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思念有声
只是杜舒晚的猜测只是她以为的。那瓶药早就被石竹换了，现在的石子谦好好的在江城老宅。
只不过被石贵控制着，即不能站也不能说，像个活死人一样。
石贵拿着一个白瓷碗，舀起一勺白粥喂给石子谦，边喂还边说:“谦哥，你老了。总是占着高位实在是累，要不兄弟我给你承担石家的重担，你看行不行？”
石子谦说不出话，眼睛里的愤恨和不甘是藏不住的。
因为动气白粥从嘴角流出来，石贵赶紧拿了餐巾给石子谦擦嘴。
“谦哥，别激动。我知道你有亲孙子，可那孩子你也看到了没这心思呐。这么大块肥肉，不能你百年之后就丢了吧。这些弟兄们也得养家糊口啊！”石贵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心却是阴暗至极。
石竹把杜舒晚拿来的药给换了，却给了石贵有机可乘。
石贵使了点手段，举报石凌业公司的逃税漏税，让石凌业无法脱身。石竹现在去了边境，无暇顾及江城。
石家大院里，现在只剩下石贵一人独大。
石贵让手下的人花了十几天时间把石家老宅一寸一寸的找。藏金点、保险柜全都翻出来了，就连石子谦的暗室也被人砸开。
可石贵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线路以及境外所有的供货点，还有所有的大买家。
不多久，一碗白粥见底。
石贵放下白瓷碗，给石子谦擦嘴。
“谦哥，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孙子正搜集你贩毒的证据呢。你这一辈子，风光一生，临了临了还得被自己孙子亲手送进监狱。可悲啊！”
石子谦眼珠动了一下，石贵得意的笑着。
“谦哥，你就放心去吧。石家交给我不会垮的。算日子竹儿也该回来了。”
石竹和安彦辰一起做了个局，把石贵骗过。境外的那条线已经彻底斩断了，因为有石竹的里应外合，缉毒队伍几乎全胜而退。
回到国内的第一时间石竹就把所有的资料交给程皓，石子谦入狱。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杜舒晚，石竹，柳青霞，安彦辰他们好像是从来没有过关联，都过着彼此各自的生活。
好像之前的相识像是一场梦。
杜舒晚和柳青霞回到东城，找了一家公司实习。
两人租着廉价的顶层楼房，过起了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晚上两个人睡在仅有的一个卧室里面，杜舒晚突然问柳青霞。
“青霞，你有理想吗？”
这是石竹在她离开江城的时候，给她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为你自己的理想活着。】
“那你有理想吗？”柳青霞反问。
杜舒晚笑着摇摇头。
她要是说出此时心里所想，柳青霞肯定会笑她一辈子
“就我这种大学生，即不是名牌大学，也没有过硬的背景。毕业后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运气好的还能找个不错的工作养家糊口。运气不好的，那可能连吃饭都成问题。”
“你怎么那么悲观？”杜舒晚皱着眉问道。
“哪有人活得轻轻松松，只不过都是假装的。我又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不必奢求什么梦想啊理想啊，也不奢求大富大贵，活着就好啊。”柳青霞一直是人间清醒。
杜舒晚苦笑，柳青霞说得没错。
之前总觉得自己长大以后可以为自己而活，殊不知在柴米油盐面前，别奢求什么梦想，活着是第一顺位。
柳青霞抬起头，一脸八卦地问:“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这么感性。”
杜舒晚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和石竹的聊天页面，时间停在两个月之前。
柳青霞问:“你又想起你那个石大哥了吧？”
杜舒晚关掉手机，翻了个身背对柳青霞。
柳青霞叹气，把灯关上也躺了下去。
黑暗有时候会放大人的恐惧，同样也可以放大人的感性需求。
柳青霞说:“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有多少人追你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你对谁都是礼貌对待，可就是从不动心。这好不容易动心，还是…唉。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他爷爷已经入狱了也判了死刑，你们两家的恩怨也该到头了。”
杜舒晚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了一句，“是到头了。”
事情结束了，他们之间也就渐行渐远了。
只是杜舒晚不知道的是，石竹和程皓现在查到了东城的一个买家，现在就在东城。
程皓和石竹进了东城一家最大的娱乐会所。
程皓低声给石竹说着他们查到的，“□□的幕后老板叫老常。全名常志佳，男，二十五岁。我们查到的那条线就是供给他的。”
“这个人和我家老爷子有什么关联？”石竹皱眉。
“没有，但，他好像和贵叔见过面。”程皓只是在监控里查到这个老常和贵叔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具体见没见，也可以说绝对见了，可是谁也没看到，没有证据。
“你通知当地的警局待命，有什么蛛丝马迹先把人摁住再说。”
两个人低调得开了个包厢。要说也是没有经验，进了包厢两个人就不点，公关不叫。
常志佳很快发现了，拿着酒去了石竹的包厢。门都不敲，直接闯进去。
“石总，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呢？去找几个漂亮的安排过来。”
石竹只用余光瞟了一眼常志佳，不说话。掏出烟，程皓凑上前点燃石竹夹着手指里的烟。
常志佳是常年在鱼龙混杂的圈子，什么达官显贵都见过，对石竹他还真没有太放在眼里。
没多久，四五个花枝招展，香水味刺鼻的女公关被带进来。
常志佳笑着说:“石总，有失远迎，今天消费全都算在我账上。你就好好的玩。”
石竹沉声问常志佳，“你认识我？”
常志佳笑着说:“石家太子爷谁不认识啊，我这小生意还指望着你们这些大人物捧场呢。”
石竹和程皓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明白已经暴露。
石竹身体前倾，端起刚被倒满的酒杯，酒被尽数洒掉地上，酒杯被扣放在桌上。说:“捧场可以，就怕你这地方不干净。”
常志佳的嘴角由上扬慢慢变成下弯。
常志佳站起来故意走近程皓，阴恻恻的打量程皓。心里还不住的夸赞着，‘不错，这身条，这脸，这气质，怪不得入了石家太子爷的眼。’趁着这个当口，还抬手去触碰了程皓的腹部。
程皓后退，看向石竹。
常志佳怕过谁，只要是他的猎物哪个也别想逃。外界虽然传这位石家太子爷好男色，可常志佳看得出来他不是。
常志佳得意的一笑，双手半举，后退。石竹不是，可他是真的，这个程皓他常志佳盯上了。
“石少稍等，今晚一定让你尽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常志佳出去没多久，就进来一排高个子帅气的男孩，个个脸白身细，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程皓和石竹面面相觑，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跳啊，谁让石竹当时为了躲催婚撒谎，撒什么谎不好非要鬼扯自己好男色。
石竹只好偷偷低声说了句脏话‘卧槽’。
可那又如何，装也要装下去吧，这一晚上注定不好过。
石竹给了程皓一个眼色，程皓趁所有人都在狂欢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没过多久，回来在石竹耳边说了什么，石竹点头。
然后不到一刻钟，稽查组就到了—例行检查。
常志佳一脸笑容相迎，就两个字，‘配合’。然而搜查进行的虽然顺利，但一无所获。
一大队的人就无功而返，石竹和程皓同样吃了常志佳的哑巴亏。
离开时，常志佳相送。目光留恋在程皓身上，对石竹说：“石少，什么时候玩腻了送我吧。”顺着常志佳的眼光，看向程皓的石竹此时才反应过来，常志佳对程皓的那些动作不是挑衅程皓的，而是挑衅他。
石竹轻‘哼’一声，关上车门。
路上程皓气愤的骂了一句常志佳，“艹，常志佳是有病吧。”
石竹说:“他背后看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那，后面我们怎么办？”程皓问。
“先不要轻举妄动。”石竹说。
程皓虽然不甘心，却也点点头。卧底的日子不见天日，他自然也想穿着警服站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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