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到底是谁
夜君寒看着顾小小的一脸茫然，无奈缓缓解释道：“青楼是风花雪月之所，里面杂乱无章，什么事都能发生，很多王孙贵族喜欢在青楼设置据点，自认为隐蔽，但实际上，大家都觉得青楼是隐蔽之所，那么你觉得它还隐蔽吗？”
顾小小摇头，的确，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怕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它也绝不是个安全之所了。但是，这与红楼的关系何在？难道……
夜君寒看向顾小小，似乎读懂了顾小小，继续说道：“没错，就如你想的一样，这红楼也是一些人的聚集地，但是，它是光明正大的，不受皇家约束的！”
顾小小有些惊讶，在这样的世代里，有什么可以越过皇权吗？竟然能让皇家无法约束！
“红楼后面的主子是谁？”顾小小问。
夜君寒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两年前你也查过，无果。”
“我查过？”顾小小微微惊讶。
“嗯，当时你带着一个孩子，金发碧瞳，找一株名叫‘墨藤’的藤蔓植物，当时你就是找红楼帮的忙，并且最后找到了，后来你就让人试图查红楼的主子，但一点痕迹也没有，查不到！”夜君寒缓缓解释道。
顾小小听完又陷入深思，不明不白的事又出现了，这次还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瞳的孩子！那是正常人类吗？顾小小从哪儿弄来的奇怪生物啊？但是，能让顾小小求红楼那那个孩子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无奈，现在的顾小小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呢？”顾小小问。
“不知道。”夜君寒诚恳回答道。
顾小小一脸鄙夷的看向夜君寒：“你不是我信任的人吗？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以前的我没跟你说？”
顾小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夜君寒就满嘴喷火：“顾小小！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当初追着你问事情的缘由，可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哼，这下好了吧，你忘了也没人能告诉你，你说，这是不是一报还一报？”说到后来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顾小小看他一脸嘚瑟堪比孩子的模样，不予理睬直步向红楼走去，不告诉他的又不是她，怪她喽？
夜君寒看顾小小不理他，乐呵呵的脸色又变得怒气冲冲，“顾小小！你站住！”
顾小小回头看向他，“这位好哥哥，小女子现在白纸一张，你跟我算以前的我不知道的旧账有意思吗？”顾小小已然无语了，这个夜君寒就跟一个大孩子一样，孩子气太重！
夜君寒一听也是一愣，而后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了，迎步赶上顾小小，两人齐步向红楼走去。
红楼内的陈设很普通，跟一般青楼差不多，给人花红柳绿的感觉，不过两者的不同顾小小也是注意到了，青楼是乱，而红楼是雅。
顾小小和夜君寒一走进去就有有两个姑娘迎了上来，“两位是听曲儿的？前两日我们红楼来了一位嗓子极好的姑娘，二位可有兴趣一听？”
“不用……”“好！”夜君寒刚一开口就被顾小小打断了，而后惊讶的看向顾小小。
“我要听。”顾小小坚决的说道。
夜君寒楞完并没有反对“听就听吧，随你。”
“嗯。”
其实，顾小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但是，直觉告诉她，要去听，或者是要去看，看唱的人。
顾小小和夜君寒被带到一个雅间里，入室梅香扑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里跟自己一样爱梅的人如此之多，前世里，人们最爱的都是花店里名贵的花朵，梅很少被人注意。
雅间里很普通，有一张桌子，两块红色软垫在桌子两旁整齐的摆放着，正前方有一帘轻纱，遮住了半边屋子，隐约中可以看见轻纱另一边端坐着的女子。
“顾丫头，怎么突然想听小曲儿了？”夜君寒问。
顾小小瞥了他一眼：“刚刚答应的那么干脆，怎么现在又问起来了？”
夜君寒闻言喉咙一噎，有些不好意思道：“突然感兴趣了不行吗！”
“行。”
“那你说说缘由。”
“嗯，直觉让我来的。”顾小小看着帘子后的女子诚恳的答道，似乎是回答帘后的女子一般。
“你……”夜君寒对顾小小真的是无言以对了，他今天带顾小小来可是有要事的！
“两位，既然来了就入座吧。”帘后的女子轻轻开口，声音轻柔却不容反驳。
两人一听都有些惊讶，顾小小心里一笑，今天似乎是来对了。
顾小小走到桌边缓缓坐到红色软垫上，转头对深思的夜君寒说道：“小寒，快过来坐下。”
夜君寒听到称呼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鸡蛋，满脸震惊的看着顾小小，原本心里想的东西也全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小寒？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的称呼？怎么搞的他跟个小孩子一样？
“听不到？”顾小小再度提醒。
夜君寒冷哼一声向顾小小对面的红色软垫走去，坐下时小声说了句：“以后不准这么叫！”
顾小小没有应他。
“两位想听什么曲？”帘后女子再度问道。
话落屋内一片寂静，顾小小没有说话，夜君寒也没有开口。
“两位不是来听曲儿的？”
顾小小笑笑，说道：“自然是，那便劳烦姑娘来一曲最擅长的曲子吧。”
“哦？姑娘确定？”帘后女子微微惊讶。
“确定。”顾小小笑道。
“好！”帘后女子似乎也是提起了兴致，对顾小小的态度也有了质的转变。
两人的对话夜君寒也是听在耳里，但是，说实在的，他没读懂两人话里到底蕴藏着什么意思，要说是字面意思他绝对不相信！
“顾丫头，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
顾小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用内力传声说道：“你不是对红楼熟悉的很吗，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君寒略微不好意思，转头轻哼：“我再熟悉也只是表面，我又没来求过红楼办什么事，对他们内部可没那么熟悉，你不一样，你来过，就算你失忆了本能里肯定还是对以前的事有一些印象的，这应该就是你说的直觉了！”
听着夜君寒的话顾小小一惊，真的是因为以前来过吗？可是，她不是顾小小啊，熟悉感从何而来？顾小小到底是谁！或者说……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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