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啪啪打脸

第二天一大早，林陌凡便被李大仁给叫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李大仁。

        “小凡！今天是拜师仪式，你不会给忘了吧！”

        林陌凡一听，打了个哈切，“哦哦，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抹了抹脸，醒了下神，艰难的离开了床铺。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一起往晨练场走去，场地上已经是熙熙攘攘，热闹程度根本不是林陌凡那天奴役比试的场景所能比拟的。场地中分为两部分人群，不用说，一部分是正式普通弟子，另一部分是杂役普通弟子，人数相差甚多，杂役那边也就十来人左右，正式普通弟子则有上百人，林陌凡他们很自觉地对号入座了。其他的人都是围观看热闹的弟子，想要了解下这一批新人中有没有出众的选手。

        等了一会儿，晨钟响彻晨练场地，一位老者出现在操练台上，不怒自威，熙熙攘攘的人群随着钟声的一出现瞬间鸦雀无声，场地中原本松散的队伍也一下子整齐站好，老者满意的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点点头，“场中的各位普通弟子，择师仪式现在开始！”洪音阵阵，不绝于耳，之后那位老者点燃了自己前面的一炷香，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紧接着，开始有人分发签牌，

        上水观弟子拜师是先让所有普通弟子选好老师，然后再由每个老师给选择他们的弟子出一个任务，任务完成那么就正式拜入其门下，任务完成失败那么拜师失败，只能等下一批了，所以这群奴役弟子中，除了林陌凡他们两人是新晋弟子，其他人都是从上一次拜师历练中失败淘汰下来的。而且，如果拜师任务连续失败三次，那么就剥夺拜师资格，成为无师弟子，无师弟子的处境是很尴尬的，被人欺负没人出头，而且因为没人指点，进步龟速，处于社会的最底层，甚至连有师门的杂役弟子都能欺负他们。

        当然，最有可能成为无师弟子的当然要数林陌凡他们这些杂役弟子了，出身卑微，老师们看不上，有时还会故意刁难，因为老师之间也会攀比计较，多一个杂役弟子在自己名下，不是很光彩的事。但是正式弟子的话，第一次失败，但只要给点导师好处什么的，老师们放放水，第二次就能过了，而且据说，实力排行前十的导师门下没有一个是杂役弟子。

        更不幸的是，吕枫口中所说的谢焕就是实力排名前十的导师，林陌凡真是要日了狗了，吃苦受累不说，连要点增加实力的武功秘籍都不给，真是吝啬至极，现在又给自己出难题，拜师这关怎么过呢？林陌凡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填上了心仪导师：谢焕。

        填完之后，林陌凡抬头看向那些正式弟子，他们一个个不是那么紧张，有说有笑，但是瞥向这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与嘲讽，反观林陌凡这边的杂役弟子，一个个紧张的脑门冒汗，拿笔的手都在颤动。

        李大仁也在那边做着深呼吸，见林陌凡已经写完，便凑过头来看了看，等看清林陌凡写的导师名字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小凡！你，你，你疯了吧，谢焕！你”李大仁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林陌凡则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大仁，叹了一口气，“哎，我没得选啊。”

        李大仁强行咽了口唾沫，“谢焕他是实力前十的导师，而且他对我们这些身份很那个的，你确定？不仔细考虑考虑，而且抛开身份问题不谈，你的入门考试恐怕以你的实力很难通过吧。”紧接着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林陌凡苦笑了一下，也不解释什么。

        李大仁看到林陌凡如此坚持，也不再劝他，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了下林陌凡，继续冥思苦想自己该选哪个导师的问题了。

        一炷香很快烧完了，那名老者睁开眼睛，摆了摆手，边上的人会意敲了一下钟，接着便有人下来开始收签牌。

        收完签牌之后，老者起身，“择师结束，希望各位弟子马到成功！”说完后，便率先离开了操练台。

        “恭送大导师！”周围人群恭敬道。

        回去的路上，林陌凡一言不发，在想着谢焕倒地会出什么样的任务刁难自己，自己又有多少把握能够完成，李大仁以为林陌凡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冲动了，便在边上不停地安慰他，告诉他下一次选择的时候谨慎一些。

        选择导师后，三天后便会在公告榜贴出导师接见弟子的日期地址，林陌凡决定在这三天内勤加练习，做足准备工作。

        下午林陌凡便在自己的床铺上蒙头睡觉，李大仁认为他心情压抑，也没去询问打扰，到了半夜，林陌凡便一骨碌爬起来，走到屋外，找一个僻静的场所，开始练习三十六手灵溪指诀。

        这套指法是一位大能针对人体一共有一百零八要害穴，其中七十二致伤穴，三十六致命穴所著，这套指诀原名百零八式腧穴术，话说这套指诀练到极致，一指隔空随意点下，气劲外吐，一穴牵动百穴，对手周身穴位颠倒逆行，任凭内息再强也要落个爆经破脉的下场，可谓数步之外毙敌无息，结果传到后来变为残篇，只剩下其中的三十六穴，其他的不知所踪。这套指诀便是由纪老传授给林陌凡的。当然，在林陌凡看来，纪老的这套指诀应用起来只是比他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每练一会儿，林陌凡便停下来深思片刻，考虑几个指诀的组合点杀，如何一呵而成。就在林陌凡沉迷其中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猫叫打破了寂静。

        “好你个喵了个咪的，等着，现在就去嘚你！”

        林陌凡循声而去，那只猫正坐在树杈上看着自己，借着月光，隐约看清是一只黄色虎皮的猫，但具体花纹看不太清楚，总之有点奇怪，林陌凡也没有多加考虑，“好你个虎皮猫！上次的仇现在就跟你算！”

        在地上找了块泥疙瘩，林陌凡在手里掂了掂，瞄准那只猫的脑门，顺手一丢，结果令人咋舌的一幕发生了，连林陌凡都惊呆了，那只猫纹丝不动，没有躲闪，而是扬起爪子一挥，就把那泥块打散了，林陌凡嘴巴长得特别大，足够塞下一个拳头，“这，这，这是猫妖么！都特么成精了！还知道招架格挡！”

        那只猫又朝林陌凡呜呜叫了两声，挑衅十足，林陌凡越想越来气，好啊你，给我等着，又在地上寻了好几块泥疙瘩和石头块，看我这招“连珠飞弹”我不信你他喵还挡的住。嗖嗖嗖，石块接二连三的往猫的身上飞去，覆盖那只猫的周身要穴，然而林陌凡想象中的那只猫左闪右避的场景没有出现，那只猫而是向后一仰，直直倒下，尾巴却像猴子一样挂在树枝上，避开了所有攻击，林陌凡这回是眼睛都要睁爆了，这这这，这他喵是属猴的吧！

        那只喵挂在树上荡了荡，一下子又坐回树上，喵呜呜叫了两声，仿佛又在嘲笑林陌凡。林陌凡气的开始发抖了，吕枫欺我也就算了，连你这条黄毛精也拿我开心，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自己毛为什么这么黄了。林陌凡渐渐靠近树杈，树杈上的猫却不以为意，盯着林陌凡。

        忽然，树上的那只猫站立起来，喵呜一声，浑身的毛炸了起来。盯着林陌凡作势欲扑，林陌凡正在高度戒备中，见到这情景，二话不说直接一连几个后跃躲开，并切换到防御姿态，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反观那只猫，它的毛又软了下去，还是端坐在树杈上，喵呼呼的叫了声，仿佛在笑话林陌凡胆小如鼠。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陌凡觉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戏耍，而且是一只猫，简直无地自容！一跺脚，直冲到树下，一脚踹在树身上，想要把那只猫给震下来，果然那只猫离开了树杈，向着林陌凡扑来，林陌凡早已准备就绪，并指点出，直取猫胸。

        那只黄猫前腿伸出，锋利的爪子已经从软垫中露出，银光闪闪，不寒而栗。不过林陌凡有信心在猫爪抓到他之前，将它点晕过去。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林陌凡开始怀疑起了人生，它的手指虽然碰到了猫前胸，但是并没能继续点进去而是顺着它的肚子继续往下滑，最后点了个空，“这猫的皮毛倒是蛮柔顺的！”这时林陌凡的第一个想法，“兹啦”紧接着，林陌凡的两边脸颊各多了三道爪印，紧接着猫尾一甩，林陌凡脸上又吃了一记鞭子，林陌凡还没反应过来，那只猫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他在寒风中萧瑟。

        孤独而又落寞，静静伫立在那，呆呆望着猫消失的地方，半响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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