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十六节 晶晶住院
大正赌场。
大小姐从地下室出来后，就去了正大老板的办公室，她想知道，警察局的局长过来这里的目地是什么，是找人，还是纯碎的过来叙旧。
“都是老朋友了，大家好长时间没见，今天有空，他就过来叙叙旧。”正大老板坐在沙发上，对大小姐讲道，“怎么，你要见他？”
站在一旁的大小姐答道：“我才不想见他呢？我是想知道，他今天突然到访是为了什么，所以才过来问问。”
正大老板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笑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陪陪我吧。”
“我还没有下班呢？等我下班了，再过来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
“我先走了。”说完，大小姐笑着出去。
大小姐走后，正大老板让短发美女给他汇报一下，这个月赌场的财务情况怎么样。
送上财务总结报告之前，短发美女却先向正大老板汇报，最近有不少客人，借用他人名义来这里白吃白住。
正大老板边往自己的杯里倒酒，边说道：“想在我正大老板的场子里白吃白住，他们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平老板已经叫人过去跟这些人交涉了，但他们的态度实在是恶劣，完全不把我们的人放在眼里，而且还出口骂人，有一次差点要跟我们的人动手。”
“他们是借着谁的名义过来玩？”
“单老大。”
“有几个人？”
“有五个，其中一个还说自己是单老大的侄子，所以我们这里的人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今天派人过去跟他谈谈了吗？”
“有。”
“谁？”
“大小姐。”
“好。先让她过去跟他谈谈，要是这个人还不识趣，你就去带他来见我，我亲自跟他谈。”
“好。”
说完后，正大老板坏笑着喝完杯中的酒，还将杯子重重的放回桌山，露出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对大小姐来说，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去催债。
来到单老大侄子住房门外，大小姐敲开门，没等客人说请进，她就推门进去了。
大小姐环视一周装修精致的房子，平静讲道：“才一个人，就住这么大的套房，很舒服吧！”
还穿着睡袍的客人跟在大小姐身后讲道：“大小姐，有事吗？”
大小姐继续背对着他，讲道：“来找你，当然是有事。”
难得见到大小姐，客人便走到酒柜台那边，边给两人倒红酒边说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要劳烦大小姐亲自跑一趟？”
“你来我们这里快有一个月了吧，到今天为止，你可是有好大一笔帐，没跟我们算清呢！虽然你来这么长时间，没玩什么游戏，只是住着我们的房子，但这些也是消费的项目。”
说完，大小姐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清单放到客户面前，让他看清楚他已经欠了这里多少钱。
瞧一眼那一张长长的清单，客人狂妄讲道：“大小姐，我可是单老大的侄子，我来你们这里，可是你们的荣幸。你这样对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单老大的侄子，是么？”
说到这，大小姐将清单放到桌上，然后再次没有经过客人的同意，打开他的衣柜，继续说道，“像单老大这样有权有钱有势的人，依靠他，你也应该得到了不少好处吧，怎么穿的衣服竟是这么没品味？这可显不出你的身份呢？”
“品味再高，也比不上大小姐。我穿的那些衣服，可是连你们这里的睡衣都比不上。唉，你还别说，你们这里提供的睡衣还真是穿得舒服，我要是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宣传一下。”说着，客人还做出穿睡袍很是舒服的模样来。
只可惜，他不是演员，故意做作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讨厌。
“替我们宣传？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说完，大小姐关上衣柜的门。
“难得看见大小姐一回，我请你喝一杯。”说着，客人将倒好的红酒递给她。
“谢谢。工作的时候不可以喝酒，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说着，大小姐推回酒杯。
“哦，对了。大小姐这会过来是有事找我。”客人将原本想递给她的酒杯放回柜台，继续讲道，“我是欠了你们这里不少钱，但是我现在身上真是一分钱都没有。大小姐要是急着收账，那就请你们去找单老大。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可向我保证过，我来这里游玩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负担。”
“你让我们去找单老大？凭什么？你说你是单老大的侄子，你就真是单老大的侄子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来我们这里赖账的人，可有不少自称是单老大的侄子，外甥什么的，而且年龄都跟你差不多大。这些什么侄子外甥的，个个脾气大，有派头，有气势，我们这一段时间可没少吃亏。”
“那些人是冒充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不怕。只是你们到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单老大，可别怪我。”
在屋里转了一圈，大小姐找个位置坐下，继续说道：“单老大没有来我们赌场玩，我们是不会去找他算什么账的。”
“你们可以去把他请过来啊。”
“哦，要是我不想请呢？”
“那只能让你们破费准予我再住一段日子了，等过去些时日，我自然会走。至于钱的事，我保证到时候绝不对一分都不会少。”
“身上没有钱，却还要在这里长住？你这是在当我们赌场是避难所吗？我们赌场，开门，是做生意的。我们的目的是，赚钱！”大小姐板着脸继续警告道。
听到大小姐的话，客人开始慌张起来，颤抖着身子有些激动说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请单老大过来证明我的身份。我保证，只要你们的人过去一说我的事，他一定会过来。”
“客人有要求，我们是该尽力满足，但不是一定要满足。你说要见单老大，我们就要找他来。下次，你若说要见市长，我们也还要找他过来。下下次，你若再说要见主君，那我们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办了？”大小姐继续淡定说道。
长得贼眉鼠眼的客人焦急接过话，讲道：“大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想见单老大，越快越好。”
这位客户的长相实在是跟单老大毫无相似之处，大小姐真是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她也不想去查，她不想赌场和四界派有什么牵连。
“你既然这么急着要见单老大，为什么不自己去找，要麻烦我们？”
“你们的服务，不是一向都很贴心的吗？”
“是，我们的服务一向很贴心，但不是一直，也不是无所顾忌的。”
听到这话，客人知道大小姐是在赶人了。于是走到她跟前，恳求道：“大小姐，你何必这样？说不定过了今天，咱们就是朋友了。”
“我可不想跟你这种人交朋友。之前已经派人过来通知你，今天会有人过来收账。我过来的目的也就是这个，你说你没钱，那我该怎么做？是送你滚出去，还是请你走出去？”
说完，大小姐一双带刺刀的眼神盯望着客人，令他背后直冒冷汗。
俩人对视一会，客人别过脸庞，低声说道：“其实，我是遇到了点麻烦事，才不愿离开这里……”
说着，客人又猛地转过头来，望着大小姐迫切讲道：“等过一阵子，事情过去了，我离开后，一定会立即派人过来送上双倍的钱。我还会在单老大面前，多替你说几句好话。以后在道上，你出来办事绝对会顺畅，怎么样？”
大小姐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讲道：“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提好建议。”
大小姐的眼神太可怕了，客人有些站不稳脚跟，说话的语调跟身子似的，情不自禁在颤抖。
“我从六岁开始，就听到了这种话，现在再听，已经厌了。”
说完，顿了顿，大小姐又继续不客气讲道：“你少拿单老大来压我，我才不怕，你要真是他的侄子，要躲，你多的是地方，为什么非要来我们赌场呢？还是，觉得我们这里更容易避风头？”
“我现在真是拿不出一分钱来，要不……”
“今天我办的事情就到这里。你好自为之！”大小姐最后一次警告道。
警告完，大小姐准备离开。
见大小姐要走，客人立即追上去，喊道：“大小姐……”
剩下没用的话，大小姐一句也不愿再听，继续跨步走到屋外。
客人无计可施，只得止步叹息。
大小姐回来后，正碰到送餐员过来，给刚才见面的客人送饭。
于是，大小姐交代下去，没有她的命令，餐厅送餐部以后不能再给这屋的客人送饭。
送餐员听命传达下去，所有人照做。
晶晶找正大老板讨说法，正大老板听说了整件事情后，叫来了阿达队长，命令他向她道歉。
大小姐听闻此事，立刻再赶去正大老板的办公室。
晶晶被欺负，大小姐也有责任，并且还负重要责任，所以她最该先道歉。
大小姐和阿达队长先后斟茶向晶晶赔礼道歉，希望她能原谅他们，这次是他们集体失职。
晶晶见到他们态度真诚，也真心接受。
接着，大小姐又恳请晶晶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工作，她不希望晶晶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晶晶坦言，这种事她不会放在心上，谁都有失误的时候，阿达队长应该也不是故意在针对她。
“是，我并非是想针对你。”阿达队长接过话。
大小姐笑着对身边的人讲道：“好了，大家都继续认真工作吧。这种小事，咱们就当它不曾发生过，过去的就让它成为一场梦吧。”
大小姐是心胸开阔的人，晶晶虽是个小气的人，但有气也只在当时，过一阵子，她也就恢复正常了，这件事她才不会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晶晶过去餐厅工作时，又被长腿美女调去洗厕所。
刚打扫完厕所，不巧，晶晶又撞上了喝多酒正准备回屋的正大老板。
看到正大老板难受的样子，晶晶以为他是想进厕所，便扶他进男厕所，但他又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还喊着要回房休息。
见正大老板醉得不行，担心他会在回去的路上发生意外，晶晶便好心搀扶他回房。
正大老板身上有钥匙，晶晶轻而易举就打开了房门。
进屋关门后，正大老板实在是控制不住，吐了晶晶一身恶心的东西。
将正大老板扶到床上后，晶晶去洗手间，先简单清理衣服上被弄脏的地方。
本来做完事她就可以下班了，被正大老板这么一弄，晶晶决定直接下班不回餐厅。
回去的时候，大小姐已洗漱好，正准备入睡。
晶晶便告诉大小姐，正大老板醉酒，一个人在房间休息。
听完，大小姐立马换掉睡衣，跑去正大老板那里，照顾他。
大小姐照顾了正大老板一夜，担心他晚上睡觉会口渴，难受什么的，她守着他一直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当晶晶出门正准备离开时，她从其他同事手中，收到给大小姐的邀请函。
为了不让大小姐错过早点看到邀请函的机会，晶晶再次去正大老板那里，决定亲自将它送给大小姐。
晶晶去正大老板房间的时候，正大老板已醒，正在穿外套，而大小姐则刚睡着。
正大老板将邀请函收下后，邀请晶晶一同吃早饭。
她还没有吃早饭，他能猜到。
为了接受正大老板的谢意，晶晶领情。
吃完早饭后，正大老板又提出，要送晶晶去码头。
本来晶晶是要拒绝的，但知道今天阿吉是真的有事来不了，而正大老板又刚巧出去有事要办跟她顺路，她才再次搭他的“顺风车”。
不久，大小姐将郭致林放走。
郭致林没被饿死，是命大，大小姐现在对他不感兴趣，放了他，对他们也没什么坏处。
六月底，最后一个周六的下午一点钟，晶晶在给顾客送完午饭后，准备推餐车回餐厅。
由于连续洗碗加送餐，工作七个小时还没有吃饭，晶晶体力不支饿晕了过去。
当时恰逢大小姐巡逻到附近，见晶晶倒下，立刻将她送到医院。
医院。
只不过是没有及时吃饭才饿倒下去，无性命之忧。
医生说话口气很是轻松，但大小姐守在晶晶床旁直到她醒来，这中间是寸步不离。
醒来后的晶晶对大小姐说了一声，谢谢。
“你垮了也是我们赌场的损失，好好养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有任何事尽管开口。”这是大小姐回应的话。
她有事哪敢向大小姐开口，晶晶真是没那么大胆。
但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说到做到，只不过晶晶难以开口，大小姐于是主动帮忙。
交住院费，陪着做检查，洗衣服，买饭，倒水，扶着上厕所，跟医生护士交流。
守在病床一天一夜的大小姐，几乎是事事尽力而为，唯一托阿达队长去办的事，是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带到医院来，她得把工作服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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