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上古佛陀

整片空间之中回荡着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只不过却只有林凡能够听见，至于周老并没有听到任何的言语。

“你是谁！？”林凡猛然暴喝道，音波滚滚，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真经在轻微的颤抖，绽放出无尽的霞瑞，将这声音抵挡下来。

“林凡哥哥，怎么了？”清茹疑惑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毕竟在他们的目光之中，所见到的场景便与他不同，也没有听到那道声音，自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林凡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可怕的金光，想要勘破那虚无的表象，但是却难以做到。

“领袖，我感受到有一股极为恐怖的能量在此刻汇聚，在那片中心！”古尘缓缓的开口道，探出一只手缓缓的指向前方一处方位。

下一刻，在古尘所指的那个方向，顿时风云激荡，万千的佛文真经在此刻汇聚，陡然之间，那里变成了一轮璀璨的太阳一般，极为的炽热。

一道人影缓缓的从中踏出，浑身金光闪烁，气息恐怖，每一步落下，在虚空之中都会出现金色的符文在发光，似乎对应着天道规则一般，恐怖无比。

这道身影身穿金色的袈裟，是佛门中人，此刻一双眸子打量着众人，缓缓开口道：“施主，你从何而来？”

他的目光盯着林凡，很是奇异，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一般。

“你是谁？”林凡皱眉，这个陡然出现的佛道中人，让他觉得有些惊骇，甚至就算是他都能够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力，看来这个人的修为必然在武虚境界之后。

“我名佛子，是上古的一个佛陀坐化于此，只是为了普度众生罢了，对了，你们亦可以称我为墓渊！”佛子缓缓开口道，声音平静柔和，吐出的言语更是显化于虚空之中，有着莫大的神威。

“上古佛陀！？”林凡低声喃喃，在这短短的时间，他似乎明白了，这片墓渊所在的地方，每一层有有一个墓渊的存在，跨越的时间极为的遥远。

“我已回答施主的问题，那么施主是否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佛子缓缓开口道，目光之中一直都盯着林凡，并未看向他人。

“我来自暗魔大陆。”林凡缓缓开口道，但奇异的是，佛子轻轻摇了摇头。

“施主，我诚心相待，你却欺瞒于我。”佛子缓缓开口道，声音无喜无悲，他的双眸仿若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

林凡心中一凛，他看向佛子，再度缓缓开口道：“我来自一个蔚蓝的星球，一片以科技为尊的大陆！”

“那片世界你也去过嘛！？”佛子惊异，似乎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嗯？”林凡疑惑，听这般言语，似乎眼前的这个男子也去过那片科技大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那片大陆极尽的繁华，虽说没有武道的昌盛，但是依旧强大，不可小觑。”佛子悠悠的开口，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感慨。

不过下一刻，他摇了摇头，“施主，虽然去过那片科技大陆，但那里依旧不是施主的根。”

“那你为何这般询问我？”林凡皱眉道，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自从来到这个墓渊之中，仿若所有的生灵都能够将自己看穿，但唯独他自己无法做到，这让他几近崩溃。

“你本不应该来到这里，但此刻却来临，实在是诡异！”佛子猛然喝道，与之前的平静柔和反差极大，仿若蕴含着无尽的怒气与恐惧一般。

虚空之中，那些金色的符文在熠熠发光，无数的真经在簌簌抖动，绽放出无尽的霞瑞之意，有一种大神威在此刻汇聚，一尊金色的上古佛陀现于天地之间，佛法无边！

“你为魔，亦为佛，这怎么可能！”佛子怒喝道，一双眸子立了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整个虚空都在颤抖，那尊金色的上古佛陀猛然拍下一掌，风云浩荡，罡风冷冽，地面直接崩碎，存在个人视线之中的宫殿、庙宇皆成为飞灰，化为无尽的神雾。

林凡神色凝重，他急忙运转自身的灵力，暗龙出现，猛然刺出，天地之间，一条黑色的神龙发出惊天的咆哮之声，而后猛然与这只手掌冲撞上去。

“轰！”

一声若惊雷一般的巨响声，响彻而起，无量的神光在此刻奔涌，恐怖的能量四溢而出，冲天而起，将林凡四人直接冲撞的横飞了出去。

这上古佛陀的实力极端的恐怖，虽然依旧我武虚境界，但至少达到了武虚四重境界的程度，根本不是林凡这种武虚一重境界能够比拟的。

除了林凡，周老他们三人皆在这一击之下大口的咳血，若不是林凡以灵力光幕护住了他们，恐怕会直接身死。

“佛魔本为天敌，我虽在此渡人，但是魔本无情，我为何要度！？”佛子怒声道，似乎在质问林凡，但是又好像在质问自己。

此刻，这个状态的佛子变得癫狂，仿若成为了一尊真正的魔，被心中的那股魔意所侵蚀，即便身上的气息依旧纯正，为金色的灵力与佛门真经，但是却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佛为人，魔为人，同为生命，为何不能度！？”林凡双眸坚毅，同样高声呼喊道，这样的佛子根本不是他能够抗衡的，若不能够唤醒，即便他能够离开，但是清茹他们必然要身死！

“佛渡人，魔杀人，天地难容！”佛子双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猩红，那是一种极致的妖艳，极为的可怕。

与此同时，那尊金色的上古佛陀口诵真经，佛门的六字真经在此刻显化而下，猛然砸落，化为漫天的金色光雨，气息皆恐怖骇人。

林凡躲避，但这片光雨太过密集了，他手中挥舞暗龙，每一击皆涌出无尽的神能，与那片光雨撞击在一起，只不过却也仅仅只能够抵挡一会，便轰然爆碎。

“噗！”

林凡整个身体横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顿时龟裂，而他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体内更是有种气血翻滚的感觉，久久难以平复！

“那佛与魔的定义又是如何！？”林凡再度爆喝道，声音铿锵有力，亦显化于虚空之中，虽为暗金色，但却迟迟都没有散去。

佛子闻言，身躯猛然一震，有些呆滞。

“若杀人者为佛门之人，那此人是佛还是魔！？”

“若救人者为魔门之人，那此人是佛还是魔！？”林凡再度两声爆喝，声音震动苍穹。

佛子双眸陡然之间变得迷茫，虚空之中那尊上古佛陀亦如此，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像是陷入了一片两难之地。

他为上古佛陀，为世间佛道的巅峰，但心中却不知在何时种下了一个魔。

“是啊，佛魔为天地，却何人规定时间魔便一定是坏人，佛便一定是好人呢！”佛子缓缓开口道，声幽幽，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林凡对话一般。

“哈哈，困扰我千年的问题，竟然在此刻轰然倒塌，真是讽刺啊！”佛子朗声大笑道，笑声之中透露出一股讽刺的意味。

“佛如何，魔又如何，皆为天下之人，自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佛子继续开口道，随即他将目光看向林凡，苍穹之上那尊极为金光熠熠的上古佛陀，此刻也缓缓的消散，化为漫天的霞光，洒落而下。

“你很不错，但是你佛魔为一体，这样的事情太过罕见了，我经历万年的岁月，从未见到过这样人。”佛子缓缓的道。

林凡沉默，对于佛子的言语，他并没有立刻的回应，他似乎能够猜到自身的情况，为何会佛魔同体，在异世界的时候，自己曾入魔，之前血羽也曾开口告知他，在他的脑海之中，有着一股狂暴而霸道的力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便是曾经遗留的魔道力量。

“我在已经呆了万年了，无数人来到这里，我都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们是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难以承受我的一声怒吼便粉碎，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机会。”佛子随后淡淡的道，似乎在诉说前尘之事情。

林凡在一旁听着很是无言，武虚境界已然是极为的罕见，说是凤毛菱角般的存在也不为过，至于那武帝境界，虽然强悍，但是想要承受你武虚四重境界的上古存在，恐怕也很难做到。

“现在想起来，但是我过于草率了。”佛子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此刻回想，其中也不乏惊才绝艳者，说不定若是给予机会，恐怕早已经得以超脱，也不至于一直在此刻沉沦。

对此，林凡表示，不能发表任何的意见，这根本就是一个有违常理的存在，万年的老怪物，自己只是灵魂飘荡万年，这个佛子则是真正恐怖的老怪物。

“我要超脱而去，佛道本就没落，不想将自身的一切带入虚无之中，倒是有些可惜了。”佛子打量了一下林凡，随即轻声开口道，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你虽有半佛之体，但亦有半魔之躯，所以就算我有心传你，你也难以学会，甚至会将你自身反噬，你与我佛有缘，但亦无缘。”佛子缓缓开口，极为的高深，虽然冷尘以万年的灵魂，但此刻听着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不给你挑明。

“那你想如何？”林凡无奈的道，从小时候便听他父亲言语，一些话明明能够说清，但是却从未说明白过，令人有些焦灼。

“那个小子不错，有些佛道慧根。”佛子指了指一个方向，而后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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