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追击
我们都没顾得上河童,也说这奇怪劲,等河童跑远后,我左眼的胀痛感又消失了。
这说明高人也撤退了。
我对黎征知会一声,随后我俩又跑去过帮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把小乞丐拽上岸来,这孩子没少喝水,虽说在跳到河里后,他整个人被水一激也脱离了高人的控制醒过来,但不会游泳让他吃了闷亏。
我们又是捶背又是戳穴的忙活一通,总算把他肚子那些脏水全弄了出去,小乞丐清醒后并没急着谢我们,反倒咬牙切齿的说,“下次遇到河童他也不要什么赏钱了,直接拿裤带把它勒死解恨,再大卸八块丢到水里喂鱼。”
我们任由他说了几句气话,又带着他一起往屋子里赶,毕竟河童刚跑,我们想跟踪还不算晚。
观山居士也睁开了眼睛,但他知道我们即刻出发时显得有些无奈,还说再需要一刻钟时间才行。
这下我们不再照顾他,黎征还辗转的说了一嘴,“我们先出发,如果你也想来就在一刻钟后沿着河岸找我们。”
观山居士显得有些犹豫,似乎还想劝我们等他一刻钟,但我们不管这些,拎包走人。
其实这几天我们也买了一份河远镇的地图来看,对这条河也有了一些认识,说白了这河的分布很操蛋,有种四通八达的味道。
我本来还头疼我们这么冒然找下去很容易走岔路,毕竟不知道河童会从前方哪个支流逃亡。但还没等我们走多远,观山居士就追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真如他所说的他伤势没好利索,还是追的快被累到了,反正他脸色有点差,大口喘着粗气。
他追来后也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强调道,“咱们去瘴山看看吧,虽说那里环境恶劣,但河童能往那边逃的可能性很大。”
别看这话被他说得挺认真,但我打心里多少怀疑起来,毕竟瘴山这名字光听着就不是好地方,而且观山居士一直知道瘴山的存在,可前阵时间我们商量去追河童时,他却一直没提醒有这个地方。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怀疑,在没更多线索前,我还不能认定观山居士跟高人有什么联系。
我又看着其他人,想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小乞丐就不多说了,他不怕天不怕地,去哪都不在乎。
而黎征和拉巴次仁也被观山居士这话弄得有些敏感,可一看他俩的想法跟我一样,最后还是信了观山居士,我们直接沿着河道向瘴山进发。
现在是夜里,光线不好,我们也没敢走快,反正不紧不慢的赶了一通路后,来到瘴山脚下。
这里的夜景很糟糕,甚至拿一片黑来形容都不过分,别看有月光,但放眼一看,我根本就瞧不出什么来。
只知道这是一片群山,山上长没长树地上有没有草我都不清楚。
拉巴次仁指着前方黑咕隆咚的一片问,“怎么会这样?”
观山居士解释说,“瘴山很怪,这里的一切都是以深色调为主,我之所以一直没跟大家提这儿,就因为这里实在是河远镇的一个恐怖地,甚至是禁区。”
我听这话有些不解,又问道,“这里除了深色调看着恐怖意外,难道还有其他危险的存在么?”
居士回答,“当地有个口头语,是对瘴山的评价,叫‘痴寐惘悢’。”
我们冷不丁都没听明白,误把痴寐惘悢听成魑魅魍魉,拉巴次仁还接着说,“怎么四小鬼还出来了,难道瘴山闹鬼么?”
居士摇头指正,还跟我们详细解释起来。按他说的,但凡有人进瘴山,都会出现四种状态,分别是变傻(痴)、贪睡(寐)、惆怅(惘)与悲愤(悢),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以前也有猎人冒险到这里探视一番,但出去时都成了神经病。而他建议我们要进入瘴山,也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心态,真要出现异常,就要及时救治或者退出去。
说实话,我心里不仅没害怕反倒来了好奇心,觉得之所以能出现这种怪现象,无非是两个原因造成的,要么瘴山中有什么特异的毒药,让中毒者变得神经兮兮,要么就是瘴山中有什么特意的妖在作怪,可这两者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事。
黎征也这观点,先是谢谢居士的提醒,又带头不耽误的继续进发。但我们有急着入山的心思,却被这环境耽误住了。
毕竟被这深色调环境影响,我们走的太费劲,尤其深入一些后总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着,甚至心里还隐隐出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最后黎征又建议大家先歇息一阵,等天亮了再继续行军,而且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和拉巴次仁会守夜到天亮,其他人全部休息睡觉。
别看小哥没叫我一起站岗,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思,这次站岗需要的不是视觉,而是一种对听觉的考验,相比之下,我听觉并没什么突出的地方,而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猎手出身,这方面能力要远超乎常人,有俩他一同把关,就算有危险发生,我们也会提前得知。
我一合计,现在离天亮少说还有两个小时,我要睡上一会能得到不少缓息。我可没跟黎征他俩计较,而且睡的还极其安心。
就这样当我正沉浸在梦中时,突然间一个尖声吼叫在自己身边传来。这叫声特别刺耳,而且明显里面有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我被弄得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
喊叫的是小乞丐,也别说他有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气了,现在整个人都惊恐着,而我本来还挺纳闷,不知道他害怕个什么劲,但当我顺着他目光往前一看时,也被眼前这景色震慑住了。
我知道瘴山一切都已深色调为主,可让我意外的是,这深色调在白天也能如此之深。
打一个比方,就好比有个翠绿盎然的山头,突然被一股浓墨泼了一样,不管我看到哪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就连我屁股下以及周围的草也都这个德行。而且这里的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竟一根根细如丝般,在加上被黑色一装饰,就好像地表上突然长出一片片的头发。
我被吓得够呛,却能强撑住一口气,不像小乞丐那般爆发出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看着瘴山天亮的,隔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冲,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黎征还从他的观点出发,跟我们解释几句,“这里之所以这么黑,依我看一定跟土壤成分有关,里面包含大量的黑色矿物质。”
我认同这个看法,而且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过不少,也打量起周围环境来,试着接受这种异境。
我们又草草吃了些食物,接着向瘴山深处进发,河水支流来到瘴山外沿时就消失了,而在河水尽头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组脚印,从方向来看,正是从河水里走出来,一路消失在一片林子里。
这脚印尺码很小,甚至小乞丐的鞋都比它大上几圈,我们一合计,这脚印该是河童留下的无疑。
凭着脚印的线索,黎征和拉巴次仁当先带路,我们仨断后,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我们越过这片小树林,来到一个水塘前。
这水塘面积很大,凭目测我们想绕过去是不太可能了,要想继续走就不得不直插过去。但谁也不知道这塘中的水有多深,而且河童脚印也消失在这河塘里。
也就是说,如果河童在这塘子里潜伏着,我们进入后就得小心他的偷袭,甚至还得跟它打一场水战,这也是我们不拿手的地方。
最后权衡利弊下,我们没敢脱衣服,我和黎征各自握着妖宝宝,拉巴次仁拿了一把事先准备的砍刀,我们仨用这阵容做了第一波下水者。
观山居士和小乞丐一脸的不自然,尤其这塘子里的水也是黑色的,看着吓人不说,走进去更是让人不自在,但他俩也算是硬汉,皱着眉先后跟上我们仨。
这水塘里有一点是比我事先预料要乐观,这里水不深,我们走到水塘正中心处时,最高水位才到我胸口着。而与此同时也有一点是我没料到的,这水塘中的水草很多,我蹚水时经常有水草绕到腿上,就好像被一股头发缠住一样,这想想就让人恶心。
其实追到现在,较真的说,我们把目标跟丢了,但黎征的意思,我们先直接去对岸看看情况,试着找一找有没有河童上岸的脚印。
本来看走完一半的路程,我心里都有些落了底,心说在坚持个一时三刻就能把这恶心人的水塘走完,可就在这时出了岔子。
小乞丐个子小,为了不让我们帮忙,他一直翘着脚走着,甚至水位就在他下巴附近晃悠着,但突然间,他身子猛地一抖,甚至还害怕的就势要一俯身往水里抓。
我在他旁边,怕这孩子真要这么做别被水呛到,毕竟这里的水黑兮兮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急忙拉了一把止住他这动作,还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小乞丐四下看着回我道,“刚才有东西从我腿边蹭了一下,很疼,弄不好我腿上的皮都破了。”
光凭他这话我就知道,河童没离开水塘,我们的麻烦来了。
(嘿嘿嘿,那穿运动服的背影是小乞丐,大家猜到了么?而那观山居士到底是敌是友呢?明天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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