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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住手(8)


万俟宁提脚,想要冲过去分开过分亲近的两人。可是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迈出。

        既然他爱她,那为什么每次她稍微靠近他,每次他多看她一眼时,他心中就会生出厌恶;而且,如果她靠他太近,或者他看她久一点,他还会头疼欲裂。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几乎万俟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告诉他,他和她彼此相爱,可是,为什么他会在面对她时,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万俟宁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万俟宁收回提起的脚,转身飞掠而去。

        “咦?!”正在认真教非花唱歌的苏轻疑惑地向万俟宁离去的地方望了望。

        她怎么感觉好像刚才有人来过?而且,好像是她家相公。

        “怎么了?”非花顺着苏轻的视线望过去。

        “没什么。”苏轻使劲摇了摇头。

        是错觉吧。他……现在应该在蔷薇园,怎么会来?!

        “哦,那我们继续吧。”非花的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

        万俟宁,失忆的你,看见我和灵儿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呢?

        我……决定向你正式宣战了,你给不了灵儿的幸福,我来给。你带给她的泪水,我来为她擦干。非花的眼神,坚决如铁!

        万俟宁一路奔回蔷薇园,却没进房,皱着眉站在园中思索。

        “相公,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希尔滟只着中衣,来到万俟宁身边,搂住他的手臂。

        “哦……没什么。你还没睡?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有事要去办,今晚就不回房了。”万俟宁边说边抽回自个儿的手臂,向园外走去。

        确实有些事需要理清头绪,不能在这么糊里糊涂下去了。

        “相公,你要去哪儿?”希尔滟在后面叫道。

        “……”可惜,万俟宁正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中,压根儿没有听到希尔滟的话。

        其实,令他不解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对着希尔滟时,脑中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却又生出陌生感。怎么也生不出与她过分亲昵的念头。就连洞房花烛夜,他也没有抱她的兴致。

        难道这是因为失忆的关系?!万俟宁边走边思索。

        待万俟宁回过神来时,已站在了松园,他爹娘的我房前。

        只见松园的窗户上映着灯光,万俟宁轻叹一口气,举步上前,扣了扣门。

        少顷,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头探了出来。

        “少爷?!”那妇人轻声惊呼。

        “周妈妈,我爹娘还没睡吧?”万俟宁轻声问道。

        “还没呢,少爷快进来吧。”周妈妈打开门,迎了万俟宁进门。

        “宁儿吗?进来吧。”万俟宁刚刚走进外厅,就听内房传来了万俟老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周妈妈,那我进去了。”万俟宁向那妇人打了一声招呼后,举步进==入内房。

        进去一看,他爹娘正在下棋。

        “宁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万俟夫人放下手中的棋子,望向进屋的万俟宁,眼中含满关切,“来,坐到这里来。”万俟夫人拍了拍身旁的锦凳。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心中烦躁,就走到爹娘这儿来了。”万俟宁边说,边走到万俟夫人旁边坐下。

        “有什么事想不通?说来给我和你母亲听听?”万俟老爷微笑着开口道。

        万俟宁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把心中的困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宁儿,你失忆的具体过程,我和你母亲已经听青川和蓝烟那两孩子说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万俟老爷开口道。

        “是啊,我和你爹走过许多地方,还没听说过喝酒太多能致人失忆的。”万俟夫人接口道。

        “爹这几日一直在思索,你的情况像是中蛊,又像不是。总之,你之所以脑中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十有**是有人通过某种方法强行给你脑中灌输了一种想法,而这想法又与你脑中的记忆不同,所以才会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万俟老爷沉yin道,“如果你是中蛊的话,没理由老云看不出来啊。”万俟老爷皱眉思索。

        “是啊,老云可是这一行的行家里手啊。再说,这蛊术是南方云族的秘术,概不外传,在雪国怎么会出现?!”

        “难道是即墨昱那小子从中作的梗?!”万俟老爷猜测道,眼中划过一丝怒火。

        “老爷!”万俟夫人轻斥一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内房的门,对外面的周妈吩咐道“周妈,通知老青和老蓝他们,守住园子四处,任何人不准进来,就说这是我和老爷的命令。”

        “爹,皇上他应该不会……”万俟宁也被吓了一跳。

        虽说万俟家的势力丝毫不比当今朝廷差,皇上依然是皇上,臣毅然是臣。他爹竟然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

        “我和你母亲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来把万俟家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万俟老爷突然转了个话题。

        “爹,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是儿子无能,让您二老操心了才对。”万俟宁听他爹这么一说,立刻起身,对万俟老爷深深一揖。

        “宁儿,坐下。”返回来的万俟夫人抬手轻轻按了按万俟宁的肩膀,“你爹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万俟宁依言坐下。

        “宁儿,虽然你从小聪明,但是,人世间的许多事,不是聪明就能看透的。你太直,心地太善良,不知道人心险恶。所以才会被希尔滟那丫头和即墨昱那小子牵着鼻子走。”

        “爹,您……说的……孩儿听不懂。”万俟宁呐呐应道。

        “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他即墨昱作为当今皇上,自个儿不设身处地为国家社稷考虑,反而利用你的正直和善良,把你推入希尔滟那丫头的陷阱,他就是吃准了你不会弃风国的老百姓于不顾,才敢明知希尔滟打算攻打风国,却不增派兵马到风、雪两国的边境上,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以为老夫不知道?”

        “爹……”万俟宁呆呆地唤着她爹,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爹这么说,好像对当今皇上有点大不敬。

        “他不就是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吗?”万俟老爷的眸中的怒火愈盛,“既然他不仁,我们万俟家也就不义了。我要让他知道,他即墨昱的手伸得太长了。”

        “……?!”万俟宁惊疑不定地望着他爹。

        他来向他们述说感情上的困惑,怎么就引到当今皇上和国家的事儿上了吗?怎么听他爹这口气,是要造反啊?!

        “老爷,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说这种话啊!”万俟夫人伸手拍了拍万俟老爷放在桌上的手,柔声责备道。

        “夫人,我实在是太生气了。要知道,这江山是我们万俟家和风家共同打下来的,要不是万俟家那先祖生性淡泊,这江山由谁来坐还不一定呢。这几百年来,万俟家一直安于经商,从不插手朝廷的事,风家各代的皇帝也不打扰万俟家,这倒好,轮到即墨昱这小子,竟然玩阴谋,设陷阱让宁儿往里边跳。”

        “老爷,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可乱说。还是先想想怎么治宁儿的失忆症吧。”

        “我会查清楚的,他们对宁儿做过的,我会一件件讨回来。”

        万俟老爷现在所知的,知道万俟宁失忆原因的人,只有万俟宁和希尔滟,万俟宁现在失忆,不可能告诉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希尔滟当然也是不会说的。

        不知道宁儿失忆的原因,万俟老爷也不敢胡乱用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这后半辈子就得活在悔恨当中了,而且,待他百年后也无法跟万俟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所以万俟老爷才恨得牙痒痒的啊,他万俟靖不发威,当他是只病猫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拿他的宝贝儿子下手。

        “爹,你的意思是皇上和希尔滟联合起来……陷害我?”

        万俟宁听了半天,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听他爹这意思。他这失忆症是当今皇上和希尔滟联合陷害的。可是为什么啊?这么做,他们二人有能获得什么好处呢?头疼,想不明白。

        万俟夫人见他家儿子眉头皱得死紧,一副困惑的样子,就知道他儿子弄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

        “宁儿,这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怎么说你和灵儿的感情的?”万俟少夫人柔声问道。

        “他们都说,我俩感情很好。”万俟宁实话实说。

        “他们都是除了爹娘之外,和你最亲的人,是不会骗你的。”万俟夫人点头,“我和你爹也可以向你保证,你爱灵儿,非常爱。”

        万俟老爷也向万俟宁点点头。

        “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厌恶她,是吗?”

        “……”万俟宁点头。

        “所以我和你爹才猜测,有人通过某种方法强行给你脑中灌输了一种想法,那并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单单的醉酒怎么会产生这种后遗症?!”

        “……”万俟宁皱眉沉思。

        “那他们又是怎么说你和希尔滟的感情的?”万俟夫人接着问道。

        “他们说的不多,只说去年我们见过几次面。然后希尔滟带兵攻打风国,指名我去和谈,然后皇上下圣旨派我去和谈,接着就是我醉酒失忆的事了。”

        “你说你见到希尔滟,脑中会直觉地认为她是你最爱的女人?”

        “嗯。好像是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这是你最爱的女人。”

        “可是并没有人告诉你,你爱过希尔滟,是吧?就连你的好兄弟冰或和即墨玥也没有吧?”

        “……”万俟宁皱眉想了片刻,“娘。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脑中强行灌输了我喜欢希尔滟的想法,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因为如果我喜欢的话,我身边的人没道理会不知道。而迫使我失忆的很有可能就是邀我喝酒的希尔滟。”万俟宁眼中闪着光,分析道。

        “儿子,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万俟夫人点头道。

        万俟宁低头沉思,良久之后,万俟宁抬头,眼眸深处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可是,这又关当今皇上什么事呢?”

        当今皇上为了消弭一场战火,派他去和谈,这无可厚非啊。

        “宁儿啊,希尔滟从去年夏天开始就招兵买马,操练兵马,当时九王爷就在雪国监视希尔滟,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也肯定会上报当今皇上,可是他并没有增派兵马前去预防,要不然。会和雪国打个平手?!”万俟老爷说道这个,就又燃起了怒火。

        “他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希尔滟这场战争是针对你发起的。所以要坐山观虎斗,让你一人负这个责。”

        “针对我的?”

        “是啊,希尔滟去年曾要求皇上,要嫁你为妻,可惜被你拒绝。”

        “爹,娘,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把这一切都查清楚的。”万俟宁边说便站起身,“天儿不早了,儿子先告辞了,爹娘早点休息。”

        “儿子,放心,爹会帮你的。”万俟老爷起身,拍了拍万俟宁的肩膀。

        “儿子,虽然你知道了这一切,还是要装作不知道,希尔滟那女人不好惹。”

        “娘,为什么?我不怕……”万俟宁猛然停下,“我明白了,娘。”

        万俟宁知道,他娘是不让他打草惊蛇。他刚才是气糊涂了,才会没想到这一层。

        “你知道就好,你到底为什么会失忆?用什么方法才能治好?这些恐怕希尔滟最清楚。而且,你不怕她,但灵儿是她的眼中钉,惹急了她,难保不会再做出伤害灵儿的事。”

        “再?!”万俟宁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字。

        “是啊,她去年派人掳走了灵儿。还是你亲自到炎国才把灵儿找回来的。怎么,没人跟你说过吗?”万俟老爷接口道。

        “没有。”万俟宁皱眉。

        “哦。希尔滟现在是你的妻子,咱府里的人一向守规矩,不会对你说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那为什么冰或和即墨玥那两个家伙也不说。

        “记住,不要显露你的感情。不管是在灵儿面前,还是在希尔滟面前。像以前一样就好。这戏……你还得演下去。”

        “可是……灵……儿,”万俟宁艰涩地叫着苏轻名字,叫出来后,心中一痛,同时心中立刻有个声音响起,你不喜欢她,你讨厌她,“好像……很伤心。”万俟宁抗拒着心中的那个声音和感觉,出口道。

        “我知道,忍得一时之痛,才能获得长久的幸福。儿子,我和你母亲已经商量过了,这次一定要彻底扳倒希尔滟,否则不知道她以后还会对你和灵儿做出什么事来。”万俟老爷安慰道。

        “而且,你的失忆症也要彻底治好啊,你现在虽然知道你事实上是爱灵儿的,但知道是一回事。感觉和记忆又是一回事,以后你俩每次一靠近,你就头痛,也不是个办法啊。”万俟夫人补充道。

        “我知道了。”万俟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眼神变得坚决。

        他会让这一切尽快结束的。

        “好,回去早点休息。”万俟老爷拍拍万俟宁的肩。

        “儿子告退。爹娘也早点休息。”万俟宁说完,恭敬退出房。

        “老爷,你说,我们告诉宁儿这些,是对,还是错?”万俟宁离开后。万俟夫人忧心道。

        以后他的儿子得多痛苦呀,明知道苏轻是自个儿爱的人,却不能靠近她;明知道希尔滟是设计自个儿的罪魁祸首,却要与她虚与委蛇,还要抗拒着脑中那个“他爱她”的想法和认知。

        “放心吧,夫人。我们的儿子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那无人可及的智慧还在的。”万俟老爷抚了抚万俟夫人的肩,“他会找出解决办法的。让他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他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他以后恢复时,不仅会悔恨,还会埋怨身边的人不阻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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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梅园,卧房。

        房子里有淡淡的薰衣草香。

        万俟宁隔着chuang上垂挂的白纱望着熟睡的苏轻。

        睡梦中,苏轻紧皱着眉头,眼角不断沁出泪水。

        万俟宁心中一痛,我的心应该还记得你吧?我的娘子。不然不会见到你的泪时,它会这么痛。

        你讨厌她,你一点也不爱她,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

        像是要压下万俟宁心中升起的那点爱意,有一个声音像魔咒一样,不断地在万俟宁脑中盘旋,万俟宁头痛欲裂。万俟宁越是想压下这个声音,头痛就愈烈。

        万俟宁觉得脑袋里就像是有两个人打架一样,撕扯着,割裂着……万俟宁轻轻shen==yin出声。

        “相公?!”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苏轻猛地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撩开纱帐,向屋里张望,“相公?”苏轻再次轻唤。

        “……”静悄悄的,没人应她。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苏轻开中逸出。原来……又是错觉。

        一滴泪,从苏轻的眼中静静滑下,滴落在薄被上。

        躲在暗处的万俟宁差点被心痛和头痛折磨得晕倒在地。可是,他不想压下心中升起的心疼她的感觉,像是自虐一样。任那个声音折磨他的头,任头痛肆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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