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云是个式神
在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帮助下，西溪得到了在这家旅店打杂的工作。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店里人手不足，老板娘说她家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都被叫来帮忙了，另一方面，像西溪这样包吃包住就很满足的员工实在是很难找。
总之就是，西溪对她上岸后的第一个工作，还算满意。虽然八云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没有谈工资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去见奶奶的钱啊？”
八云无法触碰到实物，只能飘在西溪旁边，看着她擦桌子拖地。
旅店的自带餐厅已经打烊了，西溪现在要整理好桌椅板凳，擦桌子扫地拖地，把椅子全部反放在桌子上，第二天早上要赶在大部分客人起床之前来把椅子放下来。
一边倒退着拖地一边走到门口，西溪直起腰来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地板，一边关灯关门，一边回答八云的问题。
“首先要填饱肚子，然后再想别的办法赚钱，旅店只是最近旅游旺季比较缺人，客人少了以后，我也就该离开了。”
把打扫工具放回杂物间，西溪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和八云说话的声音也稍稍放大了一点，不过为了避免被视线以外的人听出问题，西溪的言辞听起来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八云知道自己再怎么催促也不会有实际的效果，于是在跟西溪交代了去处后，飘去远处看烟花了。
西溪准备回去洗漱睡觉了。第二天还要早起
老板娘安排她和店里的另外两个女服务生一起住员工宿舍，走回宿舍需要先穿过旅店的露天庭院。西溪图方便走了中间的石子路，而不是两侧的回廊。
在她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二楼的某个房间传出了打斗声，西溪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便看见了一个人影翻过阳台栏杆，落在了回廊屋檐上，似乎原本是打算再跳到庭院中，但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庭院中间的西溪。
西溪并没有愣怔在原地，她已经摆出来了一个兼具防御和进攻的姿势。
短暂犹豫后，那个人居然爬上了二楼的房顶，然后翻过房顶跑远了。
“西溪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有一个人跑远了？！”江户川柯南爬上二楼房间的阳台栏杆，朝西溪大声喊道。
“我看见有一个人爬上二楼屋顶跑远了，没能看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西溪回答了江户川柯南的问题，来到二楼安抚受到惊吓的铃木园子。
虽然她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但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恶灵可是让她熟悉得很呢！
道胁正彦，最近见过的人里面，能和铃木园子扯上关系的，身边还跟着经年不散的恶灵的，可就只有他一个人。
老板娘和她的亲戚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来查看情况，毕竟铃木园子是自家旅店的客人，还在这里受到了惊吓。
西溪注意到老板娘的亲戚看铃木园子的眼神充满了关切，不是老板娘那种关心客人的情绪，反而像是年轻人在偷看暗恋的人。
想要上前问一句“你还好吗？”，却又碍于两人并不熟悉的关系而不敢开口。
西溪回忆了一下老板娘介绍这个男孩子时用过的措辞，似乎有说过他“空手道四百连胜”。
也许铃木园子的安全也不太需要自己？西溪看一眼正在因为一脚踢坏房间门而向老板娘道歉的毛利兰，心里想，叫八云跟着好了，那些恶灵可以用来给八云提升实力。
如果能让她们看见道胁正彦戴上了手铐，那些因他而死的女孩子也就能安心了吧。
话说她是怎么知道可以用恶灵给八云提升实力的？八云为什么需要提升实力？因为她是自己的式神吗？式神应该有自己的能力，八云的能力是什么？
另一边，警察来进行现场调查做完笔录后，老板娘给铃木园子几人换了新的房间，叫大家去早点休息。
西溪把自己脑海中类似直觉的东西暂时压下，她越发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或者说，怀疑自己被“格式化”了。
半夜，八云终于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西溪睡眼蒙胧地询问她的能力是什么。
和她同一间屋子的服务生值夜班，所以她可以放心和八云交流。
八云的能力是附身，她可以附身于人类以外的任何生物，或者具有实物的东西。
花花草草，世间万物，不过会受限于被附身物体的特性。比如花花草草这种扎根于原地的植物，八云即使附身了，花花草草也无法自己脱离泥土运动起来。
“那其他的……玩偶之类的呢？”西溪停顿了一下，如果八云可以附身与任意事物，那她简直就是完美的监视器啊！
也可以更加方便地和西溪一起行动了。
八云和西溪心灵相通，立刻就明白了西溪的意思，“我比较喜欢猫猫形状的玩偶，对就是《魔女宅急便》里的吉吉那种！”
“回头有钱了就去商店给你买，你可以自己挑——哈啊——”
西溪打一个哈欠，然后跟八云说了叫她跟着铃木园子，找机会吃掉道胁正彦身边恶灵以补充能量的安排，遭到了八云的嫌弃和拒绝。
“为什么要吃掉那些恶灵啊？万一那些东西很难吃怎么办？”
西溪已经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你就当是快要饿死了眼前却只有一块蓝纹奶酪没得选吧……呼……”
“你这是什么形容啊喂！”八云没好气地飘到西溪上方，看着她已经熟睡的脸，想起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对西溪的帮助，再想到西溪这样做也是为了赚路费，带她早点回去见到奶奶，最终叹一口气，穿过层层楼板去到房顶晒月光了。
“好吧好吧，去跟着她们就是了，不过我是不会吃恶灵的……”
闭眼睡觉的西溪唇角微勾，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一样。
第二天早上，西溪被老板娘安排去沙滩上的露天摊位帮忙，和她一起的还有老板娘那个皮肤黝黑的高中生亲戚。
两人先交换了名字，他叫做京极真，然后俩人一起搬运露天摊位用的桌椅。
“京极同学喜欢铃木同学的吧。”得益于京极真的超大力，他们不需要来回跑动着搬运桌椅，一次全部带过来，然后摆放整齐就可以了。
正在摆桌子的京极真动作一顿，露在外面的皮肤立刻充血爆红，连声否认着西溪的话。
“不不不，西溪姐你误会了！她怎么会喜欢我呢？！她根本就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类型……”
京极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归于沉默。
西溪感应了一下八云的方位距离，再结合地图判断了一下，决定帮帮这位正在暗恋的高中生。
也算是对他叫她“姐”的感谢吧。
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不过她就是感觉自己比毛利兰要大几岁。
“昨天晚上闯进铃木同学房间的那个凶手，今天很有可能再次接近她哦！”西溪很肯定那个人就是道胁正彦，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更加不能以此为由组阻止铃木园子她们和他接触。
就当是给京极真送助攻好了，西溪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听说她们今天要去那边的一个山崖，说不定那个凶手会埋伏在半路上……”
西溪的话音未落，京极真就已经跑远了，远远地留下一句“这边就暂时拜托给西溪姐了——”
西溪拍拍手掌上的沙子，站起身来，看看眼前的八套桌椅，一套桌椅是一张桌子配四张椅子，也就是说，西溪最多需要同时看顾32个顾客。
“行吧，至少他是摆放完成后才离开的。”
……
中午午饭刚过没多久，八云就回到了西溪身边，嘴里说着“没意思，人活着没意思，死了也还是没意思……”
西溪忙里偷闲瞥了八云一眼，沙滩上人多起来以后，她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只希望京极真能快点回来帮忙工作，没想到先回来的是八云。
西溪一边为客人递菜单点菜，一边指指角落里一个一人高的玩偶熊套装，叫八云附身上去，假装里面有人，安抚一下正在等待点单的客人们。
然后把正端在手里的满满当当的餐盘送到客人面前，旁边另一桌客人用餐完毕后顺便把桌面收拾干净，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
八云附身后的玩偶熊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一开始还走得跌跌撞撞，一头撞在客人身上，害得人家手里拿着的汽水倒了自己一身。西溪见状急忙冲过去替八云道歉，周围的其他客人也都把视线转了过来。
之前说过，受限于被附身事物的特性，八云附身后无法做出该事物绝对无法做出的事情。不过西溪任认为这是因为八云的能力还不够，加入她愿意吃下要道胁正彦身边的那几个恶灵，说不定就可以了。
说回眼前，八云控制的玩偶熊是无法说话的，所以西溪才会冲过去替她向客人道歉。
“非常抱歉！客人！我们的这位员工是第一次穿这种妨碍视线的玩偶服，她身体有残疾不会说话，希望您不要追究她的责任，您今天在本店的消费就记在我的账上吧！”
西溪鞠了一个90°的躬，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向老板娘交代才好。
却没想到这位客人叫了她的名字。
“你是……西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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