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这次,看你如何逃
在场的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什么叫遗落在外的子嗣?
寒族难道不是只有承渊一个少主吗?
特别是大殿中央的那个男子,看着承渊的眼神里带着更多的锋利。一个承渊已经够他折腾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遗落在外的子嗣!
有些人不明承渊所言,而有些长老已经想起来了。并且面色大变!
接着,因为承渊的话想起来的人更多了。
首位上的男子一脸阴郁,遗落在外的子嗣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啊……当初的一时心软,现在,似乎养成一个问题了。
“父亲准备如何解决?”承渊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一族的族长再次问道。
寒父眸光里的光一闪而逝,而后紧紧看着承渊,启唇:“渊儿见过他?”
此话一出,承渊只是微微有些惊,不过却在意料之中,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这个男人虽说做事狠绝,却也不是食子之人,否则十几年前也不会只是赶他们母子二人离开了,不过……据白族族长所说,夜君寒之母是死于寒族之人之手,不是这个男人的话,那么会是谁?
承渊的思量,在场众人的大惊失色。毕竟刚刚他们族长的那句话就是在说他真的有一子在外流浪,并且承认此子的存在?
可是,十几年前赶走他们二人却又是事实。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的猜想着这个男人到底会如何做,接回那赶走十年有余的儿子?
不过,他们的少主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的位置应该是谁都撼动不了的,即便他没有缘由的在族里消失了两年。
承渊看着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男子,似乎在渴望他给一个回答。
“见过,不过已经是敌人了。”承渊说道。
寒父一愣怔,而后眸光微暗。
“长老们先回去吧。”他没来由的遣散众人。
众人也懂了,毕竟算是家丑……
在场之人除了承渊和其父,所有的人都往门外走去,站在殿中的男子蓦地转身离去,眼神露出凶煞之光。
待人全部离去,只剩他二人时,男人从首位上走了下来,速度缓缓,可是每步却又极大。
他站到承渊面前,眼睛直直的看着承渊,而后开口问道:“他们如何?”
承渊就知道,这个男人会问。
“他很好,是个很有本事的男子。”承渊淡淡道。
夜君寒现在的成就他不可否认,与小小在一起,得她信任,算是成就了吧。
“那她呢?”寒父又问道。
承渊知道他问的是谁。
他表情颜色,语气淡淡的说道:“死了。”
“什么!”瞬间寒雍整个都惊着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了,“死了?怎么可能!”
她才多大,到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而已,为何会死?
“如何不可能?父亲,这世间并不只是只有老死一种方法,病,刺杀,哪一样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子受得住的?”承渊不是突然发善心替夜君寒说话,只是自己得罪这个父亲对于感情之事太少根筋了,可能自己身后正有个举着刀的人他却不知道。
承渊这一点,寒雍心中立刻清澄了许多,拨雾见日。
“她……被人害死的?”
承渊直视着自己的父亲,这个从不畏惧,一直掌握大局的男人竟然有些慌了吗?真是少见。
“您所言无错,不过儿子想要补充的是,她不仅是被人害死的,还是被寒族之人害死的!”承渊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其中的罪魁祸首。
寒父不可置信的看着承渊,“不可能,本座从未下过任何赶尽杀绝的指令!”
承渊轻笑,而后很是随意的走到一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慌乱的男人,此刻的他更是有血有肉。
“父亲,寒族不是只有你我,儿子知道您对他们母子其实感情颇深,若不是当时全族排斥您其实是想留下他们的是不是?”承渊看着自己的父亲,毕竟是自己也是他的儿子,他心中所想,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寒父看着承渊,略有惊讶,殊不知,自己的这个儿子对自己零竟如此了解。
“对,本座想留下来,但是她的确是白族之人,寒族与白族并不交好,而且当时白族还没落,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图寒族的至宝而来的。”
“所以您就出于面子,出于不得已将他们赶走了是不是。”
“不错。”寒父答。
承渊冷笑,“那么现在又后悔了。”
“不后悔。”他说道:“即便再来一次,还是会赶走她,这也是她希望的。”
承渊皱眉,“什么意思?”
寒父长叹一口气,黝黑的脸上泛起着阵阵无奈,而后走到承渊身边也寻了个位置坐下,而后才缓缓说道:“当年,我喜欢上君儿,以后带她回来,那时并不知道她就是白族之人,我很是宠她,直至后来,她怀了寒儿。有一日她与我说其实她是白族之人。”
承渊皱眉,“主动坦白了?”
“不错,”寒父看着承渊,而后接着说道:“知道之后我也很愤怒,或者不应该说是愤怒,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那之后一直都不曾理会她,直到她要临盆那一月,她不幸的在花园的听亭子里滑倒,孩子和大人都危在旦夕。
我得知消息时整个人都慌了,纵使知道她是白族之人我还是放不下,火急火燎的赶去他她的住处时,得到的却是接生婆说的‘大人和孩子您保哪一个?’,这一句话将我的脑子搅成一团糊,当时我就猛的冲进了房间,当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她时,我心里的内疚如同洪水般砸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可能是憎恨自己吧,没有守在她身边。”承渊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所有人都惧怕的男人身上还是有柔软的一面的。
寒父点点头,“可能吧……若我在,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那后来呢?”承渊问道。
“后来啊……”寒父渐渐定了神,“后来我想要保住大人,正欲跟产婆说时,一双无力的手却努力的费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攥着我搭在床边的手,她轻如羽毛落地般的声音说着两个字:‘孩子。’真的只两个字而已。呵呵,直到那时我才注意到自己错的有多深。”
“女子平安之后您是信任她的。”承渊接话说道。
寒父点点头,“不错,我是信任她的,只因为那两个字。”
“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未来不用受寒族之人歧视,想让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们一起出了主意,将她们母子二人赶走?”承渊推测着说道。
寒父笑了,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承渊的肩上,“不负你的盛名,不过,有一点猜错了,并非我们一起商议的主意,是她私自出的主意!”说道此处,寒父收了手,面露苦色。
承渊眉头微皱,她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做到这些。
“这个话题她跟我讨论了一年,不过我一直没有同意罢了,所以她是白族之人,且为了寒族至宝而来的消息暴露之后我就没有了留下她的理由了。”
“差不多理清了,所以现在我只问您一个问题,您准备将他接回来吗?”承渊站起身来俯视着自己的父亲,眼睛带着锋利的光。
寒父顿了片刻,而后说道:“有此意。”
转而换来的是承渊的冷笑,“父亲。不可能了,他是恨您的。”
“即便如此……”
“您还是放不下是不是?”
寒父抬头看着承渊,点头,“渊儿,你……”
“我不碍事,母亲也知道您心不在她。”
“……”他的确此生娶了两个女人,负了一个,赶走一个。
“比起这个,父亲还是尽快寻出背后使招之人吧,能在您眼皮子底下害死她的人不多吧。”承渊说到了此时最严肃的问题上。
寒父点头,的确,那个害死君儿的人他绝对不放过!
“除此之外,”承渊看向父亲,说道:“方才立于正殿中央位置的是寒朗?”
寒父点头。
“您主意到此人的问题了吧,此人,不得姑息!”承渊说道。
他的凶寒之气怕是不发现也跟难吧。
寒父面色淡淡,“本座心中自有分寸。”
“那便好,那么儿子先离开了。”承渊说道。
“离开?”寒父没有一紧,“是何意?”
承渊眸子微深,“去完成那略有出入!”对于顾小小,他是不会放弃的,永远!
“你母亲你可曾见过?”寒父问道。
承渊摇摇头,“回来匆忙,没有见。”
“不差这一时。”
承渊沉默了片刻,而后点头,“知道。”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父眸光微闪,对于这个儿子他也算了解,突然火急火燎的回来,现在又急急忙忙的离开,绝对不是为了在寒族露个面而已。
承渊走在熟悉的路上,母亲吗,可笑。
此时,安王府。
南子玘一人镇定的坐于棋盘一边,手执黑子,一副思索的模样。
棋盘上,白棋明里杂乱,实则后力极足,可是,即便是这样,黑棋还是堵住了白棋所有的路,没有一丝漏缝。
南子玘轻笑,“小丫头,这次,看你如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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