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屋外正是一片艳阳高照,光束打在地上,使地上的纸片红的格外的显眼。
祁言蹲下身来正准备拿起来仔细看看,辞镜冷不伶仃地来了一句:
“你这是寂寞了想找几个小伙伴陪你?”
祁言打了机灵,赶忙站了起来,抽了抽嘴角,正准备说话时,辞镜就来了句:
“就是你想的那样,别浪费时间了,你今晚就要和那姑娘见面了。”
辞镜扫了一眼辞镜继续说到:
“要是再墨迹,你就可以和地上那些小伙伴愉快地玩耍了。”
。
大可不必,谢谢。
祁言看着辞镜拿着那只从他怀里掏出的那枝梨花比划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枝梨花抛到了他的怀里。
“走吧,去找这里的活人问问,应该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活人?”
祁言奇怪的问道,他都是因为巧合才知道的,怎么感觉这祖宗像是开挂了一样呢。
“你蠢就不要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
说着就朝着前方飘了过去。
祁言看着辞镜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
不生气,不生气,这人就这样,气坏的是自己。
随即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辞镜就停在了一个老人的面前,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祁言。
祁言连忙走到了那位老人的面前,蹲了下来。
老人从刚开始呆滞的目光渐渐地变得灵动起来,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祁言。
祁言微蹙了一下眉,眼中带着疑惑地侧头看着辞镜。
辞镜轻托了着下巴,眼神在祁言和老人之间来回转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蹲了下来,说到:
“幻境的主人不在这里,这枝梨花还不足以让他脱离这个循环,看来还得需要你的血。”
祁言的嘴角抽了抽,眼里写满了沧桑,幽幽地说道:
“我觉得我还没出这个幻境,就可能被抽干。”
“那你也可以和这些老人作伴,最后变成那一地纸屑的一员。”
辞镜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的说到:
“比起抽成干尸,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呢,那我们回去躺着吧。”
。
祁言深深的叹了口气,正准备向那支梨花上抹血时,顿了一下,看着辞镜说到:
“我的血不是会招来幻境的主人吗,让它发现了,我岂不是死得更翘?”
“那是之前你的血流的太多了,而且。”
是在幻境主人手里唤醒的他,能不被发现吗?
辞镜并未在说下去,看了一眼祁言,叹了一口气,说到:
“滴吧,出事了我负责,而且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祁言闻言垂下了眼帘,随即将血抹在那支梨花上,刹那间那枝梨花原本清淡的花香瞬间变得浓郁起来。
血迹也像之前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滴瞬间消失不见了。
闻到花香的祁言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倒在地,还以为是幻境的主人又来了。
但那花香过了一会儿又消散了下去,祁言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缓缓落地。
与此同时那老人也开了口:
“小生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随即看着祁言手中的那枝梨花,说到:
“今天不是路幽节吗?你怎么拿枝梨花就出来了,不是应该带。”
老人皱起了眉头,口中还在喃喃到:
“带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该带什么呢?”
“是桃花吧。”
祁言望着他说到,他看着老人从愁眉不展瞬间变得喜笑颜开起来,嘴角还念叨着:
“对对对,就是桃花,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千桃花万千思,月老地下讨一线,与君共度白头日嘛。”
随即他的眼神开始充满了恐惧,语调也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不不不,不要桃花,不祥之物,不祥之物。”
老人抱着头,口中呜咽着,眼中的恐惧又转为了困惑。
“我是谁,我是白老头,不,我是庄木,不对不对,我是白老头,我到底是谁?”
祁言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老头,眼里满是复杂之意。
他转头看向了辞镜。
辞镜满脸冷漠的望着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像是在看死物似的。
当祁言在转头看向那老头时,老人语气坚定的说了一句:
“我是庄木,我不是白老头。”
说完便笑着看了一眼祁言,眼中的那种喜悦照进了祁言的心里,然后那老头就直接爆了。
像爆竹爆炸一样,漫天的红纸屑在空中飘扬着。
祁言看着那些红纸屑,声音哑然的问道:
“要是这个幻境消失了,那些处在幻境中的活人也会向他一样吗?”
“你不是知道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也需这也是他们想要的呢。”
辞镜看着远方,缓缓说道,悠远的声音传入祁言的耳中:
“他们从闯入这个幻境到被安排成饰演这个幻境的一角,浑浑噩噩的活着,不知自己是谁,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随后辞镜转过身望了一眼祁言,说到:
“走吧,这些人可能给不了我们太多的答案,但是,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你说的是?”
祁言拧了一下眉,问道,但他心中已有了一个答案。
“有人的小尾巴其实一早就露出来了,只是他太不起眼了,让我们漏掉了他。”
辞镜笑了笑,寻了个柱子靠了上去,继续说到:
“你看我们弄死了一个幻境主人捏造的角色,甚至是滴血在梨花枝上,为什么它没有来呢?”
“因为它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这些动作。”
祁言沉沉的回到。
他想起那晚幻境主人的突然到访,之前他以为是自己违反了他所饰的那个人的动作,现在想来,恐怕并不是这样的。
他又想起那晚唱牡丹亭的人,眼神暗了暗。
“或者说,它只想找到那个人而已,别的都不在乎,而那个人就藏在这个幻境里。”
辞镜看了看远方渐向西斜的太阳,又看了看地上的纸屑,笑着说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点的谁呢?”
祁言猛然想起那晚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牡丹亭这个故事虽然讲的是柳梦梅和杜丽娘的爱情故事,但死而复生本就不可能,这原本就只是柳梦梅的一腔妄念而已。
这个幻境虚实相生,这个幻境的主人可能只是想保留原有的样子,待得心上人。
祁言开始慢慢回忆起他从进入幻境后的各个人和事,突然,他愣住了。
在他将这个幻境中所有人的面孔在脑海中依次掠过,却发现他怎么也记不起一个人的面孔,亦或是一片空白。
“想到了?看来还没蠢到那个程度嘛。”
辞镜伸手轻挡住洒向他的阳光,却又将五指张开,任由阳光从指缝中打在他如玉般的脸庞上,他微眯着双眼,薄唇轻启:
“犹抱琵琶半遮面,你说人们最想要的是飘扬的乐声,还是面纱下的那个人呢?”
“也许是想两样均得呢?”
祁言抚着那支永不衰败的梨花答道。
辞镜转头瞄了一眼祁言,脸上挂起了一抹轻笑,眼底一片冰凉。
“小孩,谁都想要两样均得,可是你又看到谁又真的能将两样得全呢?人不要太贪心,不然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祁言刚想要反驳,辞镜直接直起了身子,飘到了祁言的身前,说到:
“走吧,我们去逮那只小尾巴吧,天快黑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们该怎么去找他呢?”
祁言忙问道了,又看了看四周形形色色的人们,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你猜?”
祁言抬眼发现辞镜一脸调笑的望着自己,便闭嘴不再问了。
那祖宗之前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忘记了他们本就还处在对立面,他没有义务告诉他这些。
之前的好也只是自己救了他而已,还人情而已。
祁言轻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他今天是见过那个人的,而且昨晚的牡丹亭是从那片梨林里传来的。
祁言抬腿就朝着那片梨花林走去,辞镜也慢慢悠悠的跟在祁言的身后飘着。
到了梨林,祁言四处查看却未发现先任何人的踪影,他只好转头求助般的望着辞镜。
虽然他们俩是在对立面,但好歹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折在这里了他也要跟着遭殃。
辞镜望着祁言祈求般的眼光,不由得扶了扶额。
他看了一眼四周环绕的梨花林,又蹲下来看了一眼地上黑黝黝的土地,抬头望着祁言森然的说到:
“你事事都依赖着随时都准备要你命的人,我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呢?”
就在祁言还没反应过来时,辞镜用意念招来了将军剑,一剑刺进了祁言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祁言的衣衫,而祁言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辞镜。
同时辞镜的胸膛上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鲜血迅速在辞镜的白衫上蔓延开来。
突然,远处的一颗梨树下伸出了一根藤蔓,猛地朝着祁言袭来。
辞镜抬眼看了一眼那颗变异的梨树,将嘴角的鲜血一抹,轻笑到:
“找到了。”
随即将将军剑拔出,直直的向那颗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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