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这不是卡牌游戏！
“需要做什么？”
“什么不需要。”
“像平时那样？”
“嗯，像平时那样。”
不知什么原因，玉置初春和小日向百合说是有事，一起离开了。
南雅人也不好追问。
他与艾莉丝在教室待到了三点钟，下楼前往音乐准备室。
经过走廊途中，还是那个模样。
但凡人多的地方，大家都会站着看艾莉丝。
可到了楼梯这种人少地方，上楼的人只会放缓节奏...
可他们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又会回复原状，最多在一旁悄咪咪地看。
就南雅人现在这个旁观者角度而言，好像也不算什么问题，就如他所说，遇到绝世美女，多看一眼，不是问题。
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感觉，感觉...
说不清楚的玄乎玩野。
两人来到音乐准备室门前，里边正好有琴声。
打断别人弹琴不好，可内山秋实属于弹琴就会一直弹下去的死脑筋...
‘咚咚’轻叩两下，南雅人没有客气，打开推拉门，带艾莉丝走了进去。
琴声骤停，内山秋实坐在琴椅上瑟瑟发抖，她看南雅人一眼，又瞧了一眼艾莉丝，继续把目光中心转向南雅人。
这眼神的小动作自然被南雅人捕捉到...
‘啊咧？’
艾莉丝绝对是通吃的那种，她只要出现，肯定会在所有人关注点上...
内山秋实这...
然后，他就看到内山秋实顿了一会儿，瞪大眼睛，盯着艾莉丝不放了。
好吧，这家伙只是反应迟钝，不太聪明的鸭子。
‘对嘛，这才是正常人嘛，我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南雅人忍不住吐槽一下，二宫和新条院姐妹作为人类的面板，太超模了，换手游版游戏王，那肯定是禁卡...
好吧，手游压根不会出这些卡，为了盈利，不能破坏手游快节奏机制的平衡不是...
按普遍认知之中的‘天才’，大多数作品里，或者说是文章里，他们会在主攻一门技艺的同时，或多或少在性格上，生活日常的习性上，有些‘缺陷’。
诸如思想怪异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啊，行为完全不按正常方式走啊，做事时候特别个性化啊。
以及最标志性的...
对待主攻技艺或是学科的时候，极其偏执。
给人的感觉应，就像是面前的内山秋实一样。
实际情况来看...
文章和作品的这种表现形式，大概是为了更好区分‘天才’的特殊性质，特意描绘成这样。
以游戏举例。
‘内山秋实’是一张相对普通卡片而言的超模卡，她可能会是在厂商缩减版本的短程快节奏游戏里，是一张强力卡片，获得了‘限二’甚至‘限一’的版本要求。
而在相对需求长线操作，对运气和卡组更大要求的本体游戏大环境而言，这张卡受不到如此待遇。
内山秋实在另外一层意义上，是张相对超模的正常卡。
南雅人拉出椅子，把艾莉丝安置到一旁，取出手机...
“这琴声，你有印象吗？”
他把新条院在周末弹奏的改良版本给放了一遍。
不长不短，经过改良之后原曲5分钟的伴奏被压缩到了4分钟出头，节奏拉快了，但音乐本体主旨没有变化——
解题方法更简单，答案一样。
“嗯...我能带耳机吗？”
“当然。”
内山秋实取出耳机接上南雅人的手机，又听上了一道，她可能觉得不够，又听了两次。
南雅人与艾莉丝就在一旁，没有说话。
待她听完之后...
“手机音质好差...内个...南桑，你不能弄一个好点的收音设备嘛？”
内山秋实的第一句感想，让南雅人颇为难堪。
“那不是急嘛，别人弹的第一遍我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求的第二遍。”
以一杯草莓牛奶的代价，价值200呢！
“以你这个设备听不出来琴键反馈的程度来看，听不出来是哪位大师，比我厉害很多...”
琴...琴键反馈？什么玩意儿？
“内个，内山同学，能不能说简单点，我对古典乐一窍不通。”
“啊，你看。”
内山秋实摁下一个白键，反弹时候掺杂着一些‘余音’，“白键下去反弹的时候会有按键反弹的声音，能听出来吧？”
这额外的‘余音’，大概就是内山秋实所言的‘白键反弹音’。
她又按下了一次，同样一个白键，这次‘余音’更小了。
到第三次按下去，‘余音’为不可查，几乎没有。
“钢琴弹奏的技艺，主要就是看弹奏着还原谱子的同时，把不必要的弹奏‘杂音’消除，这正是大赛最重要的评选项目之一。”
南雅人想到了新条院提到的问题，再度询问，“那演奏呢？”
“演奏就是在磨炼到弹奏没什么‘杂音’的程度之后，开始对谱面有自己的理解，融入感情到琴键之中，加深演绎...我还在修炼第一块技艺之中，演奏还没触及过，而且......”
内山秋实低下了小脑袋。
她对谱面理解，完全没有头绪。
“咳咳，那个，内山同学，所谓的考级制度又是什么情况？”南雅人换了一个简单问题，他是想问，也是想借这个问题把内山秋实从失落中拉出来。
“...那个啊，一般专修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大概在小学就考完了。”
“小学？！”
“嗯呢。”
所以说，他在破站上看到的‘XXX级表示很难’，‘XXX级表示很轻松’，大概就是音乐生的小学水准咯？
他们在比什么呢？
搞不懂。
“演奏和弹奏歌曲的级别也不一样，弹奏多数情况视谱面音符和技巧而定，演奏则是对歌曲感情的演绎程度，不一定说越难级别越高，有些慢歌曲反而会更难演奏...”
内山秋实说到这里，又埋下了脑袋。
咋会儿事啊，老妹儿。
“内山同学，你也是拿过金赏的顶级选手了，别动不动就低头啊，含羞草吗？”
“我那金赏...基本算得上是新条院送我，很羞愧。”
嚯嚯，艺术人的高傲？
要不要把新条院当初说的‘山外有山’给内山秋实说一道呢？
南雅人没那么残忍。
玩坏了，可就没伴奏了。
“新条院没办法专修这门专业，她家族也不会允许她这么玩下去，你就别难过了，她允许你在这里，是希望你继承她，明白吗？”
“诶？真的嘛？”
内山夕实埋下去的脑袋像按上了弹簧，一瞬间蹦了起来，眼睛里和语气中，全是期待...
“没错啊，这首歌就是她弹的。”
南雅人取回钢琴上的手机摇了摇...
“她...新条院同学，现在这么厉害了...”
见对方眼睛神色开始分散，势头不妙，南雅人急忙找上一个理由，“别难过，总体而言，她肯定是看好你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找你，你要清楚我为什么会过来找你的最根本来源，不要钻牛角尖，OK？”
“嗯！我会努力的。”
南雅人很欣慰，欣慰同时更多的是感慨...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到底是新条院夏绪，还是新条院千冬。
姐妹两在当初是轮番上阵...
差距，不止一星半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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