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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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别说，文艺方面不好，自有厨艺来补，上天果然都是公平的。

        不喜荤食的我居然停不住筷子，吃了不少，倒是庄主大人够意志坚定，任凭我怎么说都没有拿起筷子。

        不过说实话确实好吃极了，真没想到每每听到我说想吃什么时就会撇着嘴回我：“君子谋道不谋食。”的孙大庄主居然会做菜。

        ……原来是去做菜了我刚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不要听弹琴气的躲起来了呢！

        “那是自然，空桑山上食材多少是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的，更何况这些菜乃是我亲手做的！”庄主大人甚是骄傲的微微昂首，手中还附庸风雅的摇着羽扇。

        这和我在家吃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呢。

        “为什么这些八珍和我以前吃到的味道不一样啊？”我急不可耐的咽下炮制好的羊肉，忍不住问道。

        咦，一点都没有膻味，好像…确实味道不错……再夹其他的试试。

        ……好吃你怎么还不拿筷子！

        庄主大人看着我咽下牛肉微笑着颔首：“好吃吧，这些牛啊羊啊的都是快晌午时宰杀的，可新鲜了。”

        我举着筷子踌躇了好一会，终是视死如归的夹了一片牛肉蘸了些旁边小碟里的酱汁。

        ……果然是特地我看出来了！

        “晰儿，快吃啊，我特地命人做的呢。”庄主大人一脸殷切的说道。

        不过“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口味清淡的庄主大人究竟是有多不高兴啊！

        真是看了就让人觉得腻的反胃。而且如今九州虽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但如此奢侈的整羊整牛的大场面平常还是很少有的，尤其是现下就我和庄主大人两人用餐，总之空桑山庄还真是有钱。

        “食医，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馐、百酱、八珍之齐。”“凡王之馈，食用六谷，饮用六清，羞用百二十品，珍用八物。”说得好听，其实八珍就是牛、羊、麋、鹿、猪、狗、狼、熊。然后通过几种特殊的烧制手法。淳熬，肉酱油烧稻米饭；淳母，肉酱油烧黄米饭；炮豚，煨烤炸炖乳猪；炮，煨烤炸炖母羔；捣珍，烧牛、羊、鹿里脊；渍，酒糟牛羊肉；熬，类似五香牛肉干；肝网油，网油包烤猪肝。

        “……”庄主大人甚是小气，因为我拒绝了再听他弹一遍的雅致，他就命人做了一桌我不爱吃的菜。盯着桌上的八珍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的也是，”庄主大人低头沉吟片刻，“那我再给你弹一遍渔舟唱晚好了，你多领略一下。”

        “不用了！”吓得我差点咬到舌头，“像我这样只懂下里巴人的，一天听一首阳春白雪都不能领略其中韵味，贪多更是不宜啊。”

        庄主大人一脸兴致：“不如我再给你弹首梅花三……”

        庄主大人除了在贞操方面意外的脆弱以外，其他方面真是异常的彪悍。

        “……”

        “倒还有些许意味。”庄主大人挑起的眉头终于放下，微微颔首。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真的不要再逼我了庄主大人！

        “假！”庄主大人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今日闻君渔舟曲，如听仙乐耳暂明。”是真的暂明了庄主大人！

        庄主大人挑着眉也跟着撇了撇嘴：“俗！”

        我撇了撇嘴，十分捧场的夸奖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当真可以绕梁三日而不止。”

        庄主大人睁开方才被自己陶醉到而闭起的双眸，双手平放在弦上，止了琴音，一脸意犹未尽的问道：“晰儿，你觉得方才我弹得这首渔舟唱晚怎么样？”

        比如庄主大人的琴技很不好，还总爱显摆。昨晚我都没怎么睡，今天一大早又被他抓起来听“靡靡之音”到现在。

        ……总之好歹我还在北岳范围内啊。对于被迫的与孙庄主的同居生活我还是很有意见的。

        “又北二百里，曰空桑之山，无草木，冬夏有雪。?空桑之水出焉，东流注于虖沱。”

        孙庄主听后一脸惊奇的摸着我的头连连夸我聪慧。

        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时躲在竹林里观察时，看到大门口牌匾上的“空桑山庄”四个字就猜到了好吧。

        我对屋宇建构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之前有在空桑山庄乱转过，可那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细看。孙渊又不许我出雪院，导致我根本没机会膜拜空桑山庄的全部建筑。后来我曾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了孙庄主我是要去碣石之山找人的。孙庄主一脸遗憾，语气却甚是愉快的特地告诉我说这里是空桑之山。

        房屋形式殊甚特別，雪院更是精致至极。从外面看普通至极，没想到里面的屋宇却是如此别有声色。细细观察后真是对设计空桑山庄的人佩服的不得了，等日后回家我也要编个竹楼住。

        每个院子里都有一口盛满水的大缸，想来也是，空桑山庄除了整个山庄的院墙是砖石所砌，其他皆为竹制，这么风骚的山庄一把火可就没了呢。

        空桑山庄凌山而建，虽无草木，却竹林甚多，就地取材，故用木多于砖石，砖墙罕见。院舍巨筑，率以竹木编制成壁，外附以泥，加白堊焉。房屋均是用竹子筑成，可以说是竹楼了。粗壮的龙竹根部做柱，做棵。中部以上劈破为竹笆，做板。顶部一分为二正好是两片竹瓦。凤尾竹做椽，破成竹条压脊压瓦。绵竹破成竹蔑用来捆扎。梁柱交接处穿凿榫扣。地板用竹笆铺就。壁板，门板可用大块竹挡嵌夹竹笆，再组装安放。制作一台竹梯并不繁难，以竹篱围院更加简便，院门则以竹栅为扉。

        比如每天我的活动范围就只有雪院。说道雪院这个名字我还是蛮无语的，雪院是孙渊的住处，据他说他初至此地见“虽值夏末却覆白雪，唯不愿负这圣洁，便‘雪’一字足以。”于是他的院子就叫了雪院。可这些日子我每每想来都暗自觉得他肯定只是嫌取名字麻烦而已。

        孙庄主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比如月下发作时我问他可不可以，他都是立刻答应的，还一脸高兴。可是其他方面孙庄主就管的很严了。

        其实我是觉得孙庄主还是蛮喜欢被人强的，但是事后他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我没法，只好让他强回来。于是这几天为了安抚他受伤的心，我已经被他连着强了好几个晚上了。

        这么一耗我竟在空桑山庄待了一个多月，前几天月下又发作了，可怜的孙庄主就又被我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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