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总会有人想要改变自己
“那个（啊咯），雅人样？这么称呼，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你，歇会儿吧。”
没到十五分钟，南雅人抱着买来的书没啃一会儿，这姑娘就跑了过来...
是真‘跑’过来的。
看得出来，这姑娘就住附近。
呃...
南雅人仔细回忆了一会儿...
他确实没在附近见过星野奈奈子，但不排除这姑娘在路上见过他。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会儿，站得有些累了，去旁边小商店买点水，你要喝什么？”
“啊...我算了。”
“那好吧。”
他不止一次这么想了，虽然说AA制是个好事儿，霓虹人是不是太过介意了...
南雅人没有强求。
“经...雅人样，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本职不是经纪人，而是轻小说，嗯...‘见习作家’？”
南雅人用不确定的语气这么回复着，他想了好久，找了一个‘见习’的名号为自己美名。
他是真不想继续解释了...
业内与业外，双方理解不能同线而语，他也不指望别人能理解了。
这里，他挺佩服职业主播的，每次来人询问，主播在一天内得重复回复一个问题数十次数百次...
主播的时序是有规划的，他在一个时间段内工作着，但观看的人流，是不固定时序的，他们是消费者，同时也利用着碎片时间在为主播们贡献‘流量’。
在这个过程之中，观众的‘时序’，是没有秩序的。
有人一开始就过来，有人到中间才过来，有人到主播要下播才有时间，但他们在遇到某一个情况都会问到同一个问题。
尝试去理解他们，回答了，一天，一个月，一年，回答次数越多，主播就越不会继续考虑再去理解他们。
这群人不会改，人也会流动。
老观众因现实繁忙或各种因素离开，新观众持续这个状态，问东问西，问来问去，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正确三观在那里逮到一个点就喷，喷爽了就开心...
对这些人说什么道理啊，学问啊...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
而尝试去理解这群人，时间久了，就知道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想法。
‘作家’名头这事儿，差不多的意思。
解释个一两次，没问题。
解释次数多了，南雅人知道了问题所在，‘外人对这个行业，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思，他们不明白，不了解’...
所以，不去解释。
“见习？”
“嗯，见习，写书的不一定都是‘作家’，作家一定会写书，并以此为职业去牟利生活。”
“...那，雅人样有什么作品嘛？”
“咯，台前的。”
“诶？！”
星野奈奈子看南雅人指过去的方向，正在面对大街的最前端展台...
她又看了一眼南雅人手指，确保自己没看错...
确实是那个方向。
新野奈奈子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女仆，发纸巾的活儿有过不少次，大致知道了‘私下规则’，能占一块好地方发纸巾的女仆，肯定是那边地位好的。
那放在书店最好位置的书籍，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嗯...南方界人...南方界人？！！’
少女最后才把视线放在书封上，她看到了标语...
“诶？你是...”
星野奈奈子说到一半瞪大眼睛，双手把自己嘴巴捂上...
那瞪大满是惊讶神情的眼睛，足以说明她现在的情绪...
南雅人出道作在女生群体之中，有一定知名度。
他没说话，对星野奈奈子招了招手，提着书店的袋子和购买的那些‘样品’出了书店，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回头与少女说道着去旁边的中目黑公园坐坐，少女应了一声‘好’...
路途之中南雅人一直在观察，用言语试探星野奈奈子...
“雅人桑真的是经纪人嘛？”
嗯？称呼怎么改了？
嘛，南雅人是无所谓称呼，他本身就不习惯什么桑啊，样啊，君啊，‘雅人’才是他最喜欢的称呼。
“如假包换。”
“没有名片？”
“暂时没有。”
名片这事儿被说道了好多次，他‘招聘’多次失败正是因为‘没有名片’。
他也知道，他作为一个‘星探’没名片，很丢‘面子’。
“好吧...雅人样为什么要去经纪人呢，当作...见习作家不好嘛？”
“我何尝不想，这事儿容不得我拒绝，而且‘做好了’，有分红可以拿。”
“雅人桑曾经做过这一行？”
星野奈奈子跟着南雅人压慢的步伐，‘容不得拒绝’让她自然而然地询问出来。
“没有啊，你看我像做过这一行的嘛，不会主动递名片还没有名片的星探？”
南雅人自嘲笑笑，耸耸肩膀。
“那雅人样和我说的‘一定会成功’，是什么回事呢？”
“就是会成功呗，只要你坚持下去，成功不是难事...”南雅人顿了顿，“啊，不是那种谏言里边，至少有一半在忽悠人的‘坚持就是成功’啊，是事实。”
“噗噗。”
“嗯？”
南雅人疑惑，这姑娘怎么突然就捂着嘴笑出声了。
“你说话太诚实了，真的是在当经纪人吗？”
“哦？这么说，你遇到过类似的经纪人，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话一直在绕重点说话啊，说几句就离不开‘你很漂亮’、‘合适，绝对合适’、‘没问题的，没问题的’，什么事都先答应好。哪有像你这那样招揽人的，还抱娃娃送人。”
“我没说假话啊，好像和他们差别不大吧？”
南雅人左思右想，星探那群人的套路，不就是‘描绘一个虚无美好的幻想让做梦少女沉浸其中’吗？
他的所作所为，好像没差别。
“说话的语气和形态不一样啦，一个是真诚，一个是假意。”
“哦？”
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随手就抓到上成品了？
“雅人桑，昨天跟着你的那位姑娘呢？”
“呃，那姑娘是声优，可能会与你们一起进行偶像活动，还得看她家里愿意不愿意了，那姑娘身份有点复杂。”
“嗯呢，能看得出来，那身衣服...”
“是啊...”
南雅人见到新野萌音那身衣服的时候，只觉得打眼，惊艳，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点来，在对方说是‘定制’的时候，才知道这姑娘有东西。
看不出来‘定制’的定制连衣裙，那可不只是一点点难度。
“嗯...那姑娘可能也看出来你的诚意了，所以才会即便生疏也会跟着你。这块地的人呐，都是这样，虚情假意偏多，能有一个真心待人的，不容易。”
星野奈奈子步子变得灵动了起来，“在秋叶原女仆店做事，发纸巾啊，接待客人啊，我们见到过太多太多了，不说能准确区分辨出他们本性，可我们用时间和经验换来的，总能感受到一些东西。”
她小跳两步走到了南雅人前边，双手背过身，长发飘扬，少女俏皮地闪了闪眸子，“一般星探，可不会到秋叶原找女仆说太久的哦。”
对哦！
南雅人拍了拍脑门，他没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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