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闲谈旧话

“啧啧啧，这就是老家伙研究出来的绝技么，果然不同凡响，果然传给了你。”

刚刚浮现身影的子羽，整个人就好像是老鼠遇到猫一般，整个人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敌。因为刚刚出现的他，就听到了一阵话语从他的耳边传来。

同时，一只手还搭在了他的肩上，这只手，给子羽带来的是如此这般的威势，甚至，他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放轻松，我暂时不会动你的，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我出手。不过，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快，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他的，。”

说话的是不言先生，当年的中年人，可以说是那一代的时代之子，天生的主角，甚至，他本来可以通过蜀山剑阁的预备剑子选拔，但是，最后，他放弃了。

甚至，当初的他，都甚至准备放弃蜀山剑阁的身份，要不是因为荒剑一当时出面制止了，眼前这个锋芒毕露，煞气逼人的中年人，或许就已经不再是蜀山剑阁之人，甚至，都有可能成为蜀山剑阁的清除之人了。

“为什么不承认，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也还有个人在，不是么？长老，老家伙。”

自从子羽出现在书塾中，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的时候，中年人的态度，就变了，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内敛，变得锋芒毕露，气势逼人，给人一种如林山岳的感觉，给人一种无以后加的沉重感。

“行了，别在欺负这个小子了，你该走了，记得，别忘了你自己答应的。”

对于中年人的称呼变动，不言先生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出言谢客。

“我答应的，自然不会忘，人，我留下了，你自己安排吧。”

话音刚落，子羽就感到自己全身都轻松了，连忙回头，身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这一身冷汗，子羽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老先生，刚才那是什么人”

子羽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只有眼前这叫自己前来的不言先生了。

“他啊，他是一个可怜人，或者说，他是你的前任。”

不言先生自然知道子羽问的是谁，除了中年人，还能有谁。

于是，子啊两人的聊天中，子羽这才得知，此人便是蜀山剑阁的上任预备剑子，当初的他，本来是有机会通过考验，成为剑子，最终成为剑阁阁主的。

但是，最后他放弃了，因为他放弃不了仇恨，要知道，蜀山剑阁的存在，有其独特的历史使命的，蜀山剑阁，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出世的，蜀山剑阁是为了维护和平的存在。

而中年人，当初他还是预备剑子，还在游历红尘的过程中，曾经娶妻生子，这一点，其实没有什么，蜀山剑阁从来都不避讳这些，毕竟，如果真的避讳，蜀山秘境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呢？

问题是，当初的中年人，不对，当初的他，应该还是一个青年，年轻气盛，傲气凌云，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也不愧是剑阁出身，他自己就好像是一把剑，锋芒毕露。

他不知道刚过易折，也不知道内敛锋芒，所以，他被人设计了，包括他的妻子，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前一刻，他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威风八面的江湖第一少侠，比之现在的子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的江湖，起码还有一个移花宫的“无缺公子”和子羽这个“无双公子”齐头并进，被称为江湖上的傲世双骄，但是当初的中年人，却是一枝独秀。

但是，一夜之间，他身败名裂，妻离子散，被人逼得走投无路，几番险死还生，哪怕是最后被不言先生所救，也是筋脉受损，武功尽废，就连不言先生这个学贯古今的大高手，都无计可施了。

甚至，就连蜀山剑阁都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了，但是，谁都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恢复了，并且更进一步，从绝顶高手，成为了底蕴级别的存在。

甚至，当时的他，如果选择进行蜀山剑阁的剑子试炼，那是毫无疑问，肯定能够通过试炼，成为蜀山剑阁的剑子，甚至成为剑阁阁主的。

但是，他放弃了，身败名裂之恨，他可以放弃，毁筋废功之仇，他也可以放弃，但是，杀妻灭子之仇之恨，他怎么也放弃不下，所以，最后，在仇恨和蜀山剑阁的选择之中，他放弃了蜀山剑阁。

其实，子羽是很赞同那名中年人的，甚至，换成是自己，或许也是同样的选择，众人都知道，如果从个人的立场来说，对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选择要脱离蜀山剑阁的时候，荒剑一拒绝了。

但是，从蜀山剑阁的立场来说，却不能这样选择，因为蜀山剑阁维护的，不是一人一家，维护的是整个天下。

而中年人当年之事，牵扯太广太广，虽然，很多人，很多势力，都只是被牵连的，都只是被人利用的，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罪魁祸首之一，起码是帮凶之一。

从蜀山剑阁的角度来说，这些人，不能死，这些势力，必须继续保持存在，但是，从中年人的角度来说，不行，杀妻灭子，不死不足以泄恨，不灭不足以平怒。

所以，中年人暗中建立了势力，甚至，以他现在的势力，已经远胜一般的超一流势力，但是他没有动手，不是因为他想通了，而是因为他还在追查，追查当年设计陷害他的元凶。

甚至，不仅仅只是中年人在查，蜀山剑阁也在查，不言先生，也是一直在查，但是，就算是这样，当初真正的幕后黑手，也一直都没有暴露。

从不言先生的眼中，中年人其实更多的是可怜人，他只是一个被背叛，被抛弃，被迫害的人。

所以，他恨，他有怨言，这一点，不言先生知道，毕竟，当初的中年人，可是不言先生亲自看着长大的，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不言先生是把对方当成亲生儿子的。

所以不言先生也恨，也不甘，所以他也想查出当年的真相，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的话，为什么江湖如此之大，他却偏偏在江南道一呆就是二十余年，就是因为，当年，一切的事情，一切的起因，就发生在江南道，他也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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