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谁都情有可原

圣擎天深深地觉得有一种倦意，无能为力，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小染，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像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怎么选择都是错误。

        “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她是楚诗琪的女儿，这个女人害得我双目失明，你现在要娶她！你这是要逼死我吗？”泪水滑落下来，大概对于所有的女人来说，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泪水。

        就算是儿子，也不外如是，但玫夫人现在，也真是悲伤冲上了顶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圣擎天苍白的解释着，心底却比谁都知道，这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接受的。除非你们一刀两断，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玫夫人的口气带上了刺骨的尖锐，决绝的不给一点的机会。

        近乎空洞的冷漠，在空气中膨胀开来，逐渐的，消磨掉了最后一丝温情。

        拳峰，狠狠地攥紧了。

        圣擎天抿紧薄唇，一瞬间的苍白正是证明了玫夫人那句话在他心里造成的冲击。

        但是，原则。谁也不能撼动他的原则，“孩子，我带回去，不然小染会疯了的。”

        这句话，一字一顿的，从唇间溢出来。

        尽管是意料之内的反应，圣擎天的反应还是在玫夫人造成了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你走吧。去见你的女人，告诉她，圣家的孩子一定是圣家的，这件事不会因为她的母亲是谁而改变的。”玫夫人缓缓地下床，起身，转身就离开了，浑身绷直的样子，随时都是警惕。

        圣擎天看着母亲离开的样子，双手不由得握紧，指关节泛白，最后无力的松开。苦涩的想要微笑，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的表情了。

        “莫森。”

        “先生。”莫森走进来，安静的站在身边，不说话了。此时的圣擎天是莫森从未见过的，低着头，浑身笼罩着一股灰色，朦胧之间，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这几天，你好好的看着夫人，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大概是自己可以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这也是最没有力气的一个命令了。

        莫森点了点头，知道圣擎天的意思，低声劝道，“您可别怪她，夫人现在只是想不通。”

        一辈子的苦痛，承受那么大的打击，其实谁也没有错，谁都情有可原。

        圣擎天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他更明白，上一辈造成的苦痛，强加在小染的身上。

        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圣擎天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是害怕她一辈子都这样……”接下来的话，有点说不出口，圣擎天看着母亲的身影，她抱着怀里的柔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柔软多了。人家都说年纪大了会更喜欢小孩子，这话还真的是没有说错。

        这么多年了，母亲大概是尝够寂寞了。

        “夫人那么喜欢柔柔小姐，不会不接受小姐的。”莫森也看着玫夫人的样子，安静的站在一边，“只是过去的事情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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