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连续几天的社团活动让绫衣疲惫不堪。尤其是在所有人跑完步后，自己还要再加两圈就更是让人难过。
不过好在每次正选们都会陪她一起跑完，这让她很感动，并表示有空一定请大家喝饮料。
早上的练习结束后，龙马和绫衣一起回班，在班级门口迎面碰上了正要去打水的平宫和结衣，连打水都一起去，要说没有问题谁信啊……绫衣暗自腹诽。
打个了招呼，两人就回座位了。
没两分钟，一个女孩领着班里一群男男女女围到她和龙马的身边，女孩在一众同学中显得尤为突出，金黄色的头发，眨巴着黄褐色的眼睛，脸颊边荡漾着几缕碎发，白皙的手指把碎发轻轻地拨到耳后，校服两边绿色的领子莫名的扯向两边，露出白皙的锁骨，脸上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就绫衣活了25+12=37这么些年，她一下就感觉出来，这个女孩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人畜无害。
果然，“小绿茶”说话了，“越前同学和羽生同学平时练习一定很有趣吧~不像我们，每天待在教室里，好无聊啊~”
绫衣听她说的这些，本来没什么有问题的地方，可是听着觉得怪怪的，让人心里不舒服，不想说话。
她没打算开口，越前龙马却开口了，“嗯，是挺无聊的。”
虽然表面上肯定了“小绿茶”的话，但是绫衣却有另外一番理解，嗯，这个回答很是让她满意！
“小绿茶”却不这么想，她觉得一向高冷的越前龙马同学会回答她的问题就表示她在越前同学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接着开口，“那能请越前同学讲讲练习的趣事嘛~”说着，还在越前龙马前面的座位坐下来了，扭过来把胳膊放在越前龙马的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越前龙马。
好巧不巧周围人还附和她，一起说着，“是啊越前羽生，讲讲吧~”之类的。
绫衣此时此刻真的是无能狂怒，她倒不在意别人附和了什么，可是她那一条明晃晃的胳膊实在是太碍眼了！（微笑脸！）
不过好在，拖了一会儿，打了上课铃，周围人悻悻离去。而那小绿茶轻飘飘地站起来，“那就有空再说吧，越前同学~”临走还给了绫衣一个阴恻恻的微笑。
看见她的微笑，绫衣直打冷颤，这女人什么情况啊，少，少来这里波及无辜之人啊…
好在一天的课没有什么变故的上完了，在老师的提问中，绫衣还知道了小绿茶的名字——叫做相叶若幽。
绫衣知道的时候还感叹了一番，和她本人还真是相配……
晃了晃脑袋，清了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准备和龙马一起去社团活动。结果刚站起来，就来了感觉，边和龙马打招呼边往厕所跑，“龙马我去个卫生间，你先去社团活动，帮我和部长说一声，我马上就来！”说完一溜烟跑了，都没等到龙马的回应，人就不见了。
……
龙马对于眼前这一幕有点无语，“哈……”慢吞吞的收拾东西，自己先去社团活动了。
相叶若幽看到绫衣往厕所跑去，给了两个小跟班一个眼神，三人往厕所走去。
由于是放学，厕所前面没什么人，三人把厕所的「正在清扫」的牌子立在门口，四周看了看，进厕所去了。
解决完人生大事的绫衣正在快乐的洗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正打算关掉水龙头出去，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肩膀被狠狠地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稳不住身体，直接往另一边倒去，跌坐在厕所的最里面，头磕在了窗角，疼得她闭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面前放大了无数倍的相叶若幽的脸，和她背后把厕所门从里反锁的两个跟班。
完了。绫衣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放学了，厕所周围根本没人，有社团活动的去社团了，没有的回家了。没有人能来救自己。而她们有三个人，所以，完了。第二个想法是，为什么这学校的女生都喜欢在厕所里欺负人啊？是因为没有小仓库吗？（bushi）
绫衣有点害怕。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校园暴力，也不知道校园暴力是什么样的，她摸摸自己撞疼的脑袋，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正当自己想要站起身的时候，一桶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绫衣明白了，因为厕所有水。呵呵。
相叶若幽摸了摸绫衣的脑袋，“撞疼了吧~羽生同学~没关系的，马上会有更疼的，来转移你的注意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善良啊~”她脸上带着笑意，是那种阴狠的笑意，没有一丝感情，说了句，“以前的手段没忘了吧，复习一下吧~”说完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点了一根香烟。
绫衣没有说话，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打她，她们到底有什么仇恨，没有意义，救不了自己，还会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
带着橡胶手套，沾了水，呼了绫衣两三个耳光。可能是怕脸上的伤太明显，被人发现，所以目标从脸上转移到了裙子下面的腿上，腰上，还有背上。还有点心机在里面。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吧，终于结束了。三个人相继走出厕所，而相叶若幽在消失前，给绫衣留了一句话，“如果你再缠着越前龙马，或者，他喜欢上你，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下午，还会有很多~明天见哦~羽生同学~”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绫衣还有些茫然。在她说出这句话以后，绫衣反倒悟了。相叶若幽同学啊，你的目的暴露的太早了呢……
绫衣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擦了擦脸上的水，站起来，拎起湿湿的书包，摇摇晃晃地朝厕所外走去。
边走边往下甩衣服和书包上的水，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向她走来的越前龙马。
“你，你怎么过来了？”绫衣结结巴巴地开口，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一切。
越前龙马有点惊讶，她看起来脸红红的，浑身都湿透了，书包也湿透了，整个人蔫蔫的，像一只落水的猫。看她慢慢走过来，说话还结结巴巴，龙马一边开口一边接过她的书包，“怎么搞的？”
绫衣没劲和他争抢，便由着他拿走书包，嘴硬道，“摔了一跤。”
龙马被气笑了，“能摔成这样？”
绫衣不承认，“反正就是摔的，”顿了顿，“走吧，不是还要去社团活动吗？”绫衣作势要往前走，结果被龙马拉住手臂，这一拉不要紧，扯到了后背的伤，绫衣“嘶”的一声，扯回手臂道，“干嘛啦我。”
龙马看她这幅样子，也懒得和她争辩，两个人一起往网球部走去。
到了网球部，绫衣正要换衣服，却看到龙马把衣服换了回来，还和龙崎教练手冢部长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边的两个人还往她这里看了看，点了点头。
一会儿，龙马回来了，拎着她的书包背着自己背包向她走过来，“和教练部长请过假了，今天回家。”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绫衣要回家，想了想，手里的劲又使得小了点。
绫衣不再挣扎，跟着龙马回了家。虽然很短的一段路程，但是今天没有走路，出了校门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十分钟就到家了。
到家以后难得南次郎和伦子都不在，说是出门过二人世界去了，留下菜菜子做饭。龙马和菜菜子简单说了下情况，菜菜子一脸凝重的带着换好睡衣的绫衣去浴室处理。
浴室里，看着脱下睡衣的绫衣，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看着像是皮带打的，菜菜子抱住绫衣抽噎起来。
绫衣看她这样子，莫名也有点想哭，原来被校园暴力，是这种感觉。她伸手轻轻拥住菜菜子，轻声说，“没事的，菜菜子姐姐，已经……不疼了。”鼻子有点酸酸的，也有点想妈妈。
菜菜子听到她这样说，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倒哭的更厉害了。是那种心痛，拼命想忍住但是怎么也忍不住的那种抽泣。她不明白，绫衣这么好的小孩，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菜菜子总算缓解了一些。她先拿温水轻轻地擦洗了一下，又拿棉签蘸了酒精慢慢的擦拭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处理完了。酒精擦拭过后，涂了快速愈合的药，用纱布轻轻裹了一层，穿好了睡衣。
和菜菜子道过晚安后，上了二楼，不过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龙马的房间，她轻轻地敲门，房门很快打开，像是在等她的到来。
绫衣走进去，坐在床边。龙马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在等她开口。
半晌，绫衣都没有开口，龙马无奈的垂下头，“嘛，算了。谁干的？”搞到最后还是自己先开口问了。
绫衣笑了笑，把问题抛给了龙马，“不如龙马，你来无奖竞猜一下，是谁呢？”
越前龙马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要做这种无聊的竞猜游戏，但还是说了一个名字，“相叶？”
绫衣站起来往外走，打开了房门，被龙马叫住，“喂，到底是……”
没等他问完，绫衣扭头道，“龙马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干嘛还来问我啊~”笑了笑回房间了。
不管一脸震惊的少年，绫衣径自回了房间。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先把腿抬上来，再手扶着床慢慢躺下去。压到伤口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微微刺痛，不过侧过来身体就好很多了。此时，她才在一个人的屋子里，脸朝着墙壁，无声的哭起来。眼泪一颗一颗“啪嗒啪嗒”的掉在枕头上，听得到声音。浸湿了的枕头挨着侧脸，蹭得侧脸湿湿黏黏的，难受极了。
手机“叮”的一声，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拿起手机一看，是龙马发的。
龙马：「别哭了。」
这三个字，让绫衣憋下去的眼泪，瞬间如潮水般涌出，再也止不住。绫衣抱着被子，发出小小的“呜呜”声。
突然发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哭吧。”
不同于他消息里发的「别哭了」，他现在说的是，“哭吧。”
绫衣坐起来，猛地抱住他，呜呜的哭起来。这次的龙马，没有害羞，没有慌乱，不再去想要推开她，他双手轻柔地扶上她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她。就那样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轻轻地，一抚一抚，安慰着她。
在龙马轻轻地安抚下，绫衣平静下来，趴在龙马的肩膀，慢慢的睡着了。
龙马把绫衣慢慢地放下，给她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去。带上房间门的一瞬，神色变得冰冷。
躺在床上的龙马，却没办法安然入睡。回想起白天相叶若幽那张“笑脸”，觉得无比恶心。相叶若幽，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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