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时代变了
“妙音子，香撵里面的人是妙音子”。
“花魁妙音子，他可是轻易不出楼的，怎么会来这里”。
“啊，要是能看一眼真容就好了，听说他才色双节，美艳无双，就连城主大人的公子都一眼被他勾走了魂，发誓非她不娶”。
……
排队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伸头探脑的向着车厢内观望。
可惜的是，车内人纱巾蒙面，实在是看不真切。
樊楼内部。
周通抱着一坛青竹酿，就着花生米吃着，旁观姜云指挥众人布置。
此时一个伙计跑了过来，附耳说道：“掌柜的，门外翠玉宝鸾宫的花魁妙音子到了”。
周通放下嘴边的酒碗一脸诧异问道：“翠玉宝鸾宫三大花魁之一的妙音子白芸，她不在他的翠玉宝鸾宫卖弄风骚玩弄人心，来我樊楼干什么，可有说来意”。
通报的伙计点头道：“有，有，替她传话的人说，是知道了我们这里有歌舞表演，来欣赏观摩的”。
周通闻言一脸狐疑，扭头看向指挥众人布置的姜云，笑道：“去，找姜云，把门外的事情告诉他，既然今天他们包场了，那么就听听东道主的意思吧”。
“是，”伙计应答道。
很快，姜云就知道了事情，他对伙计笑道：“意料之中，我正等她呢，把人带进来吧，不过要麻烦樊楼帮忙接待了”。
伙计点头退开。
周通听了伙计的回报，没说话，挥挥手示意退下。
樊楼门外，众人翘首以盼中，樊楼的大门开启了，伙计出门鞠躬后高声道：“翠玉宝鸾宫花魁妙音子大驾光临，樊楼不甚荣幸，还请优先入内，不过楼中正在环境布置，多有不便，请减少随行人员”。
哗。
排队的众人哗然。
不少锦衣华服之人脸上露出愤愤之色：“凭什么让她进去，不然我们进去，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一个青楼花魁吗”？
“不错，我乃是宝翠城四大珠宝商柳家的二爷柳川封，如果一个青楼妓女能进去，我应该比他更有资格”。
“呵呵，我舅舅可是城防军统领武隆，你们樊楼如此做派，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喧闹声不绝于耳，樊楼作为城中第一大酒楼，平日里接待的达官贵人自然不少，这下子算是通了马蜂窝了。
此时香撵之内，白沙遮面，眉如柳叶，双眸明亮的白芸不住冷笑：“一群凡夫俗子，也敢和我们翠玉宝鸾宫攀比地位高低，我记下了，等上了床，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
“姐姐，何必麻烦呢，吩咐侍卫动手直接杀了不就好了，”香撵之内，陪同而来的丫鬟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光芒。
妙音子白芸瞪了她一眼：“别给我搞事，我自有分寸，我们下去吧，今天就去见识见识周围男扮女装等待表演的绝代佳人”。
大门洞开。
在万众瞩目中，白芸带着侍女翠儿和两名彪形大汉的护卫走了进去，一路上刚刚叫嚣的公子哥们各个露出了猪哥脸，眼睛在她身上敏感处不断的搜刮。
砰！
樊楼的大门再次关上，任由这些达官贵人怎么叫嚣，再没有打开。
楼内。
白芸在周通的接待下做到了一桌，伙计上了茶水和果盘。
“翠玉宝鸾宫今日不营业吗？”周通眯着眼问道。
“呵呵呵，周掌柜说笑了”白芸敷衍了一句。
“你们退开一丈，”白芸对自己的护卫吩咐道。
护卫两人面面相觑，听话的推开了。
周通停下剥花生的手，眉头挑了挑，扭头对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神。
伙计瞬间秒懂，躬身退去。
“周掌柜，明人不说暗话，这宝翠城中歌舞这一块的乐令可是我们翠玉宝鸾宫执掌的，你这摆下戏台子，是准备和我们翠玉宝鸾宫打擂台吗”？
白芸冷冷的看着周通，轻声质问道。
周通笑了，将花生米扔入口中咀嚼，说道：“那里，翠玉宝鸾宫执掌乐令，自然有统辖城中歌舞表演的权力，樊楼不会越界。
只是，今日起舞的这位，身份特殊，怕是你们翠玉宝鸾宫惹不起，管不着，也不敢管啊”。
白芸闻言精神一振，眉头紧锁，很快舒展开，狐疑道：“你是说，男扮女装又唱又跳的哪位，不是人，而是神”？
周通竖起大拇指往背后指了指：“能雇佣地狱鬼文人给自己服务的人，除了陨神大人们，又能有谁呢”。
白芸猛地抬头看向戏台，瞳孔之中金芒一闪看向大堂上搭起的戏台。
视野之中，来回行走的伙计侍女无一例外都是凡人。
唯独指挥调度的姜云，通体透明，体内鬼火熊熊燃烧，无数纤细的火线从鬼火之中延伸而出，扎入透明躯壳之中，操控躯壳行动。
“的确是鬼文人，多少年了，地狱中那些冥神还在费尽心思的想要上来啊，可惜的是，马上，这个世界就要变了，我想，在新的世界中，鬼文人并没有存在的必要，”白芸冷笑道。
周通脸上露出微笑，看白芸的眼神发生了改变，那不是看客人的眼神，而是看同行的眼神，深处带着一股敌意。
“时代变了，却也还没变，还少一些时间，而且我并不觉得鬼文人没有存在的必要，文人这种资源，总是越多越好，不只是吗？你说呢”？
白芸眉头一皱，眼中闪过敌意“看来，新的时代，周掌柜是准备和我们翠玉宝鸾宫逆向而行喽”。
周通不言，一股若隐若现却凝如实质的凶威开始溢散出来，凡人视线无法看到的世界，一尊巨熊的幻影在周通背后人立而起，仰天咆哮。
白芸目视巨熊，一脸无惧，在她背后，一只庞大的雪豹虚影也浮现了出来。
两兽对视，两团凶威在双方之间碰撞，激起真正气浪乱舞，吹飞了一桌子的瓜子壳和花生壳，撒的满地都是。
双方气势一触即收，相视无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双方谁也没想到，小小的宝翠城，竟然能遇到同为金器使的存在，这神金器诞生不过一年，如今有的，都是第一批实验植入没死的，可以说千不存一。
“看来宝翠城人杰地灵啊，”周通呵呵笑道，意味深长。
“哼，看来，这宝翠城个归属，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白芸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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