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落石出真相现（二）
柳
人渐渐地散去，但是人们心里也都觉得舞弊太过荒谬。
那两个人也不说话了，他们只是听别人说，到客栈随口胡诌的，他们只是嫉妒他，但也不想惹出大麻烦啊。只瞪了韩竹笙一眼，再也不说话了。
“诸位听好了，我韩竹笙相信，柳公子并非是那样的人，此事一定是有人恶意的诽谤，大家要考虑清楚，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韩竹笙没有气急败坏的反驳，而是厉声的忠告众人。
“说的对啊，如果柳祈卿是名士，本公子就是进士！哈哈哈！”他身旁的男子也站了出来。
“我们怎么偷偷摸摸的了！我们有失风度，那柳祈卿就是有污脸面！现在谁不知道柳祈卿舞弊啊，还什么永州名士，原来名士就是这样的啊！”那人一听，直接站了出来，扬着头，一副蛮横模样。
“你们说什么就大声说，不要偷偷摸摸的，实在有失风度！”韩竹笙刚回到云水间，就听见了有人悄悄地讨论柳祈卿舞弊，说他不配为读书人，给他们这些“读书人”抹黑！柳公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白鹿书院的人渐渐地散了，可柳祈卿，陆铭舞弊的余温还未散去，有人相信，幸灾乐祸，而有人却是打死都不信，正如韩竹笙等人。
云水泽吸了口气，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嘴里呢喃，“好，我等着，看你要问些什么。”夜色沉寂，他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在黑暗里荡起阵阵涟漪，他真不知道柳祈卿在想什么，他想救济天下，推新政，太子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一个傀儡，以他的心计，可以利用的很好，可为什么不答应呢？
柳祈卿停住脚步，但并没有回头，“还未曾考虑过，等想好了自会告诉你。”说完，就抬起脚步，进了云水间。
云水泽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转头就向街前走去，走了好几步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回过头，叫住了正准备进客栈的柳祈卿，“等等，诗会那天我说要回答你一个问题，现在想好了吗？”
“水泽，你回去吧，天色已晚。”柳祈卿停在了客栈门口，心里叹了口气，转而对着云水泽说。
云水泽没有再说话。白鹿书院坐落在盛京的北郊，走到云水间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水泽，我并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现在言之过早。”柳祈卿按了按跳动的眉心，只觉得云水泽太过敏感，他是对他有些防范之心，但也不至于看轻了他。
“景川！你这么说是看轻我吗？”云水泽有些薄愠，自己将他引为知己，可是他总是……云水泽自负才华不输别人，难道还不够做他的朋友吗！
“水泽，三天之后才放榜，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柳祈卿语气甚是平淡。
云水泽偏过头，注视着柳祈卿的侧脸，见他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只得结束了这个话题。又顺着他的话说，“省试之后还有殿试，你准备的怎么样？”
看前后左右全是考生，柳祈卿不便再说，含糊道，“嗯？科举榜上有名才是最好的选择吧！”他将话锋转到了考试上。
“我以为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听到柳祈卿简单的回答，云水泽又说。
柳祈卿呆愣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说实话，他并不清楚云水泽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两个只是志趣相投，诗酒朋友，听他的意思，是明白太子招揽一事，他竟能猜到是太子，可见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太医……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嗯。”
云水泽和柳祈卿并排走着，他并没有问盛京传的很盛的舞弊一事，而是淡淡的问道，“你拒绝了？”
柳祈卿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是云水泽。他没让柳言来，只想自己漫步回去，没想到看见了云水泽，或者说，是云水泽来找他。“水泽，”柳祈卿微微一笑，“你来了，就陪我走走吧。”
“景川。”平静悠长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柳祈卿听着这些话，心里无奈一笑，无论一个人以前如何，一旦听到其他任何言论，自己都会受到影响，最后，也会相信这是真的，这就是盛昭的百姓。只是不知道顾青会怎么想。呵，柳祈卿啊柳祈卿，你说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原来，也是分人的……
“……”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可能啊！柳公子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看见柳祈卿出来，人们都议论开来，“是他作弊吗？”一个人小声的说道，他没敢指名道姓，只能小声说。
柳祈卿身上也满是风尘，白衣有些凌乱邋遢，但是他步履沉稳，更显洒脱。
酉时刚过，书院里的钟声又响起，十声苍老的钟声响过，取义“圆”。等钟声过后，在书院门口书童或者家人的翘首而盼的目光里，考生们渐渐走了出来，三天的时间，白色的考生服出了许多的褶皱，考生们的脸上全是倦色，眼圈发黑，嘴角也泛起了青茬，等书童接过自己的书箱，就靠在了书童身上……
当顾青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她翻书的手一顿，陆铭舞弊，为何扯到了柳祈卿？顾青揉了揉眉头，怎么会这样？是韩王的意思，还是太子？又想到世人该是不会相信他舞弊，才将心放了下来。
第十八章水落石出真相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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