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三章拜见胖嫂
第一0三章拜见胖嫂
不一会儿,王贵妻子王周氏出来了。她来到门口说道:“谁呀?孩儿她爹没在家,这功夫在钱庄。你们到钱庄找吧。”
郑庆义大声说道:“嫂子——啊,是我,郑老寒。”
“你说啥?郑老寒?哎呀——妈呀,这不是东家来了吗。”说着就把大门打开。胖胖的王周氏站在大门前,整个就把大门堵上了。
郑庆义:“老嫂子,不认识我了。”
王周氏忙说:“认识认识,咋不认识。只是没想到东家是您来了。孩她爹昨儿还说要领我去看您呢。谁想东家您到先来了。”
郑庆义笑道:“嫂子啊,我想吃你炒的菜,到时候的时候想得我馋虫都出来了。”
王周氏:“东家真抬举我,快进屋吧。”
王周氏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玉花。玉花也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王周氏。王周氏胖样,今天见着很是吃惊,因为郑庆义从没跟她说过帅哥老婆是多么的胖。
王周氏觉出郑庆义身边女人看到她这么胖的异样,因为认识不好说什么:“东家快进屋吧。”说着后退一步,侧着身子请两人进屋。
这时,郑庆义才把玉花介绍给王周氏:“玉花,叫嫂子。”
王周氏:“玉花——,哎呀,你就是玉花呀,长的太好看了。孩她爹常提起你。还说你温柔可人,让我学你呢。”
玉花施个礼叫了声:“嫂子——,你好。”
王周氏意犹未尽的说:“瞅你穿的旗袍,多俊呀。穿在你身上可抬举人了。让我学你,我可是八辈子也赶不上了。快进屋吧。”
郑庆义进院,看见院子里很大,空荡荡的。心里想:帅哥咋没盖个四合院呀。这一长筒子十间,从这屋到那屋可够远的。
王贵四个女儿都出来了。大的有十岁,小的也有四岁了。都怯生生站在那儿,瞧着郑庆义和玉花。
王周氏拉着孩子:“快叫东家好。”
郑庆义:“叫我叔叔,这是婶婶。”
四个女孩齐声叫“叔叔好”,“婶婶好”。
郑庆义从兜里掏出四个纸口袋,给四个女孩一人发一个。里面有五十元钱。郑庆义知道王贵有四个孩子,所以,来前就备好了的。
女孩儿都欢天喜地说:“谢谢。”
进屋后,郑庆义问道:“两个大的该上学了。在合林子那疙瘩上过没有?”
王周氏:“没有,丫头片子。再说不是准备来五站吗?就等着到这儿来上学了。”
郑庆义:“丫头也得上学。上学了,长大才能出息。孩子们你们想不想上学呀。”
两个大的先说:“想——!”两个小的也跟着姐姐说“想”。
郑庆义说:“好!都想上学,明个儿我就找人。哦,上若叶学校吧。”
王周氏:“贵哥他打听了,那里日本人办的,专门招铁路上伙计的孩子。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郑庆义:“没关系,我就不信他不收。你放心,我就托日本人去说。到时候的时候两个大的都上学。”
王周氏:“那感情可好。先谢谢东家。哎呀,都这暂了。我让孩子找她爹去。你两先坐,我炒菜去。”
玉花看着郑庆义,意思不想在这儿吃。王周氏看出门道来,就说:“东家,在这儿吧。上次在合林子,我看你也不闲乎我。今儿个,我多炒俩。你们哥俩好好喝喝。”
郑庆义:“蒙哥也来。”
王周氏笑道:“这小子属穆桂英的,阵阵拉不下。你俩坐,我沏茶水去。”
几个孩子出去玩了。屋里剩下郑庆义和玉花俩人。玉花轻声的问:“王贵老婆太胖了。”
郑庆义笑着说:“她家道殷实,从小被宠坏了。那象你,没吃没穿的才瘦成这样。”
玉花嗔怪地说:“你闲乎我了。”
郑庆义:“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我的意思,我现在可以给你养的胖胖的了。到时候的时候只要你愿意。”
玉花笑道:“你养猪啊。”
两人正说笑着,王贵和胡勒根回来了,胡勒根没等进屋,在外面就高声说:“嫂子啊,离老远我就闻着香。你瞅这哈拉子淌的。”
王周氏:“行了,你去陪东家唠嗑。一会儿就好。”
王贵直接来到客厅,微笑着对玉花说:“听说东家把你求回来了。正想着要看你呢。这回可好了,东家也不用来回跑了。”
胡勒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说:“帅哥,你这话说的不地道。啥叫东家来回跑呀。”
王贵:“你真是大胆,东家你也敢说笑话。”
郑庆义笑道:“你俩呀,叫东家得分个场合啊。只有咱仨在一块儿,我又找到了在合林子小时的感觉了。”
胡勒根动情地说:“可不是咋地。想当年,咱哥仨,十几岁。哎呀,无忧无虑。转眼,你成了财主,我俩给你当了伙计。”
王贵把沏的茶水给每人都倒一杯后说:“那得说寒山恶。要不是寒山让咱哥俩来,哪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呀。”
郑庆义:“没你俩铁心帮助,我也不能成事。”
胡勒根:“东家,啊——,不。寒山,跟我俩关系不大。我俩是让干啥就干啥,当然了,就得干好啥。”
郑庆义:“这我放心。知道我为啥把他们股钱都退了,而你俩的我不退。”
王贵:“我俩那点钱,还算啥股了。”
胡勒根:“寒山,我俩有身股就行了。”
郑庆义:“抽大烟拔豆根儿,一码是一码。义和顺有身股。你们各自管的铺子,不管把你俩调到哪儿,都有一股。”
王贵:“当初我俩才参一股。”
郑庆义笑道:“你俩在一块只一股。你俩分开了,各一股。”
胡勒根:“看来,我得赶紧把老婆孩儿接来了。中国街房子都盖好了。”
郑庆义:“你安排好,趁现在闲时快点搬。”
玉花在一旁见他们仨个唠得欢,自己觉得冷落就说:“我出去帮嫂子干活去。”
郑庆义没理会,继续说:“你俩各领一摊,所属地域不同。我看当铺、钱庄两项都可以交叉进行。五站这疙瘩钱种多些,不是讲究钱本位吗?咱的本位就大洋。管他千变万化,咱只把大洋入库。听说市面上有人花假钱,眼花缭乱的,得多注意。帅哥应该知道,好多铺子都跟银行拉上关系。放大使小。那个边业银行就住在玉成隆铺子里。复盛隆住有交通银行。曹老爷子更厉害,住有两银行。”
王贵:“寒山真是上心啊。这些情况都清清楚楚的。那些银行放款不直接给小商号、地户。多是一次性放给大铺子,这样省事,啥也不用管,到期等着赚钱。”
郑庆义:“是啊,这样银行一点也不担风险。小铺子、地户要是有个为难遭灾儿,钱要上来要不上来,跟银行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贷轻使重,该赚的都赚了。每年准备点损失的钱,也没啥大不了的。到时候的时候,咱也找家银行。钱多了才会赚大钱。”
王周氏过来:“你们老爷们啊,唠起就没完没了。菜好了快到餐厅,边喝边聊。”
胡勒根取笑道:“嫂子啊,你就给我们当专门的厨子吧。你做的菜我咋也吃不够。”
王周氏也说:“行啊。不过请我可贵。给我十份的钱。”
郑庆义:“好啊,嫂子,你就到我的小餐厅。我是不到小餐厅吃饭的。你若去,我就把家的小厨子辞了。天天到小餐厅吃。”
王周氏:“谢谢东家,说笑了。我可不能去,我得好好伺候我的贵哥。”
郑庆义:“真是夫唱妇随呀。”
来到小餐厅。菜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一落坐,胡勒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品尝起来。
玉花过来把酒都给斟满,然后说:“我跟嫂子和孩子们一块吃。不打扰你们了。”
王贵:“玉花,一块吧。你可是客啊。”
玉花笑道:“我是啥客。你们哥仨谁是客呀。”
郑庆义满意地说:“玉花就是玉花。说得好。来,来。咱哥仨干一个。”
三人拿起盅共同喝干盅里的酒。
郑庆义拿起酒壶,分别把酒盅倒满。然后举起杯说:“两位哥哥。我谢谢你们了。敬你俩一盅。”
胡勒根嘴里还有菜,举起酒盅。边嚼边说:“寒山,别在说谢了。要谢得谢你呀。来干。”
郑庆义干了以后说:“刚才打断了咱的话。我还要说,现在的问题是,咱卖给三泰栈的大豆,只给金票,咋能把金票换成大洋?如果五站内使用还可以。到中国街就不行了。特别是收大豆其它粮食时,还得用奉票。”
王贵:“这真是个问题。不知道咋回事,取引所的钞票交易厅关了。要不挺方便的,多少还能换一些。各银行使各银行的钱,不能调换。”
郑庆义:“钱法混乱,真得小心些。蒙哥在中国街大多使用奉票,可能对这些问题要少些。”
胡勒根:“这到是,大多使用大小奉票。币种少用钱方便。”
郑庆义:“看来,你俩得联手了。中国街主要使用奉票,五站是金票。相互调剂吧。我想不管咋整,只要收进大洋,你俩都要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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