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旧梦第 69 章 征服天险(1)

最后决定,由李学文、大虎、大壮、二壮共二十一人组成小分队。小分队每人一马,配双枪,二百发子弹。其中十人每人配一枝步枪,一枝驳克枪。十一人每人配两把驳克枪。每枝驳克枪配五个20发的弹夹。李学文除一长一短外,防弹马甲里还藏着50把小刀和一枝勃朗宁。21个人分成7个战斗小组,万一打起巷战,必须以组为单位行动。决定小分队成败的,是第一个登上阎王鼻子的人,将由大虎但任。

        边先生、二虎、三虎共200人组成主力分队,编成一个连。配机枪一挺,180枝步枪,20枝手枪,10匹马。每枪配弹五十发。机枪配弹300发。

        李镇长、三姑夫、马仕魁留守山北镇。留守力量近两千人,有五十余枝步枪,一挺机枪,十余枝手枪。其余装备土枪和冷兵器。

        编组完成后,所有出击队员抓紧时间休息。戒严、警戒、善后等工作自有留守队负责。郝美宝领着众人连夜准备二百多人三天的干粮。

        两天后的下午,距阎王鼻子几十米的密林中。小分队已休息了大半天。队员们轮替着用两架望远镜从不同角度监视崖顶有几个小时了,未发现有人活动的迹像。此时李学文在一颗大树顶上对阎王鼻子进行最后的观察。这山崖前的小路,实际上是山水冲出的一个乱石沟。沟的两边是山坡密林。但山崖的底下,是一大片铺满乱石的空地。从远处看去,阎王鼻子果然酷似人的鼻子,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鼻子中间显然不适合攀登,两边往里凹进,细看有些裂隙和小灌木,应该有机会。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悬崖的边沿,如果里面有伏兵是看不见的。

        李学文安排了两次试探,一次让一个队员装谯夫砍树,还唱了首山歌。第二次让人到崖底活动,又敲石头又唱歌,弄出了较大动静。崖顶都没有反应。大壮过来道:"表弟,应该没有埋伏。你看鸟雀什么的都活动正常"。李学文心想,土匪应该没有高级狙击手那种藏一天,连鸟雀都不惊动的本事。遂下决心开始攀登。

        首先安排所有的步枪手把崖顶封锁起来,如果有人探头攻击攀登者,就坚决消灭。另派几个队员负责周围的警戒。如果里面真有伏兵,攀登者翻上去的那一刻是最危险的。要求先露头观察,然后猛地翻滚上去,匍匐前进寻找隐避物。对方如有暗哨,不会超过两个人。用一只手枪顶住对方的攻击,伺机抛下绳索,掩护其他人上来就是胜利。

        这时天空瓦兰瓦兰的,下午的阳光照得崖壁前暖洋洋地。周围能见度非常好。大虎首先进行了彻底地轻装,换了身薄棉衣裤做的劲装,手腕胳膊裤腿都打了绑带。斜挎一只帆布包,内放李学文前几日找铁匠打的登山锤、岩钉、登山扣等。这岩钉有专往岩缝里钉的楔形钉,也有直接往岩石上打的涨钉。此外还有些绳索。腰上系了一条板儿带,使帆布包不乱晃。武器是一只二十响,连着枪套弹夹套斜捆在后背上。大虎自备的飞爪挂在板儿带上。板儿带上还挂了一捆保险绳。之前大虎一直打坐,这会儿养足了精神,到了阎王鼻子底下。

        大虎选中了鼻子边的一条沟,轻轻一纵,抓住了五六米高的一处裂隙,然后身体紧贴岩壁,顺着裂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上升了有十几米,这段裂隙已到了头。大虎的一只手插在岩缝里,紧紧地抓住岩石。另一只手取出一只岩钉插在旁边的细缝里,然后取出登山锤把岩钉砸实。又取出保险绳作个绳扣套在岩钉上系实。一百多米的保险绳挂在板儿带上,通过两个特制的,套在板儿带上的登山扣抻出。如果大虎失手往下摔,登山扣和板儿带会把保险绳锁住,连着岩钉这一段保险绳就会把大虎挂住。

        大虎也可人为的锁住保险绳,利用岩钉把自己挂在岩壁上,从而解放双手。取得着力点后,可分开两个登山扣从而解锁。

        大虎挂好保险绳后,利用岩石的凸凹横向移动了几米,这里的坡度略往里倾,大虎紧贴岩壁向上攀登。上升了十几米后,在岩石上打进了一颗涨钉,系好保险绳。再往上二三十米是一大片光滑如镜的岩壁,没有任何着力点。大虎锁住保险绳,利用岩钉挂住自己,身体略向后仰,取出飞爪抡了两圈,向早已看中的一颗拳头粗的小树抛去。

        众人随着大虎越升越高,心也越提越紧。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干扰了大虎,又怕万一崖后有人,过大的响动暴露大虎的位置。李学文令两架望远镜继续监视崖顶,自己则盯着大虎暗暗鼓劲儿。只见飞爪准确地落在小树上,大虎往下扽了扽,使飞爪在小树上抓实。然后把自身重力压在飞爪上,使岩钉和自己腰部之间的一段保险绳放松。确保无误后,把自己腰部这一端的保险绳解锁。然后两手交替抓住连接飞爪的绳子,脚蹬岩璧往上爬。

        到了小树边上,大虎又打进一颗涨钉,系好保险绳。收了飞爪,利用一段斜着的岩缝往上爬。然后再次抛出了飞爪。随着大虎的身形越来越小,众人心里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好在大虎一路留下的岩钉都是保险点,如果失手,就算最高处的岩钉脱落,还有下一个。理论上只要不过半的岩钉脱落就摔不死。

        此时大虎已攀蹬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终于到了一段凸出的岩层下面。这段岩层有十几米厚,可能抗风化能力较强,结果凸出了岩壁。紧贴岩壁从下面看就像一米多宽的屋沿,从上面看是个半米多宽的平台。在今天上午,李学文和大虎几个,用望远镜反复观察了阎王鼻子上每一寸的岩面,又画出了草图,标出了每一道岩缝,每一颗小树。设想了一个又一个攀登路线,结论是这段凸出的岩层绕不过去。

        好在路上休息时,曾找了一处岩壁让大虎熟悉攀岩设备的使用。加上轻功,大虎的攀登能力非常人可比。只见大虎先打进一颗涨钉,把自己固定好。然后双脚蹬在岩面上,使身体和岩壁接近九十度角。右手开始抡飞爪。此时大虎根本看不见凸出岩层上面的小树,只能根据事先定的参照物盲抛飞爪。问题是望远镜里的参照物和近处看是不一样的,对距离的估计也有偏差。下面的人也没法帮助大虎。

        大虎连抛两次没有抓住小树,第三次抛出后,李学文的心沉了下去。飞爪抓住了一丛木本植物,但不是小树。小树一般长在岩缝处,树虽小,树龄可能不小,根系见缝插针在裂隙里伸的很远,树根的韧性又很强,能承但较大的重量。可多年生的木本植物生命周期和树没法比,其韧性又比树差得远。

        问题是大虎看不见,大虎扽了扽绳子,感觉抓实了,就开始往上爬。在凸出岩层的下方,绳子是悬空的,又很细,大虎只能用臂力两手倒着往上拔。很快到了凸出岩层上,大虎的两只脚蹬住了岩壁,这样爬的轻松了些。眼看大虎就要登上平台,大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丛木本植物竟被连根拔起,大虎仰面摔了下去。李学文周围啊的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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