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曾经
茨城的深夜一如既往的安静，深夜的风有些凉意，虽然是夏天，老人们却还是早早地进屋休息了。
然而苏家老宅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休息。
一个女人失踪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一个苏姓嫡女的失踪却是一件大事。现在整个苏家因为这件事，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这些年苏家的没落早就成了茨城人都知道的事实。然而一直到现在，眼看着苏家下一代的掌舵人就要出结果了，忽然弄出这么一件事。就好像是在警示苏家一样。
“老爷，警察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您看，咱们是不是？”
一直伺候在苏育才身边的管家凑到老爷子跟前询问。
苏育才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除了梁凤每天在苏家老宅闹腾之外，更多的是他想起了那时候苏鹤群从禁地里出来说的那句话。
管家守在苏育才的身边，久久等不到苏老爷子的回应，不由得看过去。
隐约的，他好像看到苏老爷子眼角噙着泪水。
“老爷。”
老管家和苏育才相差没几岁，可以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那时候的苏育才并不是苏家的掌舵人，只是一个嫡次子。这样的身份，在苏家注定不会太平。然而苏育才那时候身娇体弱的，仿佛随时喘口气都能没了。
那时候的苏老爷就是苏育才的父亲，虽然知道儿子没资格继承苏家，但还是稀罕这个儿子，所以特意为了儿子寻找了一个伙伴，既为儿子排遣寂寞，又可以陪伴儿子成长。
就这样，苏季改了自己的姓氏，成了苏育才的伙伴和属下。所以针对苏育才这一生的经历，苏季是最清楚不过的。
自然也就最明白，苏育才对待那个长子到底有多大的期待。
然而令人可惜的是，苏鹤群这个儿子，惊艳的才华让苏育才有多期待，他不修正道的时候就有多让苏育才失望。
“没事。”
意识到苏季在叫自己，苏育才用力的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其实这些年过去了，我知道您不愿意让出这个掌舵人的位置，其实还是想着那个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苏季说的是实话。
原本他们发现苏鹤群偷偷的进入禁地之后，就想着私下了了这件事。然而苏鹤群死性不改，甚至还跟苏育才面对面的叫板。
最后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
苏育才没有办法，直接宣布将苏鹤群驱逐出苏家，并且永远不让苏鹤群再回来。
却没想到，这样的处理结果一宣布，却没想到直接把苏鹤群惹怒了。
直接带着自己的朋友和部下宣布脱离苏家，并且一去不回头。
直到现在，苏育才还清楚的记得，苏鹤群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原本温柔的桃花眼，现在满是血丝，眼中的绝望，那样死死的盯着苏育才，仿佛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宛如地狱归来的魔鬼。
“其实，直到现在，这些后辈没有一个能像他那样让我满意。”
终于，时隔这么多年，苏育才还是承认了。
苏季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现在苏育才额的身后，眼睛湿润。
作为和苏育才一起长大的他，在苏家自然也是有权利的，所以在当年事情结束后，他就能预感到苏育才会后悔。
故而特意的去找过苏鹤群，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的人去晚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苏梦珊，当真没有消息吗？”
对于那些警察，苏育才才不相信呢。倒不是说不相信他们这些人民公仆，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甚至连年代都可以牵扯上千年。
就凭现在的能力，不是真正的当事人，任何事情都不好说。
毕竟能说清的只有过程和结果，然而其中人心的思量和考究，甚至背后牵扯的人情关系，哪是那么好弄清楚的。
“有一点，据说是和……”
苏季刚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赶紧住了嘴。
苏育才原本还听着，却不想苏季竟然不说了。顿时有种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这话都说了一半了，怎么就不说完呢？
“有什么话不能说？”
苏季是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要说起来，在现在的苏家，苏季才是和苏育才最亲近的人。然而现在竟然会有不能说的话？
“老爷，您得答应我，我说完只做表面理解。而且，您得保证，相信我苏季一点私心都没有。”
苏季表情严肃，让苏育才不由得就跟着严肃起来。
“好，我答应你。”
苏育才心里想的确实，除了苏鹤群外，还有谁能让他会更多的深思？
“据说和苏宇小少爷有点关系。”
苏育才还以为苏季会说什么特别的呢。不成想说的竟然是苏宇，不由得摆摆手表示苏季说的他已经知道了。
早在事发之后的第一天，苏宇就来找他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苏宇小脸都吓白了。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看苏育才的表情，苏季就知道苏宇绝对是来表现过了。
“老爷，我要说的，可能和您知道的有点出入。”
反正事情是苏育才让自己说的，。更何况，苏育才掌握苏家不易，他不能让那些心术不正的后辈，把苏育才的眼睛遮蔽起来。
“哦？”
听到苏季这么说，苏育才才正经起来。看来颇让自己喜欢的小孙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方面啊。
不知怎么的，苏育才就想到了，曾经的苏鹤群。
“说！”
苏育才此刻已经没有了平时慈祥和蔼的模样，反而精明锐利。
苏季知道，苏育才肯定是联想到了曾经在自己面前表里不一的苏鹤群。苏季知道，苏鹤群早就成了苏育才心中的一块伤疤。不管过去多久，只要碰触到，都能流出血来。这块伤就没有好过。
“是这样的。根本线人的回报，最近苏宇都和几个很奇怪的外地人频繁接触，甚至主动拉拢一直都看不惯的苏梦珊。而之后就约着苏梦珊出去了。并且，苏宇的通话记录中，有几个隐藏号码的拨打记录。”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是大大方方的显示出来，或许就没有人在意了。然而偏偏那些隐藏的，越藏就越让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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