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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嘴角一挑，“以身相许怎么样？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

        叶灵儿心里在滴血，脸上的笑容却如花般绽放，“你别开这玩笑啊，我会当真的！”

        楚清忽然不说话了，目光古怪的打量她几眼。

        “怎么了？”叶灵儿故作轻松的笑着问他。

        他却不再说话，闷闷不乐的躺回床上，把楚家群叫了进来，把叶灵儿支了出去，然后一会儿楚家群就把医生喊来了。

        楚家群和叶灵儿都被他关在门外，楚清和医生聊了很久，医生离开后，叶灵儿再进去，楚清的表情全都变了，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叶灵儿浑身又冷又疼，手脚凉的像是冻成了冰雕，轻轻一敲就会碎掉。

        她知道，医生和楚清说了实话。

        虽然她再三叮嘱过医生，不要和楚清说实情，但是楚清的本事她清楚，如果他起了疑心，医生又怎么瞒得过？

        “楚清，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心里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她却只能强自压住，微笑着走到楚清的床边坐下，去握他的手。

        “别碰我！”他猛的将手抽开，她抓了一个空。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微微笑笑，柔声问。

        望着她绝美的笑颜，水润的眼睛，上翘的唇角，楚清刚刚冰封起来的心，像是被一把铁锤骤然敲破，他暗暗抓了一把自己的腿。

        也许……

        也许会有奇迹的吧？

        也许，他会好的……

        他好了，就又可以照顾她了。

        何必伤她？

        心里又浮起几分希望，他笑了，苍白着面容握住叶灵儿的手，“没事，刚刚忽然身体不舒服，吓到你了吧？”

        “没有，我哪有那么不经吓？”她柔婉一笑，“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弄。”

        他也爽朗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随便好了，你给我弄什么我都爱吃。”

        叶灵儿转身出去，眼泪再也止不住，唰的落下，倚在墙上，用拳头堵住嘴，才能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她和楚清就像两个蹩脚的演员，在命运的操纵下，演出着一出蹩脚的戏码。

        她想的，他懂。

        而他想的，她也懂。

        他知道，只有他残废了，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哪怕一辈子。

        她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残废了，他会用拳脚相加打跑她，也绝不会允许她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相爱难，相恨难，相弃更难。

        像他们这样的人，在最难的时候想到的永远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她不想让楚清有心理负担，所以她并不二十四小时陪在他身边。

        她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放学后先去照顾汤圆儿，喂饱了汤圆儿和它玩儿一会儿，再买些水果杂志什么的去医院照顾楚清。

        晚上不管多晚，她也不会留宿，她执意自己回家，楚清却不许，坚持每晚都让楚家群送她回去。

        三天后，萧玉璟回来了，叶灵儿想哭，却没有眼泪。

        “怎么了？”他看起来很疲惫。

        原本十天的日程，被他紧缩成六天回来，即使他风华正茂，精神旺盛，亦隐隐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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