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阿言,你怎么又把祖剑从祠堂里偷拿出来了,你是嫌上次爹打你打轻了?”
少女刚到后院就看到少年坐在后院的石墩上,手里还拿着之前还在祠堂里的祖剑,她轻蹙着眉头说到。
少年闻言朝少女看去,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往下一弯,薄唇往上一扬,还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到:
“姐,你怎么来后院了?没事,我就偷拿出来一会儿,爹不会知道到的,姐,你看我新学的招式。”
随即他又将剑往上一抛,正准备以帅气的姿势接剑时,却预判错了方向,反倒被剑划出道口子来。
他满脸尴尬的朝着少女笑了一下,赶忙将剑捡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划到了剑身上。
少女看着剑身上的血瞬间消失不见时,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她抬头看向少年,说到:
“阿言,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挠了挠头,紧蹙着眉头思索起来,还没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时,他爹那中气十足的怒吼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祁言,你这个死小子又把祖剑偷拿到那里去了,赶快给我滚出来,这一天天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小兔崽子的腿给你打折!”
祁父在祭坛前面气得直跺脚,他早知道那个兔崽子从来不给自己省心,万万没料到就出去一会儿功夫,祖剑就不见了。
他抬头瞅了瞅天色,心都快急到嗓子眼上了,眼看着就要到祭天的时候了,祖剑还不见踪影,想到这里他就想把祁言的皮扒了。
他厉声对着下人吩咐到:
“全部人都去找少爷,找到了重重有赏。”
祁言看了看剑,又看了看他姐,弱弱的问了一句:
“今天该不会祭祖剑吧?”
她姐睨了他一眼,说到:
“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对外面那麽大的祭坛视而不见的?”
他能说他这几天都没出过房间吗,祁言一脸讨好的看着她姐,说到:
“姐,你对我最好了,你就再救你弟一次吧。”
“呵,你想想我都救你多少次了。”
看着祁言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说到:
“今天祭祖剑,爹生气的原因无非是剑不见了,要赶不上祭剑的时辰了,你现在把剑给他送过去,他的气都能消一大半,剑一祭完,他顶多骂你几句就完事了。”
“喔。”
祁言应了声,随即喜笑颜开起来,笑着对他姐说到:
“谢谢姐,我最喜欢你了。”
“哎,真是欠你的,快去吧,爹都快急疯了。”
祁言应了她一声,便握着剑柄将剑身背在身后朝着祠堂走去。
刚跨过门槛,却见乌压压一片人朝他涌过来,为首他爹手中还挥舞着棍子向他冲了过来。
他转身就想跑,奈何祖宅外也涌来一大堆家丁,将唯一的出口堵得死死的。
他心中暗叹到不妙,眼看着他爹的棍子要朝他身上招呼,他想也不想就拿背在身后的剑一挡。
在剑和棍子正要触碰的一瞬间,太阳被乌云遮住了,不见一丝光亮。
祭天祖剑的时间竟然提前了,祁父看到此景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但木棍与将将军剑已经相撞了,发出了两物相撞的声音。
棍子没有断,但剑上却出现了一个缺口,祁父满脸惊恐的看着剑上的那个缺口,心想坏了,要出事了。
而同样怔住的还有祁言,他很小的时候就听爹娘说过,祖上这把将军剑在外一直身名远扬,传说谁得到他就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看这情况,莫非是这剑老了,竟是连根木棍都削不动了,那他爹应该不会责罚他了吧,毕竟只是一把破剑而已。
“祁言!你个小兔崽子,你竟然用祖剑来挡,你咋不拿你的脑袋来挡呢?”
祁父一把夺过将军剑,交给了一旁的仆人,拿着棍子对着祁言一顿猛抽,边抽边吼到。
“爹,你不要生气嘛,我拿脑袋挡的话,你儿子不死也得傻啊,再说你看这剑一看就是老了,看连跟木棍都比它厉害,要不我们换一把剑当祖剑吧。”
祁言一边躲闪着,一边回到,祈求这些话能让他爹有所动容,让他爹对他从轻发落,显然这些话并没有让祁父为此动容,祁父更为生气了,恨不得抽死这小子。
“换个屁,我觉得我把你换了更为合适,你还躲!看我不抽死你。”
“爹,我错了,别打了,嗷,爹,你这是打死你亲儿子啊。”
祁言一边嚎一边躲闪着,心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爹可能真的想打死他,正寻思着逃跑路线的时候,就听见他娘的声音:
“军阳,别打了,你再怎么打他,这事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吧。”
只见迎面走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让祁言顿时有中不好的预感,他的记忆中她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
她走到将军剑的面前,看着将军剑上那个突兀的缺口暗暗的叹了口气。
而祁军阳则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祁言,停止了抽打,只是指挥着家丁们将祁言给绑了起来。
祁言可怜巴巴的望着祁母,妄图祁母看他这个样子,心一软就开口替他求个情,这样他就可以免受他爹的毒打了。
毕竟他爹大多数都是听他娘的,谁知祁母只是看了他一眼,直接对祁父说到:
“直接按家法处置吧。”
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他直接傻眼了,他没想到往日最疼他的娘非但没有为他求情,反而直接上家法来伺候他,他的心立刻变得拔凉拔凉的了,悲切的喊道:
“娘,不要啊,上了个家法,你可能就要失去你的宝贝儿子了。”
“言儿,往日你再怎么胡闹我都纵着你,但是,今天是祖剑祭天,你不会不知道祖剑对我们家的重要性,今日出了如此纰漏,我再纵着你,我该怎么跟祁家的列祖列祖交代。”
祁母厉声说到,而祁言还在哀求到:
“娘,不至于到上家法的地步吧,况且将军剑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啊。”
少女被外面地吵闹惊动,从屋里匆匆赶来,一进祠堂就看到被五花大绑绑着的祁言。
祁言看到他姐来了,马上朝着他姐嚎到:
“姐,你快救救你弟啊,咱娘要对我施行家法,你弟要没了。”
少女刚要开口,就和祁母严厉的目光对上了,便向祁母行了个礼,不再说话。
祁母盯着冷笑着对少女说到:
“阿苑,将军剑损坏了,祭剑也祭不成了,你说他该不该罚?”
祁母抬手在将军剑的剑柄上轻敲了两下,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心疼你弟弟,我又何尝不是,其他事都有回旋的余地,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
祁苑闻言朝着将军剑看去,果不其然在剑身上扫到了那个缺口,她轻握了一下手指,答道:
“母亲教训的是,一切就按母亲说的吧。”
祁言眼看着这顿家法是躲不掉,只得咬牙受着,鞭子在空中划过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
看着他娘跟他爹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心中不由生气的想到:不就是一把破剑吗,还将军剑,他爹娘肯定是为了家族的面子所以才这样对自己,真是虚伪。
但是这个家法真不是人受的,鞭子一下下地落下,疼痛感充斥着全身,渐渐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了,也打断了房间里两人的交谈。
“老爷,夫人,少爷晕了。”
房门外家丁在焦急的述说着,显然不知道到底是应该继续执行家法还是叫郎中过来看看。
“哎。”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叹息,祁母朝着外面说到:
“把少爷扶回房间,请个郎中给他看看吧。”
“是。”
家丁得了命令马上将祁言扶回了房间,并匆匆往药铺赶去。
“军阳,现在将军剑已经损坏了,祠堂的阵法已经不能用了,必须赶快将它送到千因寺进行超度,而且我感觉他要出来了。”
叶晚照蹙着眉头说到:
“而且,言儿也必须一起上千因寺,只有他的血脉才能勉强牵制住那把剑,同时想要彻底超度那把剑也必须要言儿在。”
“晚照,真的要这样做吗?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如果一个不小心他很有可能会丧命的。”
祁军阳低声说到,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忍。
“他是你儿子难道不是我儿子吗,你真以为我是铁石心肠,没有感情是吧,可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难道你想全家一起殉葬吗?”
叶晚照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叹了一口,缓缓的说到:
“当年那和尚早就算出言儿命中注定会有一劫而且还是和那把剑有关,我还不信,现在只恨当初一时心软没有将他送到千因寺里,现在才酿下如此祸事。”
“晚照你别自责了,这事已经发生了,我已经和千因寺联系好了,今夜就将剑和言而一起送上千因寺,千因寺里能人辈出,希望他们能在压制住那把剑的同时也能将言儿平安的保下来吧。”
祁军阳轻轻的拍着叶晚照的肩安抚到。
夜空中星河灿烂,偶有蛐蛐在高声歌唱着,在这样宁静而又美好的夜晚里,一辆马车载着伤痕累累的祁言和那把远近闻名的将军剑赶往了千因寺庙。
“小姐,东西没有找到。”
一位家丁敲响了房门说到,房内的人闻言顿了顿,说到:
“知道了,下去吧,这件事切勿和任何人说起。”
“是。”
房内的人将手中的茶放下,越过窗户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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