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镜魔缘
拉巴次仁是个倔脾气主儿,他要上来那股劲,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他举起枪托,我合计着,天镜会就此毁了,甚至都做好了听响的准备,可拉巴次仁无意间看了镜面一眼,动作也停顿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让我嗔目结舌,这爷们竟然嘿嘿笑了起来,而且还一边笑一边摸着自己下巴,嘴里连连嗯嗯。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这种时刻他怎么自恋上了。我也站起身向他旁边走去,还多嘴问道,“怎么回事?”
拉巴次仁指着天镜,很肯定的说,“宝贝,这绝对是宝贝,我喜欢它,以后这东西归我了。”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顺着他目光看去。我在侧面,看不到镜中自己,但却能瞧到拉巴次仁的影子。
镜子里的拉巴次仁很英俊,尤其那下巴,看起来比黎征的美人沟都还美上几分,而且跟鼻子眼睛一搭配,还能隐隐透出一种霸气来。
我这下算明白怎么回事了,甚至也忍不住笑起来,跟他强调,“爷们,这镜子是石头做的,剖面不平很正常,甚至有哈哈镜的效果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事,你别看这镜子能把自己照帅就说它是宝贝好不好?”
我这都是大实话,但不中听,拉巴次仁咧着嘴瞪了我一眼,仍指着这镜子说它好。
我俩这么一聊也勾起了其他人的兴趣,黎征凑过来也往天镜面前一站。
哈哈镜这东西我见过,在义荣县百货公司的二楼就有两枚,一枚照人发胖,一枚照人发瘦,我趁空也去玩过,还觉得挺有意思,而现在呢,这种看哈哈镜的兴趣又来了,我就在侧面瞧着,看看黎征照出来会什么样。
可没想到黎征在镜中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右脸暗下去不少。
我一下奇了,心说哈哈镜可没这效果,能让人某个部位变暗,而且这变化同样引起了黎征的皱眉。
拉巴次仁也瞧一眼,还嘿嘿笑起来,跟黎征说,“你不行,别看长得帅,但没我潜力大,看来我以后的打扮打扮,往俊男帅哥的方向努力。”
我没听这爷们胡扯,插话问黎征,“小哥,这天镜真有古怪,你能想出这里面的猫腻来么?”
黎征摇摇头,又把我拉了过去,指着天镜强调,“天佑,你也照一下让我看看。”
我没推脱,还特意半蹲下身子,让自己离天镜近一些,让他们瞧得清楚。
不过我一看天镜,左眼就猛地疼起来,而且这疼痛感还跟尖刀一样直往心窝里戳。
我受不了这种痛苦,又把脸缩了回来,不过刚才这么一晃,黎征瞧到了我在天镜中的成像。
没想到的是,黎征反应很大,还不顾我的疼痛,又把我强行按回去,那意思想再瞧瞧。
我知道他是别有用意,也强压下心疼,睁眼仔细看了看。
我在镜子的成像有些许变化,不过却跟黎征恰恰相反,我是左脸有变化,而且不是发暗,而是变亮。
这下我迷糊了,我们还退后一同商量起来。
我想起天镜的传说是看人凶吉、辨人生死、预知未来,联系着这个,我先问道,“咱们各自的变化说明什么?”
这时拉巴次仁也明白天镜有古怪,他识趣的闭嘴,没在强调自己如何帅气,而黎征呢,琢磨片刻跟我说,“拉巴次仁的变化我一点也猜不出来,咱俩的变化我觉得绝对跟你我的体质有关。”
接着他指着我强调,“你的左眼会意念控制,所以在天镜的成像里,你的左脸是亮的。”
我点头认可小哥的话,随后反问,“那你右脸发暗又怎么说呢?”
黎征继续强调,“我以前跟你说过,意念控制跟通灵术是并驾在羊皮古卷中的两种奇术,而我每次施展完通灵术时,左脑都会稍有麻木感,这种现象我分析过,从现在医学角度讲,左脑是负责语言与逻辑沟通的,而通灵术其实就是变相的‘语言’交流,而与此同时,左脸也支配着右边身体的神经与感觉,我的右脸会暗,想必一定跟左脑甚至跟通灵术有什么关联。”
他这话让我不置可否,既觉得说的有理也觉得有点不对,但黎征琢磨一会后却更加肯定。
“天佑,你的意念控制说白了是一种攻击手段,用你左眼能量去攻击别人,并霸占他的身体,所以天镜会亮,而我的通灵术却是通过灵蛊与对方在精神上沟通,有点以和为贵的意思,所以天镜会暗。”
血凤她们一直在听我俩的对话,这时有个女特种兵忍不住插话道,“我也照照去,看自己什么样。”
别看她是女特种兵,但女孩子打心里都是爱打扮的,她照镜子前特意把头罩摘下来,捋了捋头发。
拉巴次仁等的不耐烦,也没顾忌那么多,说了一句,“照镜子嘛,照一下就行,何必那么认真呢,难道是怕镜子给你照丑了么?”
女特种兵瞪了拉巴次仁一眼,但看在都是队友的份上,她没反驳什么,又把自己脸稍微修理下,才向天镜前凑了过去。
别看我们围的人多,但我还是找个好位置,正想探过头去,看看镜子中的成像。
可还没等我瞧清楚,那女特种兵就嗷的叫了一嗓子,随后整个人俩眼一翻晕过去。
拉巴次仁离她近,顺手把她抱住防止她摔到地上,嘴里还来了一句,“这可怜孩子,一定是看镜子里自己太丑,这才没禁受住打击。”
按现在情况看,拉巴次仁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毕竟我们哥仨都照了镜子,但也没见谁晕了,不过我觉得这事绝不简单,还跟黎征一左一右从拉巴次仁手里接过这女特种兵,往一旁架过去。
可还没等我俩闲下来,又一个血凤手下忍不住凑到天镜前看了一眼,她的反应跟这女特种兵一样,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瘫坐着晕倒。
拉巴次仁气得大吼起来,指着其他女兵说,“都别过来啊,现在都晕俩了,再弄晕一个,咱们可亏大本了。”
其实也不用拉巴次仁在说什么,其他人也都不敢照了,拉巴次仁带头,又把那女兵扯到我俩身边。
这姐俩并排躺着,黎征和血凤一人负责一个,检查起来,而且我发现血凤也懂医,竟跟黎征一样会把脉。
黎征那边先有结果,不过这结果听着让我们很吃惊,“这是虚脉。”
我不懂虚脉什么意思,尤其看着血凤也冲黎征点头,那意思她那边的女兵也是虚脉,我就这词问他俩一嘴。
黎征举个例子跟我解释了虚脉的含义,“有人大病一场或者劳累过度后,脉相就虚,也就是所谓的虚脉。”
血凤接着说一句,“这种脉说明病人在精神气血上都有伤损,但咱们一路走来,我这两个手下体力一直不错,甚至在来之前,她们也没得过大病,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反应呢?”
没人回答能回答她的话,拉巴次仁还凑过去,一手一个掐起这俩女兵的人中来。
没多久她俩咳咳的醒了,就在她俩睁眼一刹那,我心里不由紧缩一下,因为她俩眼中无神,真的好像大病一场后的病人那般。
黎征问她俩,“你们说说看到天镜时什么感觉。”
一个女特种兵回答,“里面空无一物,黑漆漆的,而且就好像有股无形吸力似的,把我魂都勾去了,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另外女兵点头,示意她的经历也是如此。
黎征没再问,嘱咐她俩先躺着歇一会,又摆手把我们叫到一边。
等我们都围过去时,他说了他的观点,“磁铁有个特性,有南北极之分,南极也叫阴极,北极也叫阳极,这阴阳两极既相辅相成,又属性相异,我觉得天镜跟天陨妖面也是这块陨石的南北极。”说到这他又问我,“天佑,你记得圣血村长怎么描述驱兽长老逃出时的情景么?”
我点头示意记得,又接话说,“那时的驱兽长老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带着天陨妖面,逃起来却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黎征又把话接回去,“要是我没猜错,那天陨妖面只要戴在脸上,就能给人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哪怕他是个重伤之人,也会箭步如飞,至于这天镜却恰恰相反,是个吸收能力的宝物,只要有人站在它面前,它就会把这人的精神血气吸收走一部分。”
我望着还躺着休息的两个女特种兵,觉得黎征这话说在她俩身上挺在理,但随后又指着我们哥仨摇摇头,反驳说,“咱们为什么会没事呢?”
黎征无奈的叹口气说,“有些事情是我解释不了的,就像你的左眼,为什么会有那股能量的存在呢?”
我一合计也是,有些东西较真起来也真说不明白,而在黎征猜测的基础上我又往深琢磨一下,得出一个更大胆的结论来,“小哥,大峡谷三大奇妖会认主人,而这同为大峡谷双宝的天镜难道也是认主的么?”
黎征嗯了一声说很有可能,又特意跟我强调,“现在来看,天镜不排斥咱们三个,也就是说,它的主人可以在咱们三人中选一个。”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拉巴次仁眼前一亮,接着扭头就向天镜冲了过去,嘴里还吆喝一声,“你俩都有妖宠了,这宝贝说什么都得归我!”
(嘿嘿,写到这大家肯定都知道天镜归谁了吧?不过这宝贝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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