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苏意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可这心思却全没在掐他脖子的手上,他挺尽全力往前不想靠着墙。
这墙也太脏了!指不定有夜间酒醉的人尿急,依着巷子深远,直掀了衣摆,脱了裤子……
苏意更用力地往前顶着,不想与墙壁有一分的接触。
“放开我们家少爷!”迟来一步的阿九伸手想抓人。
“再靠近一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辰安的言语里含着火气,将人再一次按在墙上。
阿九止在原处,不敢再动。
苏意着实挣不开,只能一手卡在后背与墙之间,挣开一丝空隙,另一只手抓在辰安的手上。
“兄弟,我招你惹你了?”苏意放弃挣扎,满脸无奈。
“你们把人带到哪里去了?”辰安收紧了力道,眼前的小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只要再用上三分气力,这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拧断。
“咳……我……咳”脖颈被紧紧掐住,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苏意仰起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辰安的眼底发红,将视线落在一旁焦急的大块头身上:“你说!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他。”
苏意再也管不了身后的墙面是否肮脏,眼前的人将他掐离地面,脚底悬空让他两只手都只能抓住眼前的男人的手臂。
阿九满脸愁容,他看了眼自家少爷,再也顾不得少爷的吩咐,手一指:“那边的客栈,天字一号房。”
辰安松了手,转身便走。
苏意摔在地上,捂着脖子,不住咳嗽着。
阿九赶紧将自家少爷扶起来,帮着顺气。
苏意捂着脖子缓了好大一会,咳嗽才停了下来,他按了按脖子,依着那男人的手劲,肯定要留手印了!气死了!
他一巴掌拍到阿九的身上,双眉紧锁,眼睛瞪圆:“你怎么这么晚才说,想看少爷我被掐死?”
阿九只能暗自承受着,不敢多说一句话。明明是少爷让他不要多言,唉。
“脏死了,回去就把这衣服扔了……”苏意拍掉衣服上沾的灰尘,小声嘀咕。
“啊!”他还来不及抬起头,那只手又掐上了他的脖颈,只是这次的力道更强更大,若是刚才只是威胁,现在便是真得想把他掐死。
苏意狂瞪着脚,手上根本没力气去抓,他只能在这只大手里脖子微微用力渴求一丝空隙。
“到底在哪!”辰安快发疯了,他给这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留了生路,可这对奴仆竟敢骗他。
看着自家少爷额头上爆起的青筋和已经没多少气力蹬着的腿,阿九冲了上去,跪在了辰安的脚边。
“我们放在客栈了,您松着点,我们少爷喘不过气了!”阿九磕下头。
“客栈没有人!”辰安瞧着手中的人气息渐弱,不似装得,松了些气力,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易见血。
“一定是那位姑娘醒了,自己跑了!我们蒙汗药下得不重,路上那姑娘醒过一次,我用手刀劈晕过去,肯定是醒了!您放过我们少爷罢,都是我做的,我们少爷没有沾一点手,人是我掳的!”阿九抬起头恳切地回了几句,说完后便重重磕下头去,直将脑袋磕出血来。
辰安松了手,看着那娇纵的小公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脸通红地躺在一边,恨不得给他来上几脚,“你倒是有个好奴才。”
苏意只能匀出眼睛看上一眼,便又捂着脖子痛苦地喘气,他这辈子都不要再入江湖了,呜呜呜。
辰安走了,阿九赶紧凑到自家少爷身边……
若是木家小姐真的逃出来了,她会去哪呢?
辰安摸了摸身后插着的匕首,他可不信事情有那么简单。
这对奴仆说的话定是不假,他们将人放到了房中便走了,只是他们走后,有人进了房间又将木家小姐掳走了。
那房中可没有人醒来慌忙逃走的痕迹,这事做得这般轻巧,肯定不是那帮杂牌军干的事。
辰安紧皱着眉头,相国府不仅应付得了京都的势力还能抽出人力来插手这边的事,真是相当不妙。
这边的消息他已传了出去,只是不知老大那边何时才能到。
此间事了,必得主动请罪。
木叶:虽然我醒着,但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木叶醒来时,便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内装饰简陋,走得路颠的她屁股发疼。
她想站起来缓解一下,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想喊却也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这是……
难道是话本子里的点穴大法?!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有些不可置信。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帷幔走了进来。
是他!
竟然是卖身葬父的那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做什么把眼珠子瞪这么大?没见过我?”
“周平”歪了歪头,在马车里盘腿坐下。“瞧瞧,你对我好,我便对你也好,不扛着你乱跑,还弄辆马车载你,感动吗?”
木叶微闭了下眼睛,眼前的人气质大变,前时在集市上,他满面真诚、不甘,现下却只剩下戏谑。
变得如此之快。
所以他脸上的这疤是假的罢!都是在骗她!
“周平”提了提嘴角,两指伸出去。
木叶看着直奔自己眼睛而来的手,只能无力闭上双眸。
“我倒是忘了,你不能说话。”
“周平”摇了摇头:“也不知为何,他们偏要你这双眼睛,奇了怪了,这眼睛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木叶猛地睁开眼,惊得“周平”将手指赶紧收回。
“幸好我收的快,否则你这双眼睛可就算废了!”
木叶怒瞪眼前人,她虽不知道眼前人是谁,但要她眼睛的人只有相国府,这个人同相国府的人是一派的。
“周平”点了木叶两下,“现下你可开口说话了,不若说说你……他们有何关系,我倒是想知道知道我这票干得值不值。”
“不是你卖身葬父。”木叶肯定。
“周平”轻笑了下,这下才算正眼看眼前的女人。
“我怎么不是?我这疤、衣服、又或是声音,全都是。”
木叶的眼神便顺着这人的声音不停转移,她想摇头,却因着身体不能动而无法动作:“是,你样样都像,却单漏了难过。”
木叶闭上眼睛,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那跪着的人眼里有不甘有恨意却没有难过。
唯一的亲人逝去了,最应该有的也最重的应是难过伤心才是。
“周平”低头垂眸沉思片刻,发出的声音也变得轻快活泼起来:“可是你还是上当了!”
“你是,你是……”木叶认出来这个声音,这人是年前在山上想要掳走她的人,只不过当时被者华拦下了。
哲明又将木叶的哑穴点上,露出的笑容透着忽视不掉的恶意:“他们要来啰,这回可没有人救你了。”
接到飞鸽传书的金渊朔正在半路上带着木叶想要的东西慢悠悠地晃着,看着这特意用来和木叶通信的鸽子他还好生兴奋了一番。
可没想到打开纸条,便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将马匹上背着的东西往旁边一扔,者华一手接过。
“让京都里的人全部行动起来,我要叫相国府那帮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金渊朔疾驰而去。
辰安是除了秉文外最让他放心的人,小叶子在他手上被弄丢了,证明来的人肯定是擅长迷惑和伪装的。
他这边才将者华带去了京都,那头就派了这般的人物。
除了哲明还会是谁!可与者华师出同门的哲明不是号称任何事情只接一次,若是失败了决不再来,又是什么请动了他!
“阿嚏!”哲明揉了揉鼻子,接过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和几块金条又拍了拍怀中十几张地契。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他们给得太多了!
谁会嫌弃家当多呢?
哲明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外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草包公子,相国府怎会把接人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这样的人?
他收回目光,轻笑一声,关我屁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木叶在马车里端坐着,手被缚着,身上的穴道除了哑穴都已经被解开。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马车外交接的声音她听到了,正是因为听到了她才如此忐忑。
帷幔被一把掀开,来人骂了一句:“忒,小破马车挤死个人了。”
“喂,走慢些,别颠着我。”石腾逸暴躁地朝外面喊道。
真是晦气,石腾逸在心中骂道,想他堂堂相国府的公子,虽是个庶子,那也是相国府的人,竟被派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接这么个乡野村妇。
“啐。”石腾逸又吐上口吐沫星子。
都怪他阿娘,非要让他去他爹面前争个面子,说是表现的好时机,劳心劳力,在府中有人伺候,花天酒地的日子过着不舒坦嘛!瞧他娘说得那样,还以为他们相国府要没了似的。
怎生可能,相国府可是当今最有权势的,谁听着相国府的名号不是抖上三抖,也就刚走的那个江湖乞丐,敢跟他狮子大开口,要上那么许多,那可都是他的私藏啊!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值上这么许多钱,哼。
石腾逸赤、裸裸的目光让木叶想躲,可她的背已经贴上马车,半丝都逃不掉。
“什么腌臜东西,还戴个面纱,是怕丑着本公子的美目吗?”
木叶微微闭眼,不敢轻易挪动身子,生怕一动又引着这个草包更多注意。
“啧,什么玩意也敢不正眼瞧我。”石腾逸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在木叶耳边炸响。
这力道让她偏过头去,木叶瞪圆了眼睛,贝齿微微咬住嘴唇,连眼睛都不敢抬起。
石腾逸深深嗅了一下,那一巴掌打在女人身上,带动了女人身上的香气,如雨后湿润的竹林,让人止不住想趴上去深嗅。
他又揉搓了指间,面纱之外的肌肤有如煮熟后剥壳的鸡蛋,滑嫩无比,比之那些勾栏里刚开、苞的技子都还要嫩上几分。
手心直痒痒,江湖乞丐说这女人还被点着定穴,他伸出手朝木叶的面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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