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上天救命
我被这么一折腾，也就睡下，心想着明天一早去谢谢那孩子。
可哪里知道，就在我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旁边一直紧紧的盯着我。
我猛然睁看眼睛，接着，瞬间汗毛竖立！
在我的床头跟前，就那么站着一个男孩，一双深凹得没有眼球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可再一看，什么都没有？
幻觉？！
我以为是幻觉，长长的出了口气，低头正准备拉上被子睡觉的时候，猛然之间，在被子里头的深处，竟然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啊！”
我失声尖叫，猛然将手上的被子一扔。
只是……片刻，只有一团软软的被子蜷缩在那！
我操！
我不顾那么多了，黑夜中大声的喊胖子，我不知道喊了几声，那边的胖子依稀有了翻身和吧唧嘴巴的动作。
我知道，胖子醒了。
我急忙朝他旁边靠去，嘴里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拿：“把法宝拿给我，快，快！”
可下一刻，我突然皱起眉头，因为我感觉我手上的东西怪怪的！
我硬着身子转过头去，顿时间全身发软！
在我手上，放着一颗男孩的脑袋，凹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猛然一个翻身，按下了床头的电灯。
“啪！”
整个屋子瞬间明亮起来，我的周围，却安然得什么都没有，除了窗口静静飘着的窗帘还微微摆动！而胖子，也揉着睡眼看着惊慌的我：“咋了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睡你麻痹，闹鬼了！”我不耐烦的喝了一声，赶紧起身将柜子旁的法包拿上，接着，以罗盘开始测位。
“闹鬼？”胖子一听有鬼，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一股脑的爬起来，走到我身后，躲躲藏藏。
“你怕归怕，可能不能别把我抱这么死？”我喝了一句，我被他抱的几乎快断气了。
“十三……鬼，鬼在哪？”
我不知道，但……但我相信，这不是幻觉了，那个孩子，就是我们在垃圾堆旁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他，一定是他。
他来找我了！
他到底是谁啊？！
我不明白！所以，我必须找到他。
“胖子，提着包，跟我走！”罗盘的指针朝着东南角不停的抖动，我知道，那里一定有古怪，我提木剑在前，胖子背包在后，一路直从房间里追了出来，直到……
我慢慢的抬头看了看房间号：317。
楚楚的房间？！
我暗道不好，这小鬼该不会是缠在这，准备投胎的吧？不好，要是让这小鬼躲进楚楚的肚子里，那可是胎死腹中的啊。
可抬眼一看，罗盘的指针突然恢复正常，好像……好像这小鬼就这么消失了！
“马蛋，让他跑了。”我泄气的喝了一句。
小鬼虽然没有法力，但胜在童婴，想要抓住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古来有之，困小鬼一般会为其立金神，其后，金身额头化上朱砂封印，再以红布将黄符缠绕在其金身头上，以此方能困住小鬼。
至于外面的野鬼，除非用追星斗！
但……老子不会！
“咋办？”
“咋办？凉拌，回屋睡觉！”我低骂了一句，正准备跟胖子转身回房，可突然之间，楚楚的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小孩的哭声。
这一下，我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崩紧！
我拉着胖子准备踹门，可猛然之间，门开了。
透过门缝，我能看见里面很黑，而且……有一种异常怪异的味道，直闻得胖子捂鼻子！
黑暗之中，一张披头散发的脸，眼中似乎带着丝丝的亮光：“十三，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谁在里面？？”我冷声问道。
“谁？”陈东的姑妈一愣，接着怪异的一笑：“不就我和楚楚吗？”
“没有什么小孩吗？”
“小孩？”她突然又一笑，轻轻指了指里屋：“你说他吗？”
我透过走廊微弱的亮光勉强望去，隐隐之间，我看见床上正坐着那个聋哑的小男孩。
“刚刚醒了，嚷着要吃东西，这大半夜的，我打了他两下，刚才哭了一下，十三，打扰到你们啦？”姑妈和气的笑道。
“没……！”我摇摇头，但总感觉，黑暗中那个小孩怪怪的，“楚楚呢？”
“睡着呢。”
“哦。”我点了点头，趁着机会悄悄的看了眼罗盘，不过，并没有什么抖动的迹象，难道，真的是我紧张过度了：“你这屋里什么味，这么难闻？”
“哦，是一些中草药，给楚楚熬安胎药的，这是咱们陈家祖传的！”
“这么臭，也能吃？”我忍不住道。
“咳！良药苦口嘛！”
我想想也是，程晴下午才跟我们说，楚楚最近被姑妈照料的很好，以前晚上还痛，现在都能安然睡觉了。
“没事让楚楚多出来走走！一个孕妇，进了酒店最近都没怎么瞧见她，晒点阳光不好一些吗？”人家是护士，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丢下一句话后，便带着胖子回屋睡觉了。
不过，这么一闹腾，我几乎睡不着了，闷在屋里看了一夜的电视，直到天亮才跑到外面去上厕所，路上，正巧遇到了穿戴整齐的程晴。
“这么早。”
“早！”我呵呵一苦笑，早吗？根本没就没睡好么！
“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我看了看天，刚微微亮：“这么早？”
“睡不着，所以出去吃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在咱们这种县城，这时候虽然才五点多，天色刚入黎明，但外面绝对是有不少的小吃店开张了。
在农村县城这种地方，大部分的小吃店都是自家买卖，辛苦异常。凌晨两点就得起来发面，三点多就得开始和面，之后，包包子，做馒头，四点半左右，就开始有客人陆续上店了。
这些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半夜卖菜归来的菜农。
他们都在这个世界上辛苦着，却赚着微薄不已的收入。
我和小小一前一后，走在凌晨的冷风黎明中，夜色未散，隐隐离的远了，多少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身影，我想跟她说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所以，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着，如何找个话题。
对了，可以问问她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嘛！
想到这，我顿时欣喜异常，急忙的就朝她追赶过去，不过……也许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的，我这边脚下刚提速，接着……便只感觉一滑，整个人轰然失去重心。
一声重响，我猛然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还好……这一次没摔在什么血滩里！
她见我摔倒了，急忙退了过来，我在她的搀扶下也吃痛的爬了起来、
“妈的，什么破玩意！”我愤怒的一脚将刚才将我摔倒的玩意踢了出去。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感觉像个球，反正一脚正中把心，只见黎明夜色中一个黑形圆体直接飞起，接着，重重的击中街角旁边的一堆塑料垃圾。
只是……
“砰！”
那球型物体不知道打中了什么水袋子还是什么，袋口一破，里面的液体噗嗤一声便渐射而来，老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觉混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是满满的水滴。
“我操！”
我低骂一声，真怒了，这都什么破玩意，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你搞什么啊，弄得我身上都是脏水！”程晴在我身后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十三，你过去看看啦，把什么垃圾给弄出来了，好臭啊！”
哦，我点了点头，趁着淡淡夜色摸黑走到街角，然后从怀中掏出打火机！
“擦！”
火光一闪，黑夜瞬间又吞没。
“擦，擦，擦！”
我连续扣了几下打火机，但……光冒火花，就是不着，当闪烁的光芒一闪一现的将周围的情形慢慢显现出来的时候，身后的程晴早已花容失色。而我，只顾着打火机不给力，压根没有注意。
“呼！”
气出火着，打火机终于散发出一小圈的光芒。
只是，打火机刚亮的那一瞬间，就在它的不足十厘米处，一颗脑袋正歪斜在垃圾袋上，旁边，是破裂袋子渗出来的流流黑血。
没有眼睛，脑顶大开！
依然用着凹陷的眼眶似乎死死的盯着我，而此刻的我，浑然发现自己身上，脸上，满满全是黑黑的鲜血！
我……
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与上次相同，警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
……
警察局，审讯室。
胖警察左看看我，右看看我，手上的香烟燃了一大截也忘记抖了。最后，他一屁股斜坐在桌子的一脚，皱着眉头：“毛十三，怎么又是你？”
“呵呵！”我苦苦一笑，能说什么？好巧吗？！
“你叫我怎么办？再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
“我就纳了闷了，两次都是你，两次你身上都有死者的鲜血，两次死的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娃娃，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来，你说，你说。”
“……”我郁闷的低下脑袋：“事实就是这么巧！”
“这种情况，我不拘留你也得拘留了。”胖子无奈的甩甩手：“你和你那朋友，先关48小时，必要的话我们也许会延长时间！”
“人不是我杀的。”我知道这种解释很苍白，甚至很无力，“你……你不要冤枉我啊大哥！”
“冤枉？我叫你大哥好不好？现在的情况是，你嫌疑就是最大。首先，死者死法相同，这说明，做案手法是一致的，我们也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起连环案。而这起案子中，你每次都在现场，而且，身上充满了血迹，这一次，你不会告诉我，你又是在现场摔了一跤吧！”
“……我……我真的是摔了一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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