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也要死在台上
当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你产生兴趣的时候，那就要小心了，因为你不知道他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雷鸣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后退了半步，与女孩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才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就是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
女孩话未说完，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小声的说了句抱歉，然后快步走出了化妆间。
就这样走了？
下次可以干嘛啊？吃饭还是约会？或者更进一步？
雷鸣因为这半句话难受了半天。
姑娘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是会遭天谴的！
不过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女孩，本来以为是原主风流之后的遗留问题，但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出匹配的记忆。
而此时工作人员过来通知雷鸣要去彩排了，所以这个疑问也只能再次遇见之后才能问清楚。
来到舞台后方，秦怡岚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你的节目排在第八个，一会儿彩排的时候表现好点，虽然观众没到，但现场工作人员都在看着呢。”
“哦，知道了，今晚的观众有多少人？”雷鸣拿起话筒试了试音。
“差不多两万人吧。”
“多少？两万！”
“这只是有座位的，如果算上站票，应该还不止这个数字。”秦怡岚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在雷鸣的认知中，跨年元旦这么重要的日子，大家肯定都有自己的安排，况且天气又那么冷，来到现场的人撑死了能有一两千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来现场的竟然超过两万人！
是对象的怀抱不温暖？还是兄弟的酒话不掏心？你说非要一个个上赶着来看跨年晚会干嘛。
雷鸣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晕晕乎乎的就被工作人员领到了台上。
“往前走两步，记住这里是你的站位，出场后摄像机会跟随者你一起…”
工作人员细心的交代着演出事宜。
而雷鸣恍若未闻，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双腿，好让它抖动的不要太过明显。
“系统，现在如果退出任务，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任务退出，惩罚照旧】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听到系统的回答，雷鸣还是忍不住有些崩溃。
此时台下只有工作人员，偌大的体育场看台显得十分空旷。
但只要想到几个小时之后，这里就要数万双眼睛盯着自己，雷鸣就感觉脑瓜子嗡嗡乱响。
上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前世作为学生代表上天发言吧。
不过那时候全校的师生加起来也不足三千，但即便如此，雷鸣记得自己的当时说话也是磕磕绊绊，差点没在台上晕过去，衣服都湿透了。
两万人…
这回出大事了！
正当雷鸣胡思乱想的时候，现场的伴奏已经开始，音乐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下意识的张嘴。
因为是第一次现场演出，为了保险起见，雷鸣没有演唱《飘雪》，而是选择了难度较低的《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但是以现在的状态，雷鸣感觉就算拿一首儿歌出来，他都无法驾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些什么。
我真的适合当一个艺人么？
带着这个疑问，雷鸣结束了彩排，刚走到后台就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你没事吧？”
秦怡岚大惊失色，以为雷鸣身体出现不适，急忙跑了过来。
“头晕，心悸，感觉随时都可能挂掉。”
雷鸣还真没夸张，台上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他面无血色，嘴巴吃力的嗫嚅着，胸部剧烈起伏，犹如一只缺氧的鱼。
“坐着别动，晚会不要参加了，我现在打电话叫车送你去医院。”
虽然临时退出会带来很多麻烦，但相比于雷鸣的健康，秦怡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医院电话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姐，退出的违约金多么？”
听到这话，秦怡岚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之前她就听杨依依说过，雷鸣对钱简直有一种执念，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有空操心违约金，钱就那么重要么？”
“很重要。”
雷鸣的表情很认真。
一旦退出的话就意味着任务失败，任务失败颜值就要崩塌，如果再陪违约金，自己连整容的钱都没了。
“身体要紧，钱的话…”
秦怡岚话没说完，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雷鸣的身体一直很不错，上台之前也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会突然成这个样子？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结合雷鸣在舞台上的状态，秦怡岚明白了。
原来是被吓住了啊。
每一个新人在初次面对舞台的时候，都难免会产生紧张，甚至焦虑的情绪，但像雷鸣情况这么严重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新人第一次现场表演就会面对万人舞台的。
一般来说，艺人只要经过不断历练，慢慢熟悉了舞台的氛围之后，自然不会再有这种情绪。
但对于雷鸣，秦怡岚觉得或许可以采用一种速成的办法。
叹了口气，秦怡岚面色严肃的说道：“是啊，要陪很多钱的。”
“赔很多…是多少？一万块够么？”雷鸣的内心抽搐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了。
“乘以二十吧。”
这话当然是假的，电视台给的合同里明确规定了，如果艺人的身体状况导致退演，属于意外事件，是可以不用赔偿违约金的。
但雷鸣当时嫌弃出演费太少，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合约，所以听到赔偿金额之后信以为真，腿也不软了，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再加上这次退演的后果，以后想要接到商演就难了，更别说代言和广告了，一个艺人没了这些就没法赚钱，公司自然也不会再培养…”
秦怡岚如同老狐狸一样循循善诱。
“我觉得还可以坚持，没必要去医院。”
雷鸣彻底的隔绝了退出的念头，毕竟退演后果就是变得又穷又丑。
想想都可怕！
“真的么？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
秦怡岚继续‘好意’劝说。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雷鸣坚决的说道。
他今天就算死，也要死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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