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韦恩庄园和父亲
站在座位旁边的迪克一脸无奈的，看着眼睛都没睁开，缓慢的从放平的座椅上挣扎坐起来，嘴里一边回应着他——“昂，起……起了，这就起……我起”，之后就闭着眼靠着他坐在那，没有再多动静的艾利娅。
迪克叹了口气，看着艾利娅这副模样，他都要以为她也有个什么夜间兼职了。
唉……没得办法，他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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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娅不记得啥时候，但大概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吧。
她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听见迪克叫她起来，不过她没听见说要起来干啥，然后在她的意识里又安静了。哦，那没事儿了……
但是在艾利娅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好像没再窝在飞机的座椅上了，她好像窝在车后座的座椅上。
嗯对，是车后座，她有听见车开动时候的动静。
厈……？车？她不是坐的飞机吗？
艾利娅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揉眼睛，给它们挨个开着机，翻了两下，对焦。
哦……
一边拢好身上盖的毯子，阻止掉它耷拉到座位下面去，一边从她枕着的长在她大哥身上的，结实健壮的大腿上坐起身，也没说话。
要命……她大概是被她大哥直接从飞机座椅上端起，转放到车上。
她就说，怎么感觉靠枕变得有点高了。
迪克松开挡着以防她在车行驶途中滚下去的那只手，看着她默默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还没有到，你还可以再躺一会儿，我会在到达的半个小时前叫你的。”他神色温柔的说。
艾利娅长舒着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想着不提就没有之前那回事，说：“不了，我应该早点起的。”
扫了一眼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
是一辆有一定活动空间的……大概是商务车吧，里面。对面的座位上放着她先前的双肩包和小挎包。
刚睡醒的艾利娅神情有些懵，动作也比较迟缓。
她慢慢悠悠的简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放到一边，看着车窗外，声音有些微弱飘忽：“迪克？我们……现在是在，emm…回韦恩庄园的路上吗？”
迪克伸手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有被刚睡醒状态的艾利娅可爱到，笑着回她：
“yep～你还困吗？我有和阿福打过招呼，说你到庄园可能会先睡一觉。”
艾利娅转头看向他，微微睁大眼睛，仿佛在控诉他，怎么可以提前这么告诉阿尔福雷德，这样的话那她也太不礼貌了！
她可以睡，那也不用再醒了，直接睡过去吧让她otz
还没完全清醒，她的语言系统慢了半拍，
“no！我再也不睡了谢谢。”
然后她倔强的扭回头，稍稍打开一点点车窗，看着车窗外跑过的风景，顺便醒着神。
哼哼，她听见迪克在那边的轻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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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家的车载着他们一路从机场直接驶向韦恩岛的方向。
艾利娅扒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看到她以为的城市楼厦等建筑。
歪过头好奇的看向迪克问：“我们不路过城区什么的吗？”
迪克向她解释道：“是的。从机场有可以直接去往韦恩岛的途径。”
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
“um……韦恩，岛……？岛？”
迪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头：“对呀，韦恩岛。”
艾利娅若有所思的又点了点头。
成吧，她知道很多有有钱人会选择住在偏僻一些的地方，因为可以拥有很大的住宅面积。
但是直接占据一个岛的韦恩家是她着实是没有想到的。她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韦恩老爷可以资助一整个正义联盟了。
忽然，迪克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和艾利娅说过关于哥谭的情况。
“艾利娅……”
“嗯？”艾利娅又转过头看向他，从鼻腔发出一个单鼻音，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迪克的表情带着一点懊恼，他应该早点跟她说的。斟酌了一下，他再次开口：
“just……‘哥谭’呢，她是一座危险度包含比较高的城市。”
他歪着点了一下头，
“或许你之前有看到过，她是宜居度最低的城市（而布鲁海文仅次其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着艾利娅有认真的听他在讲，他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是一座几乎住满疯子、充斥着犯罪，但又有着自己无限独特魅力的城市。
——这个她期待着的家人们，所居住、守卫着的哥谭。
最终，他正色的嘱咐艾利娅。
“在哥谭尽量不要一人外出，好吗？我知道你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但是哥谭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她并不纽约安全到哪里去，更不比首先就是严禁枪支弹药的种花家。”
“还有，天黑之后就更不要出门，知道吗？”
艾利娅第一次看见迪克这么正色的神情有些怔愣，但是她认真的回复迪克她记住了。
沉思了一下，挑眉问道：“哥谭是不是有很多……呃，都市传说？”
迪克也挑了挑眉，想了一下。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艾利娅点点头。
好吧，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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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在行驶。
毕竟目的地是独占哥谭市一边的韦恩岛，虽然和哥谭机场的位置不是处在正对角，但也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车厢内的气氛因为刚刚的话题有些凝固，但没多久就被闲不住的艾利娅打散。
她看了眼刚刚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的迪克，他的神色已经不像刚刚说话时那么严肃了。
她有种感觉，好奇的直白开口问他：“迪克，你在和谁说话呀？”
迪克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淡笑着语调轻松的回答她：“是阿福，我跟他说我们快到了。怎么了？”
他只说了一半。
迪克其实是在蝙蝠线上群里发的消息。
他的确告知了阿福他们要到了，并且从提宝那里得知了前两天红头罩又和老蝙蝠打了一架，已经有两天没在内线里吭过声了；
而老父亲前两天给大米报了他们学校的春令营活动，这两天“正好”不在家。
“没。那我们还有多久到呀？就是……想问一下，家里都有谁在？”她耸了耸肩。
“家里有布鲁斯在，有阿福，还有提姆；杰森你知道的，还有达米安学校有春令营活动，这两天没在。”迪克向她讲解道。
艾利娅了然的点头。
她的养兄二哥她知道的，迪克说韦恩没有公开他的消息，索性他也就一直在外面自由创业，平时不怎么在家。确实，自由创业什么的也蛮辛苦的。
其实没什么事，问问现在家里都有谁，她也好做个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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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也没多久，艾利娅望着外面的景色出现了河道，车也驶上了一座吊桥。
应该是要到了？
随后她听见迪克给了她猜测肯定的提醒。
本来其实心里有点紧张的艾利娅，这时心里反倒是非常平静。
她的紧张好像从没有存在过，虽然它们本就存在感不高。
但她看着已经驶入韦恩庄园范围内车外的景象。
现在在心里翻飞的，是对她将要见面的家人，和这座岛，这看起来宏伟广阔且有些年头的庄园的期待和好奇。
今天哥谭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虽然艾利娅不知道这在哥谭有些难得。
阳光铺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反射的水光映亮了她和河水不太一样的蓝眼睛。
一旁的迪克看到她在看到车窗外路过庄园的风景，那双清透纯粹的眼睛缓缓睁大变亮，就知道她一定喜欢这里。
——她的好奇和欣喜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迪克想，他估计以后会看见她像只撒欢的小动物在阿福修剪好的草坪上打滚的样子。
脑海中的画面让他忍不住闷笑出声。
迪克的闷笑声打断了沉溺于庄园美景里的艾利娅。
“嘿迪克，家里可以养动物嘛？”她扭过看着车窗外头，眼睛闪亮亮的望向他。
迪克暗地里又在想，她和达米安真不愧是姐弟。
他们俩应该在动物方面会很有共同语言。或许这样小d对她的态度应该会好一点了？
不过照这样说的话，
……布鲁斯应该也是喜欢……？
“当然可以，艾妮。达米安也很喜欢动物——他总是对动物们格外耐心。家里现在就有两条狗，一只猫还有一头牛等等……”还有蝙蝠洞里的原住民蝙蝠们。
还有一只特大黑蝙蝠，和他的四只罗宾鸟。
艾利娅听完迪克的话，两只眼睛直接开始发光，一边写着“喜欢”，一边写着“快乐”。
好感度up！up！
她现在觉得看这个韦恩岛就是人间天堂岛！
迪克看着她的反应，真想立刻拍下来，发给家里每一个人看。
她的喜好全部丝毫不吝啬的写在她的神情里，非常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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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这座以后的家好感刷着+1+1+1……艾利娅也并没忘记正事。
在车即将驶到这座岛上的主建筑，韦恩家族的宅院跟前时。
艾利娅远远看见一位身姿优雅，穿着英式经典黑白配色，裁剪规格正统燕尾服的老人。
他正面带绅士得体的微笑，站在那座古典宏大建筑的大门前。
这位应该就是韦恩家侍奉多年的管家——阿尔福雷德·潘尼沃斯老先生了吧。
艾利娅这么想着。
瞥见自己为了出远门，随意挑了两件方便利落简单且平平无奇跟正装搭不上半点关系的薄外套。
她扭头看了一眼穿的同样随意的迪克，并收获了一个来自大哥无声询问产出的小问号。
回了一个礼貌微笑，就没再说什么。
艾利娅拿出种花惯用技之一——害，也没什么，反正来都来了，也不用讲究这些了。
他们的车停在了韦恩大宅的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在迪克和艾利娅下车后，就从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艾利娅斜挂着她的小挎包，下了车站在原地，抬头打量着前面这座看起来颇有年代感风格的建筑。
——他像是一座宏伟的宫殿，有着自己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韦恩先生和他家人们的身影。
“走吧，艾利。阿福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迪克单肩背着她的背包，先她两步回头向她说道。
“嗯！”她跟上迪克的步子，向着她以后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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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艾利娅小姐，还有迪克少爷。”
微微带着岁月的沙哑声，标准的英腔入耳。
她听见这位老管家绅士的对她弯下腰说道。
艾利娅在英国度过两年的学习时光，曾见过老派英伦绅士的作风。
虽然此时她的样子并不是那么非常正式，但她依旧用不是那么标准的姿势向这位绅士的老管家回礼。
“谢谢您，潘尼沃斯先生。”
阿福看着这位和他八岁前的布鲁斯少爷非常相似，尤其是那双清透的钴蓝色眼睛样子的小姐。
她温和谦礼的神态甚至让他有点想到上一代的韦恩老夫人。
对她露出慈祥的笑容，阿福悠韵的英腔再次响起：
“哦——艾利娅小姐，您不必客气。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和迪克少爷他们一样叫我阿福。”
艾利娅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这位老管家年轻时一定是位优雅充满魅力而且收获过许多淑女芳心的英俊绅士。
唇角扬着明朗的笑容，
“这是对您的敬意。”
“我会的，阿福。”
听着迪克和阿福打过招呼后，阿福带他们进入了这座大宅。
“布鲁斯老爷正在等您，艾利娅小姐。”阿福带着他们绕过厅堂，“但是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先上楼休息，您的房间收拾好了，可以直接入住。”
说实话，韦恩大宅有亿点大，现在走到哪艾利娅也实在是没记住路。
她回复阿福：“不，不用了阿福，我已经在车上睡醒了。”
“那就好，如果您觉得疲倦可以直接说，倒时差确实是件比较辛苦的事。”阿福很体贴的说。
“嗯，确实。”
……
他们到了一个走廊外间，直对着门大开的一个厅堂，似乎是客厅。
进去之后，艾利娅扫视着这个宽阔的大客厅。阿福和迪克都没有说话，任她无言打量着这个房间。
整洁，舒适，留存着有人在这里活动的痕迹。
——一个真实的家。
看着墙壁边上大壁炉的艾利娅，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由远传来，转身望向声源。
一个身形高大的，挺拔的，穿着洁白衬衫和黑西马甲西裤的男人正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你好，艾利娅。”
“我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是她多年未曾见过的亲生父亲。
艾利娅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温和，气质透着些高贵冷郁，和她有着相似蓝眼睛的中年男人这样说道。
但他的是不同的，他的蓝色里透着岁月和风霜，带着坚毅，和……
——和许多她看不清的感情和情绪。
艾利娅忽然想，可能有点像狼？不，她有点说不上来像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他绝不像外面说的那样草包或是什么不知所谓的花花公子。
……虽然他的确很……英俊漂亮:d
就是……那种成熟叔男的稳重，有着时光沉淀，像酒窖最深层的红酒，有能让任何人沉溺的浓厚的独特韵味。
她现在真的很理解了，嗯。
理解什么，不用说。
……
此时大客厅里，场面有一瞬间好像被摁下了暂停键。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的提姆戳戳迪克，用眼神无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迪克在一边看了看他的养父和艾利娅，摊手对提姆摇头，示意他‘我也不知道’。
阿福也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而有人在这时摁下了继续键。
艾利娅就那样看着布鲁斯，抬起右手，伸向布鲁斯面部的方向，似乎想要够到什么。
旁边站着的几人看着艾利娅的动作有些疑惑。
布鲁斯眼神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刚刚还看着他有点愣神儿的艾利娅。
当她的手到达他面前的时候，抬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她的手很轻巧，也不算大。
被布鲁斯握住了手，停下了原本动作的艾利娅，扬起笑容，发出一声似轻笑又似在叹息的气音。
她把她父亲的手拉低，望着他与自己相似的眼睛，
“你比我想象中更高一些，”
“——myfather”
而布鲁斯忽然意识到，她刚刚伸手想够到的
——是他零散黑发下，藏着些许不甚起眼灰白的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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