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章可爱
睡梦里，沈清宴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他已经预感到明天表妹的好感度定会不断+1+1+1+1……
且说顾舒窈，在长安城探查了一夜，终于赶在晨鼓声响起前，又数次有惊无险地躲开沿街巡视的执金吾回到王府。
一切收尾的工作全部做完后，已快寅时（凌晨3点），正是心理和生理最疲累的时刻。撑着精神换上柔软的里衣，顾舒窈困倦地打个哈欠，像只疲惫的猫咪，顺势将自己蜷成一团，喃喃道：“明儿就不出门了，正好补觉。”
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她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今天已经参加了一次诗会，后面几日便宅在王府，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睡得香甜，老王妃对她和顾承安十分照顾，并不会让他们去立什么规矩，请早安。
“表妹还没起来？”沈清宴今儿特地向礼部告了假，决定来邀表妹单独出去游玩，谁料都辰时三刻了，丹红居然说表小姐还在睡觉。
丹红福身一礼：“回禀王爷，表小姐昨儿回府后就说累了，今儿想多睡会儿。老王妃特地嘱咐，让奴婢们将早膳与午膳端到院子里来，让表小姐好好休息，不必去她那里了。”
沈清宴震惊：“她不会要睡到用午膳的时候才起来吧。”
丹红微笑不答，这种话她若回答了就太无礼了。
沈清宴看着院子里的一圈侍女，都是一副“表小姐睡这么久很正常呀，贵女们睡个懒觉很奇怪吗”的表情，反而显得他像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样的。
“本王依稀记得，小时候若本王没有早起读书，就会被老王妃直接从被子里拖出来。”沈清宴默默念叨。
八戒：[可见老王妃对您是深深的母爱呢。]
沈清宴：“那她对表妹呢？”
八戒：[可见老王妃对表妹是深深的溺爱呢。]
沈清宴开始思考这个系统是不是不能要了，迟早有一要被这破玩意儿给气死！
八戒：[王爷您要现在去将表妹喊起来吗？]
沈清宴陷入沉思。
丹红瞧他没有走的意思，好奇道：“王爷是要陪表小姐一起用午膳吗？”
这就直接默认她会睡到那个点了？
沈清宴颔首：“等表妹醒了，你便告诉她，本王定了望江楼的雅席，带她去尝尝长安特色。”
丹红喜不胜收：“婢子遵命！”
沈清宴颇为失落地回去，每隔半个时辰，便让古雨去那边问问表妹起来没。
丹红忍着要昏厥地状态对谷雨说：“表小姐还在歇息。”
谷雨挠着头，这已经是他跑的第三趟了，满脸不解：“我这就去回禀王爷。哎，等表小姐醒了再与王爷说不就成了？你看我这一趟趟的跑着，也没啥用啊。”
你懂个屁！
丹红差点没骂出来。
这是跑吗？
这是王爷对表小姐爱的传递！
所谓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王爷昨天已错过了与表小姐一起用晚膳，今天又错过了早膳，再不抓紧点，这将意味着什么？
这可能就是要错过一生的信号啊！
换你你不着急？！
直到近午时，顾舒窈终于睡眼惺忪的醒了，但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
往日里如狐狸一般灵动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薄唇微张，如墨的长发随意散在身下，她抱着枕头坐起身，整个人软绵绵的，好像能一堆就倒。
听得动静，丹红赶紧进屋伺候顾舒窈起身。她看着表小姐双眸的神采渐渐聚拢，随后浅浅一笑，极尽娇媚，哪怕她是一个女人都看得面红心跳。
曾经来到王府的表小姐有很多，但没有一个像顾舒窈这样令人极具印象。
丹红常常觉得，表小姐大概是不知道她自己长得有多美，这样艳丽具有侵略性的美，表小姐却没有将它当做武器。她总是很安静，在王府最常做的事也只是客院里的鲤鱼池旁喂鱼罢了。就算出门，也只是穿胡装与牛皮靴，呜……天知道老王妃给表小姐准备了多少好看的裙裳。
顾大郎君让表小姐呆在府里，表小姐就特别乖巧听话的点头，还会站在门口对顾大郎君说：“哥哥一路小心呀。”
也难怪一向自傲的王爷会对表小姐格外上心。
“姑娘，早上的时候王爷来邀您今儿一起去曲江边的望江楼用午膳。”丹红轻声道。
原本打算宅家一天的顾舒窈心情顿时就不太美妙了。
为什么沈清宴要来打扰她？
她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湖边喂锦鲤不行吗？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去管，默默放空自己，没有烦恼，没有吵闹，这种独属于她的独处时光，沈清宴为什么要来破坏！
今儿又不是休沐日，他仗着位高权重就不去礼部了吗？昨儿晚上也是如此，仗着自己有宵禁通行令，就跑去平康坊买醉！
“表小姐？”丹红见顾舒窈似乎在走神，提醒道，“奴婢伺候您更衣。”
顾舒窈正打算找个理由推辞时，沈清宴居然直接跑到她院子来，见到她就十分关心地问：“表妹睡得可好？”
哎，面对沈清宴这张脸想要特别生气也挺难的。
这张脸，拯救了沈清宴那糟糕的性格。
这张脸，承载了太多太多……
顾舒窈默默叹口气，柔声回道：“劳表哥记挂，许是之前舟车劳顿，所以今儿睡得久了些。”
[好感度零，情绪透明，无感情投入。王爷你努力啊！]
沈清宴赶紧道：“表妹，你可听说过望江楼的雅宴？”
顾舒窈微微偏头，单手托腮，眨巴着大眼，似有些迷茫，声音不禁上扬：“嗯？”
沈清宴莫名脸一红，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八戒着急：[快说呀！]
沈清宴捂着胸口：“嘤~”
八戒嫌弃：[你那什么声音！]
沈清宴内心颤抖着声音：“她好可爱啊。”
八戒：[……]
“望江楼以烧尾宴出名，然而每年殿试前还有一道雅宴，以四季雅事来做出一桌席面。”沈清宴总算是稳住心神，“平日里难得一见，也只有王府能够随时订上。正好现在该用午膳了，表妹不如与我同去？”
面具女郎说了，像表妹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要带她去看尽世间繁华。在长安，曲江江畔乃是春日里最繁华之地，望江楼的雅宴，更是千金难求。沈清宴信誓旦旦，等着顾舒窈兴奋的回应他。
顾舒窈望外面的日头……
白花花的，晒的她眼花。
[叮咚！]
[表妹好感度，减一。]
[目前好感度，负一。]
……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里有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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