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捣乱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怎么定力变得那么差,楚逸又不像段鸿羽,既没有朝着她乱放媚眼,更没有搂着她的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顾轻寒的错觉,她怎么感觉楚逸的脸色越来越红。
吞了吞口水,喉咙一阵干涩,伸手又倒了几杯口吞下去,希望这酒能解她的渴。
楚逸确实很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是因为陛下一直盯着他看,所以他才会感觉这么不自然?
看到顾轻寒喝酒,他也想喝,他口干舌燥得紧,喝汤完全都不管用。
未等他开口,顾轻寒就在他酒杯里倒了杯酒。
楚逸看着杯中的酒,愣神,不知陛下何意,是要跟他喝酒吗。
顾轻寒本来是想跟他喝交杯酒的,倒了后才想起来。楚逸嫁给自己,未必是真心的,交杯酒要是真的喝了,那就真的是,名幅其实的夫妻了。
讪讪的,只能道,"朕一个人喝酒,怪闷的,陪朕喝几杯吧。"
"嗯,那臣侍祝陛下,平安长乐,祝流国千秋万世。"
楚逸举杯与顾轻寒碰了一杯,双双喝下。
古公公躲在门外,将他们说的话,都听了进去,捂嘴偷笑。他下的合欢药,可是加了好几倍药量,陛下与楚贵君喝了下去,今夜怕是要缠绵到天亮了。
真好啊,陛下那么久没有宠幸后宫妃子,或许是忘了那味道,也许今夜尝试后,以后就会广纳侍君了吧。
哎,陛下不许后宫侍君有孕,不然的话,生堆小皇子,小皇女,热热闹闹的,也挺好的。
不行,改天必需要跟陛下求求情,让陛下赏后宫的侍君一些孩子。
不知道楚贵君经过今晚后,会不会怀上?
古公公径自在一边笑着,期待里面的进度。
果然,过了不久,就听到楚逸难忍的闷哼一声。
房里。
楚逸脑袋轰的一下。
陛下给他下药?
楚逸抬起通红的脸颊看向顾轻寒。
心里极度不解,陛下为什么要对他下药,如果她想要,可以直接来,他不会抵抗的,为什么要下这种下三烂的药。
楚逸难受,顾轻寒同样的难受,看着桌上的美酒佳肴,脸色沉了下去,射出一抹寒光。
该死的,暗卫怎么办事的,不是换了酒菜了吗,怎么还有合欢药,这下子楚逸该怎么想她,泥煤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顾轻寒怕一出口,就是忍不住的闷哼声。
咬破嘴唇,让头脑清醒一点,怒吼一声,"古公公。"
门外的古公公听到顾轻寒的话,连忙推开门,弯着腰走了进来,反手又将殿门关好。
"解药呢。"
"陛下,合欢药是没有解药的,除非合欢……否则男子必死。"古公公笑着,"陛下,今夜您可以大展雄风了。"
皇室中人,哪个身份高贵的人不是用这个药。
"滚,滚出去。"顾轻寒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
特么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杀了他,自做主张,有没有问她同不同意。
泥煤的。
古公公身子一个踉跄,看到顾轻寒不善的脸色,赶忙拔腿狂奔。
"暗卫全体出动,给朕守住楚梦居,任何人不许靠近,尤其是那只死狐狸。"
远远的,一阵若有若无的声应了一声,"是,主子。"
手上攥得紧紧的,骨节发出的咯吱声渐渐响起。
古公公,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泥煤的,真的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如果说刚刚还处在情迷中,那么这会,楚逸就是真正的回神了,过往不堪的记忆,瞬间涌上的他的脑海,眼里惶恐,不断挣扎,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陛下,陛下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别这样。"
楚逸无措的挣扎着,眨着一张泪眼,哭泣道,"陛下,不要这样,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顾轻寒顿了一下,再看到楚逸慌乱的哭泣求饶,脑子轰的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急忙松开他的手,身子一跳,连忙跳开。
恨不得揍自己一顿,她这是在做什么?
"楚逸,对不起,朕……朕不是故意的。"
楚逸抬起泪眸,看了一眼顾轻寒,那一眼,神色复杂,既痛苦,又哀怨。
咬破嘴唇,以图一丝冷静。
她并不怪陛下,他看得出来,陛下也喝了药,虽然他不知道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他知道,陛下现在跟一样难受。
他真的不怪陛下,只是过往不堪的回忆,让他生不如死。
他排斥,极为排斥。
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抹热泪。
为什么他现在感觉自己那么脏,为什么……
看到楚逸这样,顾轻寒瞬间冷静。
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什么。
古公公说了,如果不解,楚逸就会死。
可让她如何跟楚逸说这事。
说再多也是无力,改变不了。
抬头,见楚逸死死的咬住嘴唇,腥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淌下,脸上,豆大的细汗,遍布全身,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的泪珠。
那眸间的痛苦,荒凉,竟是顾轻寒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
楚逸无论何时,都是淡淡的,温润的,万般的心事都压在心里的,何曾有过这样痛苦的表情,而且还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但他眼中的痛苦,绝望丝毫都不比上官浩少上多少。
这种眼神,看得顾轻寒心里一紧,心不住疼惜起来,伸手,想将他眸中泪水擦掉,楚逸却突然睁开眸子,陡然看了过来。
那眼中,带着坚定,带着疑惑……
"陛下,楚逸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顾轻寒怔住,不解,"可以,你问。"
"不管楚逸问什么,你都会照实回答吗?"
顾轻寒疑惑的看了一眼楚逸,点了点头。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轰的一下,顾轻寒身子一个踉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逸。
他怎么知道她不是纳兰倾?暗黑暗白跟他说的?
不,不可能,暗白暗黑不会跟他讲这些的,她相信暗卫。
蓝玉棠跟他说的?
不,也不可能,蓝玉棠都不认识他,而且那只狐狸虽然有时候可恶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聊的将她不是女皇的事情到处宣说,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那楚逸是怎么知道的。
"陛下告诉楚逸好吗,这件事,对楚逸很重要。"楚逸不知道,他讲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很怕,非常怕,怕这个陛下是以前的那个陛下。
如果真的是以前那个陛下,他宁死也不想再受她的摧残了,真的够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坚持不下去。
眼角,一滴滴的泪水淌下,紧张的看着顾轻寒。
顾轻寒在楚逸看不到的地方,攥紧双手,低下头,"我叫顾轻寒,不是女皇,从你不知道的地方来的。"
她原以为,楚逸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大吃一惊,甚至大喊外面的人,将她的身份抖出去。
没想到,楚逸却突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倒,望着床顶的雕刻,傻笑出声。
顾轻寒怔住,楚逸这是什么反应?
一堆的疑惑压在顾轻寒心头,只能静静的看着楚逸,不敢多问。
"陛下,楚逸好难受,陛下帮帮楚逸吧。"
"什么?"
"楚逸好难受,撑不下去了。"楚逸攥着被褥手青筋暴涨,冷汗淋漓。
他不是排斥吗?刚刚不是哭得那么凶吗?怎么这会,却主动要她帮忙了。
顾不得多想,再不帮,估计楚逸的小命就玩完了。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你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
人生一场,比的是bai心du态。坐拥家财万贯,zhi野心不死,终究迎daozhuan祸从天降;虽然两袖清风,shu知足随1653缘,幸福迟早来临。人生最终的目的,就为一生快乐幸福。钱财名利是好,若要以快乐幸福来交换,不要也罢。生命的最高境界,是哭着降生,笑着遁世。人生无常,得失有常,心态好,得也欢喜,失也不悲。
"楚逸,你放心,朕会对你负责的,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
"嗯。"楚逸一笑,眼角又滑出一滴眼泪。只有他知道,那滴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他自愿将自己交给她。
"那朕来了,朕会尽量温柔的,如果你疼了,就跟朕讲一声。"
"嗯。"就算疼,他也疼得心甘情愿。
闻言,顾轻寒袖子一挥,所有的红烛尽数灭掉。
不用想,顾轻寒也知道来人是谁,更知道,那只狐狸肯定会出来捣乱的,他要是安份的话,就不是蓝玉棠了。
楚逸手里紧紧攥着床单,直将床单攥得皱巴。
楚逸既紧张,又害怕,毕竟,以前对他的阴影太强了。强得他只要一到黑夜就害怕,特别是在温泉池边。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以往那不堪的一幕。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十三岁都不到,帝师大寿,他从有记忆起,就想见帝师,想堂堂正正的叫她一声母亲,可他身份低微,根本不够资格出西院,更不够资格出现在帝师面前。
所以他一直告诉自己,只自己努力,只要自己有才华,有本事,母亲,肯定会注意到他的。
所以,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努力,一直寻找机会。终于,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帝师大寿那天,有一个舞姬因为摔伤了腿,无法表演,而那个时候,临时也找不到一个替代的人,于是,他自告奋勇,报了名。
那个时候,他很开心,兴奋整夜睡不着,想像过各种跟他母亲团聚的场面。
那天,他盛装打扮,第一次,来到帝师最尊贵的南院,第一次正面见到他的母亲,帝师。
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朝廷大官,盛大场面。
那一天的情景,他永生难忘。
一曲飞仙舞,惊艳四座,激起千层石,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惊艳。包括他最敬佩的母亲。
那天,帝师如想像中的一样,过来询问的他的名字。
他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只温声说了两个字,"楚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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