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生死玄关
“太师傅，天成定会尽我所能，为武当争光的。”殷天成道。
“自信很好，不过不要自不量力，自大只会令自己蒙羞。好了，我不说了。”张三丰叹声道。
“太师傅，身手高低，比武方知。即便不能连胜三场, 赢上一两场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你能胜，那就争取吧。”听到殷天成大言不惭，张三丰一声叹息。
看到武当子孙一代不如一代，张三丰陷入深深自责中。
可细想想, 武当今天这般境地，与他本人有很大关系。
张三丰太强了, 强的子子孙孙靠他的名头就可以在江湖耀武扬威。以至于大多居高自傲, 不求进取。特别是从宋远桥开始，到现在殷梨亭成为掌门之后，都顾着自己的子孙，很多有资质的后生都远离武当。
二十多年前，虚字辈高手集体离开武当，就是因为掌门人全部资源都来培养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资质太差，根本不是习武的材料，可殷梨亭依旧固执坚持。故而最中坚层抽空，现在的武当，只剩下张三丰这个牌子，早已经外强中干了。一旦张三丰不在，武当可能连华山、崆峒、昆仑几个门派都不如。
为殷天成输入真气，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这一代武当翘楚，内功修为刚刚突破第三重。
本来以殷天成现在的功力强行提升到第四重, 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不过，现在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升到四重后, 与江湖高手对决，至少不至于输的太惨了。
张三丰知道自己时日已经不多，能为武当做的，只能是这些了，再想做也来不及了。
每到这个时候，张三丰都会想起张翠山，自己的五徒弟。
凭借张翠山的天赋，假以时日，定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张翠山之后的张无忌，和现在的张清明，也能代代相传，定能将武当功夫发扬光大。
不过，张无忌和现在的张清明，是曾经的和现在的明教教主，不可能成为武当弟子了。失去了，就不可能回来了。
想到这里，张三丰不禁黯然。
……
峨眉下院，文公子住所。
知道常宁回来，文公子便立刻命常宁来见他。
常宁知道，文公子一定要问起张绿柳的事了。回来路上，常宁已经有了想法，如果文公子问及张绿柳，她不会说张绿柳一口拒绝，而是稍稍拖一拖，这样的话，能让文公子的精力全都放在张绿柳身上，而不再对独孤静那么关心了。
从容貌上讲，张绿柳的容貌，举世无双。独孤静虽然也是极美，还是差了几分。
从背景上讲，张绿柳是未来峨眉掌门，中原武林的掌门人入主后宫，对于朝廷来说，对于江湖武林的掌控，也是极大的利好。
有张绿柳吸引文公子注意力，疏忽了独孤静，张清明向独孤静提亲会顺利很多。只要抢在文公子下旨之前，张清明和独孤静成亲，文公子也没有办法。
想好了之后，便有了应对之策，心下更从容了。
……
进到文公子房间，正见文公子一个人在读书。
常宁上前，躬身道:“常宁拜见宫主。”
文公子抬头道:“常宁见到张绿柳了么？”
常宁点了点头道:“见到了。”
“我说的事，张绿柳怎么说？”
“宫主，张绿柳的意思她的父亲是张无忌，之前她的父亲与当今圣上有过冲突，不适合与宫主接触。”常宁把想好的话，说道。
听了常宁的话，文公子放下手中的书，思量片刻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且不说张无忌是当年的明教教主，他在，朱家的江山有从他手中得到的非议。再有，当年的和林之战，张无忌曾经要挟过圣上。我现在去见张绿柳确实有些不妥。”
“是啊，我倒是觉得，等武当山比武之后，宫主回一趟宫中，和皇爷爷说说这件事，也许皇爷爷会答应你接触张绿柳的。”常宁道。
“这个，常宁，这一次回宫，我的本意是想让皇爷爷下御旨，迎娶常宁的。现在有了张绿柳在，我有些犹豫了。常宁，你现在与独孤静同吃同住，你说，要是皇爷爷答应我与张绿柳接触，独孤静还会不会入宫？”文公子问道。
听到文公子的话，常宁心想果不出所料，文公子真的要通过降旨要独孤静入宫了。旨意在独孤静在与张清明成亲之前，御旨降下，要么谢主隆恩，要么出家，要么去死。
现在看来，加紧让独孤静和张清明成亲是首要的了。
想到这里，常宁道：
“宫主，我觉得武林中人不像宫中，对感情纯洁性要求很高。我觉得要是想让她们都入宫，有些困难。”
听了常宁的话，文公子点了点头道：“是啊，独孤静虽是国色，不过比起张绿柳还是逊色一些。如果真的让独孤静入宫，再迎娶张绿柳就困难。”
“宫主，这件事我不能给你出主意。只是觉得宫主你说的没错，确实，想让两个武林女子都入宫，有可能谁都得不到。”常宁随着他的话，说道。
“那就这样，独孤静那边我先不急于下旨迎娶，先跟皇帝爷爷陈起利弊，看看皇爷爷意思。如果皇爷爷同意我与张绿柳相处，那我就亲赴峨眉向张绿柳提亲。一起顺利的话，先接张绿柳入宫。之后，在向独孤下旨，独孤千虹毕竟是锦衣卫镇抚使，朕的旨意他是不能不接的。”文公子道。
果然不出常宁所料，文公子对张绿柳和独孤静都有了想法，都想娶入宫中，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模一样。
不过，如果张清明与独孤静成亲，张绿柳拒绝文公子的亲事，那他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尽管他是储君，可想逼绿柳姐姐就范更不可能。大不了远走他乡，去草原找自己的父母，也不会让文公子如愿的。
于是说道：“宫主，此计甚好。”
“好，那你就帮我稳住独孤静。如果张绿柳接受了，你要说服她，这点要做到。”文公子道。
“行，我会想办法的。”常宁附和道。
……
峨眉下院，独孤静、常宁住所。
二人在浴桶中习练玉女心经后，换上干爽的衣服后，二女并卧在床上。常宁侧过身来，对独孤静说道：“静姐，文公子说了，他的本意是武当山之后回宫，下御旨迎娶你入宫。”
“是么？我要是不同意呢？”独孤静抱了抱怀中的剑道。
“那你要么入道，要么去死，总之，不能和其他人成亲。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那这么看，还真得让清明一家早一些去桃花岛提亲了。”独孤静道。
“静姐，不过现在文公子有些移情别恋了，他现在的想法是回去找当今圣上呈秉，希望当今圣上答应他和绿柳姐姐接触，如果当今圣上答应了，他就去峨眉提亲，提亲顺利与否，再向独孤家提亲。”常宁道。
“美的他。我宁愿入道，也不会入宫的。”独孤静握了握手中的剑，抱在怀中紧了紧。
“静姐，没必要入道，我算时间了，等文公子见到皇帝爷爷，你和清明都圆房了。”常宁握了握独孤静的手道。
“清明不打通任督二脉，不能同房的。”独孤静叹声道。
“绿柳姐姐不是说了么，按清明现在的内功修为，用不上两年就能打通任督二脉，不用等多长时间的。”
“说的是，不过，两年有些远了。”独孤静道。
“那就先在把天地拜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要是洪武帝同意与文公子和绿柳姐姐接触，要是下旨招绿柳姐入宫，那怎么办？”独孤静问道。
“绿柳姐和你不一样，你的爹爹是锦衣卫，抗旨不遵，会连累九族。绿柳姐姐是江湖人士，大不了远走他乡就完了。朝廷拿江湖人没有办法的。”常宁道。
“宁儿，要是这样。如果你父王不答应你嫁给清明，你远走他乡不是一样可以。”独孤静挽着常宁的胳膊道。
“静姐，你说的对，我就这么想的，如果父王真的不答应，我就远走他乡。”
“那你这个郡主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吧，总之，我一定要和清明在一起，也不想和你分开。”常宁扣紧独孤静的手道。
“我也是。”独孤静轻声道。
……
武当上院，周芷若、张绿柳住所。
张绿柳为周芷若梳着头发。
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周芷若似乎也年轻了几岁。
“师傅，你和爹娘定好了么，什么时候和爹成亲？”张绿柳一边为周芷若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我跟你娘定好了，武当比武之后，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赶赴桃花岛。在嘉兴有峨眉一个驿站，你爹、师傅和小昭一起在驿站完婚。完婚之后，我们一起上桃花岛。”
“那就很快了？”张绿柳道。
“是啊，很快。毕竟无忌和赵敏在中原待不了多留，要是回草原之前，就要把婚事定了。我和小昭不同，小昭跟着他们回草原，我和你一起回峨眉，跟你爹一起的时间不会太多。”
“师傅，你们这么多年终于成正果了，就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吧。峨眉那边，有我在，就行。”张绿柳道。
“不行，你还年轻，虽然武功绝顶，连师傅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峨眉派俗务太多，很多事你还没有完全接手，让你自己担着，我不放心。”周芷若道。
“师傅，那你我爹能一起呆多久？”
“你娘说了，我们再与他们去北平，到燕王府提亲，这样下来，还能在一起两个月。”周芷若道。
“师傅，那这两个月就和爹爹多呆呆，争取也能有个后人。”张绿柳笑道。
周芷若回过身来，道：“我不像小昭，真的老了。”
“师傅，你就比小昭阿姨打三岁，不算老的。”
“不一样的，小昭阿姨做圣女教主的时候，习练的都是驻颜之术。虽然后来去草原，风吹日晒的，不过根本看不出她已经过来了五十岁的人，比好多小姑娘都好看。
我就不行了，年轻时候就接任掌门，除了习武还有那么多的俗务，哪有精力保养啊，现在别说跟小昭比，你娘生了你和清明，看起来都比我年轻好多。要不是因为我和你爹最近习练九阴九阳有了默契，这个年龄，我是不会嫁给你爹的。”周芷若握着张绿柳的手道。
“师傅，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比谁都美。”张绿柳神情道。
“乱讲，天底下就没有人比你更美的，当年你娘贵为蒙古第一美女，也不如你现在好看。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到你。”
“师傅，绿柳不想嫁人，一个人挺好。”张绿柳道。
“不能的，以前你说是为了陪师傅，才不想嫁人，现在师傅都准备嫁人了，你这么年轻，还能一个人么？”
“不，师傅，我最近同时习练九阴九阳，两股真气在体内流转，感觉十分美妙，我觉得这样很好，没必要破了处子之身的。”
“可是，那样不是缺了些什么？你这么美，可惜了。”
“我不觉得缺点什么，这样习练下去，我有信心有生之年打通生死玄关，真正进入修仙的境界。为了男欢女爱，失去了处子之身，而没有这样的机会，太可惜了。”张绿柳似乎打定了主意道。
“绿柳，张真人都没有打通生死玄关，你有这个信心？”周芷若问道。
“我有信心。
张真人六十岁才打通任督二脉，而我十五岁就打通了。
张真人的武功全部是他自己摸索，虽然更有心得，进步却没有想的那么快。而我不同，在我身上，有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两道内功心法。通过乾坤大挪移把这两个股真气相融合，这种修为上的提升是张真人年轻时候所没有的。
张真人说了，打通奇经八脉后，本想努力一下，打通生死玄关。
可是他年龄到了，身体不行，没有机会。我不一样，按我现在的武功修炼，有十年，也就是二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到第二境界第二重，打通小周天；再过二十年，四十五岁的时候，打通奇经八脉。用不到八十岁，就能打通生死玄关了。”张绿柳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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