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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嫉妒


贺祁对于韩君泽的恋爱脑早已嗤之以鼻,不由得重重地啧了好几声。

        他拿着手机随意翻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

        “对了,我追的那人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我去,”韩君泽立马精神了,“看看看,怎么不看啊?”

        贺祁勾勾嘴唇,手机被推过来,屏幕里赫然是一张自拍,画面整整三分之二都是贺祁正对着镜头放电的俊脸。

        韩君泽嫌弃地皱了皱眉,仔细一看,在那张大脸后面,还有一个侧面的恰好入镜的身影,只偷拍到了脖子以下。

        那人正在看书,穿着柔顺的白衬衫,身姿亭亭,文质彬彬。

        韩君泽一时哑然。

        因为这个贺祁口口声声“长得漂亮、身材一流”的极品,从骨架和胸部看,明明是个男人。

        像藏着宝贝似的把手机拿回去,贺祁小气地说:“哎,收收你那直勾勾的眼神,再看我可生气了。”

        韩君泽脸色褪了两个度:“贺祁……你、你丫疯了吧?你不是喜欢女生的吗?”

        “我只是喜欢皮相漂亮的。”贺祁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头,肩膀用力地起伏了一下,“这个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菜,可惜他不太愿意搭理我,人就是犯贱呗,越得不到的越想捞到手里。”

        韩君泽傻了好半晌,最后心服口服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牛。”

        石锅鸡到了开锅时间,服务员为他们揭开盖子,两人迅速动筷开始吃饭。

        汤底用菌菇煮的,鲜是鲜,可惜就是口味不够重。

        贺祁边吃边说:“他最喜欢这些口味清淡的东西,下次应该带他来尝尝,哦,顺便让你见见。”

        韩君泽嗤笑地舀了一碗汤:“不是还在追着?你想带过来,人家可未必愿意啊。”

        “你是不相信我的魅力?”隔着浓郁的白雾气,贺祁多情风流的桃花眼中酿着魅惑的笑意,“我说是我的,就迟早是我的。他逃不掉。”

        说最后一句时,甚至还生出一种稳操胜券的自信和霸道。

        韩君泽不由得哈哈大笑,连连答应:“行,只要贺大公子有能耐,就弄来见见呗。”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为难他。”

        “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干嘛为难你的人。”

        贺祁哼道:“谁不知道你韩君泽的大名,一般人哪敢接近,当然怕你吓到他。”

        韩君泽无奈地摇头,合着这就是贺祁的条件。

        “行,我保证不为难他。”他也压根没那想法,“我答应了,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那些手机号都是打哪儿来的了吧?”

        贺祁眼睛轻眨了一下,难得地郑重起来。

        韩君泽觉得他有些欲言又止,像在忌惮踌躇着什么。

        “怎么了?不是肖究吗?”

        贺祁喉头不由得滚动了一下:“算,也不算。一个月前,因为荣誉墙的事,我不是回你们学校找王杰了嘛,然后当时我们在走廊遇到了……”

        他用嘴型无声地张合,说出了一个名字。

        韩君泽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他用鼻孔用力喘了两口气,筷子猛然狠狠一摔!低吼道:“是他?!”

        激动愤怒之余,手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盛满汤的碗,汤汁洒了出来,一半洒到他腿上。

        “是他?是他?”韩君泽气得脸都憋红了,他顾不上擦那些洒出来的汤,目光凶狠得好像要吃人,只停顿一秒时间,他就连连道,“他妈的……把他给忘了,是,肯定是他,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他看不上我和林枳的关系,就想横插一脚……”

        贺祁给他拽了两张纸巾:“先把裤子擦擦。”

        韩君泽胸膛不停起伏着,草草擦完裤子,就拿起手机,准备给蒋义发条消息,让他查那人的手机号。

        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整他,还把他爸都牵扯进来,就别怪他反咬不留情面。

        ——却出乎意料的,贺祁伸出手,掌心盖住了他的手机。

        韩君泽:“?”

        贺祁踟躇了片刻,道:“老韩,你也知道,秦洲乔和林枳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复杂,你如果直接和他撕破脸,林枳那边你该怎么交代?”

        韩君泽原本在愤怒边缘,听到林枳时,硬是平静了几分压下火气:“你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懂,你和林枳在一起,他肯定反对,就算他们之间因为当初那个比赛有些隔阂,但也过去这么多年了,秦洲乔也得到了报应,他怎么可能轻易把林枳放给你。”

        韩君泽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你知道那个比赛?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似的?”

        贺祁笑了笑:“找人查过。”

        那个银龙杯的钢琴比赛,那是韩君泽不曾参与过的过去,也是他不敢触碰的禁忌。而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多少有这样一块疙瘩——那回忆属于林枳与秦洲乔,尽管不愿承认,但韩君泽的确没有把握,一旦主动问出,就在那只属于林秦两人的回忆中,成为一个外来的小丑。

        韩君泽低声道:“你都了解多少,跟我讲讲。”

        “秦洲乔在林枳上台前弹了人家准备好的曲子,导致林枳没有上台,那晚整个后台都在找人,乱哄哄的,等谢幕结束后,林枳一出现,又被音乐学院的教授评委狠狠训了一顿,他向来养尊处优,估计也是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骂得那么狠,从此就对钢琴和表演产生抵触了……”

        曾经那些破事就这样被贺祁三言两语地说出来,韩君泽依然替林枳感到憎恶,他咬了咬牙:“那条狗也好意思说自己和林枳感情深厚,从小一起长大?他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有什么理由一口一个朋友!林枳恨他不冤!”

        贺祁的眼神深沉,沉默许久才说:“林枳恨不起来他。”

        韩君泽没好气地抬眼:“凭什么?”

        “就凭就在当晚离开演出厅,林枳差点出了车祸。”贺祁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神里却难得地多出复杂的犹疑和痛苦,“司机酒驾,林枳状态不好也没看路,在千钧一发之时,是秦洲乔代替林枳被车撞倒,左腿粉碎性骨折。”

        韩君泽瞠目结舌。

        “你说,如果是你是林枳,你还会恨秦洲乔吗?”贺祁冷冷道,“当时他陪床在医院将近一周的时间,一步都不敢移开,直到秦洲乔出院。即使秦洲乔有不对,他用也亡命的风险救了林枳,那场演出他所得到的、升入音乐学府的机会,如今也放弃给林枳了,他至今腿上还留着病根,伴随他一辈子,秦洲乔把他能还的都还完了……”

        那天吃的石锅鸡味道寡淡,连带着饭局都索然无味,草草结束。

        只是韩君泽原本就对秦洲乔无从下手,听过贺祁说完这番话后,他更不能拿秦洲乔怎么办了,当天就在群里发了消息,让蒋义不要再查了。

        纵然他在人家那里吃了个大亏,也只能变成无名哑火。

        韩君泽一直不愿承认,他确实忌惮秦洲乔,对方的家室、容貌、性格、优异成绩,就连他与林枳那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去,都让他嫉妒且无力。

        在他眼里一直对林枳死缠烂打、惹他厌烦的人,在初中的年纪奋不顾身地救下了他喜欢的人,这种恩情足够让林枳记一辈子。而当时的自己在干嘛呢?打架斗殴?逃课早退?在学校里洋洋自得地做不良少年?

        他拿什么和人家比?!

        “砰!”篮球投偏后击打到篮板上,发出一声激烈而烦躁的响。

        韩君泽弯腰手拄着膝盖,剧烈地喘了几口粗气,又用力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韩哥,别打了,你今天状态不对。”李响连忙从中锋的位置小跑过来,适时劝他。

        这哪是打球啊,完全是单方面发泄。

        场上一队的几个同学也都暂停球局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他的情况。

        李响抿了抿嘴,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韩君泽,小声道:“韩哥,要不先下去休息吧,看你这汗出的,别脱水了。”

        韩君泽垂着眼睛,闷闷地“嗯”了一声:“就是可惜了,今天兄弟们都在,我这么不争气。”他胡乱擦了擦脖颈的汗,“我先下场了,你们继续玩吧。”

        刚走出两步,李响就在后面喊道:“韩哥!”

        韩君泽一回头,一瓶拧开盖的冰水就送到他面前,冰雾顺着掌心沁来凉爽的触感。

        李响呵呵一笑:“给你,别中暑了。”

        韩君泽懒散地笑道:“呦,怪贴心的啊小李子。”

        李响低头,反而不敢看他了。

        韩君泽把水推了回去:“不过不用了,我喝了你还喝啥,拿回去自己喝,心意我领了,对了,今天和这些朋友玩感觉咋样?你这刚军训完,正式开始上课了,本来想介绍你给这些哥们儿好好认识的,你篮球打得也挺好的,以后体育课就找他们玩,知道不?”

        李响:“韩哥,我……没想到我们班开体育课以后,能和你凑到一节。”他挠了挠后脑勺,“真开心。”

        “傻乐的劲儿。对了,那个肖究还为难你吗?要是他再骚扰你,记得跟我说啊。”韩君泽向来为人行事求一个无愧于心,从来不愿因为自己的事将别人拉下水,对他来说于道义不合。李响这小孩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一想到他曾经被肖究绑过用来威胁自己,就让韩君泽十分内疚。

        不管他和肖究的恩怨如何纠缠,哪怕互相撞个头破血流,也不能让外人受到伤害。

        李响道:“我没事的,韩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嘿嘿。不过……那个肖究,是不是很棘手啊?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你哪有那能耐给我惹麻烦,他没缠着你就行,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啊。”韩君泽拍了拍他肩膀,转身走了。

        韩君泽来到阶梯座位这,就见把英语单词本搭在头顶遮阳的林枳,眼神凉凉淡淡的,也不看他。

        韩君泽蹲下身与他平视,讨好地叫了声:“枳哥,是不是太热了?走,咱们不在这待着了。”

        林枳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了?打得这么差。”

        韩君泽装傻:“嗯?”他咧嘴一笑,用力呼噜了一把林枳的头发,“这都让你看出来啦?”

        “……”林枳面无表情,“我是不会玩,但我还是能看懂的。”

        好几个简单的本应能进去的球都与篮筐失之交臂,傻子都看得出不对。

        韩君泽勾了勾唇,反而赖赖唧唧道:“我渴了。”

        林枳把脚边的矿泉水递给他。

        韩君泽撇撇嘴:“这都被太阳晒成热水了。”

        林枳向他射去飞刀般的眼神。韩君泽只好接过,自己拧了拧矿泉水的瓶盖,扁着嘴叨咕着:“你连瓶盖都不给我拧开。”

        “又不是肌无力,自己拧。”林枳说。

        韩君泽灌完水,可怜巴巴地看了眼他,佯装失望:“枳哥,你都不疼我。”

        “你找一年级的弟弟疼你去,我从来不会伺候照顾人。”

        韩君泽怔住一瞬,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疑问生生压在嘴边。

        那当年秦洲乔腿骨折,你守在他病床边,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为他拧开瓶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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