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旧梦第 23 章 洗劫毛贼(1)

李学文向前走出10米左右站定不动。那帮流氓有不到30个人,呈半月形将李学文围住。双方相距不到8米。月光下,李学文定睛看去,见那帮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全都长得歪瓜裂枣。站在那里也都是一溜歪斜。"一帮小地痞,乌合之众"。李学文心中判断。

        那帮人乱轰轰地,或哈哈大笑、或嘿嘿傻笑,还七嘴八舌地发着坏声。人群中有人高叫:"嘿!小妞!长得盘儿真靓啊!"有人接口道:"小娘儿们!条真他妈的顺啊!开过苞吗?要不要哥帮忙呀!哈!哈!哈!......"有人喊道:"嗨!那个大眼睛圆脸儿的小娘儿们!疼死哥了。待会儿用你的小嘴儿好好给哥吹箫。哥定然让你乐得赛过活神仙!"

        一帮人跟着哈哈狂笑了起来。有个家伙喊道:"嘿!那个高个的、长得象个洋人的,归我了"。马上有人抗议:"别他妈的作梦!要老大先挑,老大挑完归我挑。且他妈轮不到你呢"。这位叫屈道:"咱没和老大争啊!可有一样,老大挑剩下的,这次怎么也要让我拔个头筹!每次都让我替你刷锅,咱是兄弟吗?"那位横的道:"这次不行!没看这几个雌儿个个是仙桃吗!一个个嫩的掐一把都出水。咬一口还不美半年。别说替我刷锅子,就是舔口刷锅水都乐死你!""哈!哈!......",下面一阵起哄狂笑。

        有人鼓噪道:"老大!兄弟们都等不急了!赶快把小白脸儿料理了,兄弟们好排队上啊!"李学文这才明白,这帮人没有一拥而上,赶情是因为狼多肉少,享受战利品还要讲究个秩序。还有人嚷嚷道:"小蛋儿,大力丸儿带了吗?给兄弟一丸儿。今儿我非把四个小娘儿们都轮一遍!"马上有几个声音喊道:"小蛋儿,给兄弟一丸儿!""小蛋儿,给哥们儿一丸儿"。

        李学文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这帮人无视自己也就罢了。谁让他们人多势众呢!可如此调戏折辱几位女孩儿,虽暂时还在语言暴力阶段,也是罪不可恕!

        这时流氓堆里有人发话了:"昙子,露两手!""看,看我的",话音未落,从人堆里走出一位来。只见这位身高有一米八,宽肩厚背大肚皮。秃头大脑袋,扁圆脸,一双肿眼泡,蒜头鼻子大嘴叉。敞胸露怀。白褂子,黑色灯笼裤。腰系宽板儿带。两手带铁指环,两个小臂裹着铁护臂。只见他右眼不停地眨动,左腿时不时象过电一样颤动着,左脚掌神经质地敲打着地面。说话略带结巴。

        "色勒儿（北京地痞流氓对人的蔑称，有欺负人之意）",这个叫昙子家伙开始挑衅了:"为,为什么挡道?"李学文道:"勒色儿（香港土话，垃圾之意）,说话客气点儿。叫少爷"。昙子道:"少爷?那,那门子少......"。"唉!"李学文不等他说完,答应了一声,接着道:"这就对了"。众流氓哄的一声,有笑的有骂的。有人叫道:"昙子,让人占了便宜了"。更多的人纷纷喝骂:"小子!真他妈不知死活!""小子!待会儿有你求饶的时侯!"也有人叫喊:"昙子!费什么话!把这孙子料理了!咱赶紧办正事儿"。

        这昙子却不慌不忙地道:"小子,知道你犯,犯了那一条吗?"李学文答道:"本少爷不知"。昙子道:"你带四,四个漂亮妞到咱的地,地盘儿来。拱的兄弟们起火,憋得难受。这就是罪!"众流氓轰得一声,叫好声口哨声响成一片。更有人叫喊:"快收拾了这小子!老子要泄火!"李学文道:"你的地盘儿?请问是那一门那一派的呀?"昙子道:"告,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八扇门儿的。江湖上送我一个绰号,昙子的便是"。

        李学文笑道:"昙子?罐子我也打!"说到后来已变成了厉喝!同时右手的碎砖飞了出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有人往后便倒。众人定睛一看,倒的不是昙子。而是对方左手边的一位。心想,这他妈什么准头?还没来的及喝骂,李学文左手的碎砖又飞了出去。昙子见李学文扬手,早用双肘护住了面门。又是一声惨叫,这回右边倒了一位。众流氓这下明白了,赶情这小子是故意的。再看倒地的两位,那是头破血流五官挪位死活不知。众流氓个个肝儿颤,心想这小子够狠!又不按常理出牌,下一个不定轮到谁那。李学文这一招指东打西,震得对方人人自危。见李学文右手掂块砖头,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众人哗......的一声,队形散开。为何哗......的一声这样长?因为李学文的眼睛扫到那儿,那儿的人就往后退。半圈扫下来,众人都退了七、八米。半月形包围圈更大更散。

        只有昙子还在那儿逞能,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小子!冲爷來!"李学文道:"我偏不打你!"说完把砖头打了出去。覃子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住面门往后便倒。嘴里还说着:"你!使,使诈!"这昙子离李学文近,又没有防备,李学文用的是打飞蝗石技术的阴手。昙子不中招才怪呢。

        放倒了昙子,李学文更不耽搁,噌的一下蹿了出去。对方人数虽多,但队形分散,只要速度够快,每个瞬间只对上一个敌人。李学文计划从左到右打个通关!紧左边这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被李学文闪到跟前一拳轰飞。紧接着一脚把下一个踹倒。流氓中也有人练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个个手里也都拿着刀叉棍棒,皮鞭板儿带一类的冷兵器。但李学文的力量速度高出太多,就象一个壮汉和手拿凶器的儿童对打,胜负不问可知。

        李学文从左路杀到中路,不过几分钟时间,已放倒了七、八个人。人群中有人尖着嗓子歇斯地里喊叫:"大伙并肩子上啊!"李学文正要把这个出头的家伙一脚踹飞。见这厮刀条脸青里泛白,皮包骨瘦比麻杆儿。不过是个大烟鬼,这一脚下去非踹成两截儿不可。李学文临时改变方向,把旁边一个胖子踹了个嘴啃泥。这胖子见李学杀向了旁边的瘦子,转身就跑。不想屁股上挨了一下狠的,一股巨力使他飞了起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地忽然轰地迎面撞了上来。吃了一嘴泥不说,还撞歪了鼻子,撞掉了七八颗牙齿,登时晕了过去。

        李学文也没放过瘦子,踹出去的右脚刚落地,重心右移的同时,左臂一挥,给了瘦子一嘴巴。瘦子只觉得一扇门板抽在脸上,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眼前是一片比太阳还亮的白光,但什么也看不见。脑子一片空白,停止了思维。这是因为瘦子的听觉神经和视神经在痉挛,大脑在震荡。旁人只看见瘦子象个醉汉,摇摇晃晃地原地打转儿。

        李学文就象虎入羊群,一路拳打脚踢。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方没有一合之将。忽见躲在暗处的一个中年汉子,一脸的莲蓬胡子,面有刀疤,目光阴狠,正在从腰里往外掏家伙!此时李学文距那人有十二三米,赶紧猛跑两步腾身而起!那人已拔枪在手!一般人放枪都是伸直手臂,由上而下放平枪口。那人也不例外。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人枪口放平前,李学文一脚蹬在对方的胸口上。那人平飞了出去,本来快放平的枪口变成了指向天空。那刀疤脸也是个狠角色,飞在空中还在把枪口下压!李学文一个鱼跃扑了过去,在他放平枪口前,一手向上托枪管,一手捏对方拿枪的手腕儿。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到天上去了。同一瞬间,李学文在上,刀疤脸在下,两人狠狠地拍在地面上。此时李学文一手托着枪管,一手攥着对方手腕。就势用胳膊肘一顶对方的下巴,刀疤脸的后脑砰的一声,发出了撞击地面的闷响。这刀疤脸被李学文踹在胸口是第一次伤害,重重地拍击地面是第二次伤害,被李学文肘击下巴,后脑撞击地面是第三次伤害。这时早已翻了白眼儿死活不知。

        李学文取枪在手,起身单腿跪地,双手举枪冲着众流氓大喝一声:"都不许动!"这是一支德国造二十响驳壳枪。在另一个时空,一些地方军区和人武部的靶场对民间开放。既挣了钱又完成了民兵训练指标。有的地方还提供老枪给发烧友和怀旧人士。李学文有功夫在身,手稳眼神好能控制呼吸。训练起来是事半功倍。

        这时见一个长得象大猩猩的家伙还往外掏枪。李学文一扣枪机,啪的一声打在大猩猩的胳膊上。这大猩猩抱着胳膊满地翻滚哭爹叫妈。李学文一转枪口,啪的一枪把一个逃跑的家伙打翻在地。那家伙抱着大腿满地哀嚎。李学文再次大喝:"都不许动!不许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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