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书院前身
临走前，那几人提醒过姜寒，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了。
姜寒告别几个弟子，独身一人，深入这万书院。
万书院内建筑连绵，道路错综复杂，甚至可能迷路其中。相传，这里没有灵气，无法修炼，甚至很难调动。进入这里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制。
“一年的时间，不能这么浪费了。要不三年后，拿啥去突破。可恶的审罚殿。”
一边嘟囔，他一边打量着周围，遇到屋子，就进去转悠转悠。
每间屋子中，都整齐的摆放着书架，偶尔还会出现一两本破烂的书籍，都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还记得，师兄临走时所说，这里并非没有传承，只不过几乎没有希望而已。
“在小天路我都得到了真龙血淬体，没准这万书院就是我第二个福地也说不准。”
想起这个，他也就扫去郁闷，继续探索。毕竟要向前看，这一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荒废了。自己要做的事太多了。
直到深夜，才走了万书院一个小小的角落，但也并不灰心。
找个整洁的房间盘坐下来，内视观察着自己体内运行，发现一切照常，甚至养宝库依然散发着宝气，不断滋养着自己。
尝试调动体内的宝气，紧接着，奇特的感觉笼罩姜寒。自己仿佛和这片小天地连接在了一起。仿佛整个万书院都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种本源的类似，气息似乎都完全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仿佛可以和这万书院沟通一样！”
姜寒有尝试一番，露出喜色，正如自己所想，自己的宝气还真的可以和这万书院沟通。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养宝库。
他心中思索。“如果能让这万书院输送给我一点灵气修炼就好了。”
一边想着，一边控制着宝气，尽可能的和眼前做沟通，希望可以真正修炼，哪怕稍微慢一点也可以。
两个时辰之后，姜寒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一道灵气涌入养宝库，虽然不强，但却让姜寒看到了无尽的可能。
一连几日，姜寒都在研究这方面。希望能吸取到更多的灵气，无疑，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养宝库不断震动，宝气涌入体内，自然循环，运转几个周天。姜寒感觉到一股股灵气不断涌入体内，随后被吸收，归纳于气海当中。如此就完全足够自己修炼所需了。
能修炼了，姜寒却犯了难。之前闭关之后，一系列琐事，让他没时间考虑一个问题。
如今又有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不知如何去选。
天地大变，上古覆灭后，人族先天不足，无法再承受两种修士同修。突破先天境便是一个抉择，要么凝聚紫府，成为紫府道人。要么凝聚道宫，成为神力尊者。
道人练气，尊者练体。
当然也有许多旷世奇才尝试第三条路，气体同修，但无不抱憾终生，成为废人。所以这第三条路，在修士当中也被称呼为绝路。
很多大势力，也暗中支持过。但没有一人最终成功突破，最后反而耽误了修炼，从此一蹶不振。
姜寒原本注定要成为紫府道人的。毕竟天雷秘术为练气之法，也是练气法让自己翻身，才有了之后的成就。
可经过天宝神诀的滋养，真龙血的淬炼，还有那莫名的力量改变，让姜寒肉身飞速成长，几乎成就宝体，同境界几乎无人能伤其肉身。随后天宝神诀的突破，更是将练体方面也提升到了先天境后期。只要姜寒想，也可以凝聚道宫，成为尊者。
无疑，成为尊者是蛮族少年梦寐以求的想法。而他曾经也是如此。
所以，他再一次面临选择，希望尽早的想明白这个问题。
好在还可以继续让自己的修为变得沉积，让自己真正壮大。姜寒也就不急于一时突破了。
养宝库和万书院沟通起来之后，姜寒对这里也更加的熟悉。可几天的翻找，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仿佛所有地方都被人翻找过。
“我就不信，一点好东西都没给我留下？”
倔脾气上来后，姜寒开始了真正的地毯式搜查。不放掉任何一点东西。
伴随着姜寒几日的提升，姜寒对这万书院也更加的好奇。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在脑海当中，有些荒唐。
“难不成这万书院就是一位强者的养宝库？”
就在姜寒猜测完的一瞬间，一个声音飘进耳朵。“小子，你终于发现了？”
“你是谁？”
“我是谁？我只是一段残念而已。没想到后人竟也有人得到天宝神诀。只可惜还弱了一点，要是宝物足够的话，到还能多活几年！”那声音再度传来。
这声音几乎验证了他的想法，如果这万书院真是强者的养宝库的话，此人得多么强大？简直令人心惊。
“敢问前辈，这万书院是否就是养宝库？”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我这养宝库竟然被后人称作万书院，倒也贴切，我搜集各类功法，奇门异术在我这养宝库当中。只可惜我终究没踏出最后那一步，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执念存至今日，也要消散了。要不是感应到你这小家伙的气息，恐怕都不会苏醒。”
“晚辈有一疑惑，不知前辈可否开解？”姜寒很礼貌，他很清楚，如果能被这样的存在指点，恐怕会终身受用。
“你说吧。你我也算同命相连，为命而活，不甘陨落。”那声音回荡在房间当中，高深神秘。
“晚辈面临选择，练气和练体两种法门，我应如何突破？上古时期那些天才们，可否同修过？”姜寒声音迫切。
那声音沉默，让姜寒感觉到仿佛有人在打量自己，姜寒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任凭神念扫过全身。
“不错。即便放在上古时期，你这肉身也算是宝体之一。还没有完全开发，练体一门，你将很有前途。练气方面，你也算天赋异禀，否则也难以承受，天宝神诀突破时的痛苦。”
他停顿下，接着开口。“上古时期，也并非所有天才弟子都选择气体双修。只有真正的天才才敢尝试。至于你，我可以很肯定。如果你真想最后踏出那一步，一定要选择气体同修，因为天宝神诀需要无数法门，更能以宝气滋养你的身体。虽然极难，但却必须要这么走，才可能最终踏出那一步。”
姜寒皱眉。“可天地大变，练气练体同时修炼已经成为绝路，一步踏错，步步错！”
“那是他们。你可知道这天宝神诀的由来？”
“愿闻其详！”姜寒十分干脆。
“上古初期，开天辟地。战乱不断，强者不断涌现，探究修炼一道。历经数万载，九荒统一，大帝再无纷争之心，一心只求长生。”
“开国大祭之时，宝光现。上天落下一片树叶，带着强烈的威压，大帝想得，却无法抓住，最后消散人间。”
“从此高手辈出，无数强者涌现。各地纷纷出现功法，而这便是第一代功法，被后人称作九荒绝技。因为他们都是应运而生，苍天而赐。从此大帝建立圣院，搜集绝技，修炼一门逐渐完善，真正鼎盛。”
“但没人知道，这九荒绝技只是伴神诀而生。那树叶被有缘者得到，此人便是我师傅。可师傅资内心不够坚定，无法得到更多的宝物，从而荒废了大把时间，在他要陨落之前，找到了我。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传给你。天宝神诀可习得万法，强于己身。想练至大成，必须要内心坚定，肉身无双。缺一不可。”
“我资质有限，再练气方面，同辈几乎无人可比。而我踏出最后一步时，眼看着就要逃离三年又三年的厄运，可最后肉身崩溃，身死道消。只留下这养宝库，和我当年得到的无数法门，还有的就是这一缕执念而已。”
说到这，姜寒感觉到了浓浓的不甘。显然这位当年也是天之娇子，只可惜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属无奈。
声音接着响起，这一次平静了许多。“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资质比我当年要好，虽然练气方面略有不如，但练体方面，真的令人嫉妒。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怎么选择，还得看你自己。”
这次轮到姜寒沉默了。原来即便在上古时期，同修的天才也是少之又少，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选择才是？
姜寒盘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没人打扰他，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他突然睁眼，眼神疯狂。
“修炼之路怎有坦途？绝路又怎么样？绝路就是用来闯过去的。修炼一回，怎么能畏畏缩缩？”
姜寒朝虚空抱拳。“多谢前辈指点。”
那声音充满欣慰。“好小子，有志气。或许你真的有可能踏出那一步，保持着现在的心。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因为很快你会发现，不得不与全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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