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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齐家


羽珍国地处中原南部,国内各城及附属国星罗密布,围着都城灵央成环绕之势。两百年来,羽珍国国主一脉有个神奇的遗传——每代仅生一个男孩。

        上一任国主和王后一连生了六个女儿,倒也并不以为意,祖先里最晚生到男孩可是等到了第十个。羽珍百姓向来悠闲八卦风,慢慢也都翘首关注着本届王后的生子问题。

        第七个、第八个……一直到第十六个,全是女儿!

        国主和王后慌了,百姓们都疯了。连着十六个女儿!这是什么概率!国之凶兆啊,就跟老天成心要绝了羽珍王脉一般!

        国王和王后在国内的仙宇一天观中虔诚地跪求了一百日,百姓们在家设坛日日求拜,乞求上天给羽珍的王族一脉降下一个男丁。

        王后又怀孕了。

        羽珍国举国经历了最为忐忑的十个月,人们在大街上走路说话都不由得轻了些,似乎担心一个不小心,惊着了王宫里坐胎的王后。

        在全国上下的揪心乞盼中,终于,一个男孩“哇哇”落地,哭声震惊了整座王城。人们乐疯了,蜂拥至大街上奔走相告,比最热闹的节日都喜乐狂欢。

        国王和王后大喜之余,宣告王子戎烁是全国百姓共同祈福得来的孩子,决意举国大赦,免税十年。

        戎烁生下来就是个漂亮之极的孩子,赛雪的皮肤,黑珍珠镶嵌的双目,声音如林中翠鸟,气质如出尘谪仙。他自幼喜洁净,故而只好白衣,却从未有一个人如他般将素白的衣服穿得那般好看。

        唯一的缺憾,是戎烁自幼体弱多病,不到八岁就经历了几次大病,差点夭折。

        国王和王后再上一天观求策,一天观观主冥思半月,终于获取天机,告知王子降生时承载了国民太多的念识,后念识逐渐散去,他的身子反而承受不住。当前之计,唯有戎烁离开皇城,在一天观中修行,或能免于身体灵识的溃散残败。

        王后抽泣着问:我儿难道竟不能回我身边了么?

        观主答曰:若回皇城,须得全国闭守,设坛焚香,定时祷祝,方免劫难。

        “原来是因这个缘故,难怪羽珍国主极少现身。”西宁恍然道。

        “嗯。”煜城双手环抱夏吟刀,坐在一块山石上,“上一代国主去世后,戎烁虽继承了王位,每年却也只在皇宫短暂停留。慢慢的羽珍便形成了这个传统,只要国主现身,全国关闭国界十日,人人在家为其祷祝。”

        “羽珍的百姓对这位年轻国主,真真极好。”成展卿在一旁听了半晌,感叹道。

        煜城站了起来,“天色不早,大家只能休息片刻,我们需得赶在必合城门辰时关闭之前入城——”

        说到此处,他身形忽然一动,夏吟刀“铮”的一声霍然出鞘,同时黑暗处跃出四五道黑影,手中利刃划出几道白光。

        “护住公主!”煜城嘴里说着便提刀迎了上去,“砰砰”刀剑声霎时不绝于耳。

        成展卿在他说话的当口便起身冲到了西宁身旁,扭头朝后方大喊:“侍卫!”却见后方一众侍卫也陷入了几个蒙面黑衣人的恶斗纠缠,根本无力腾出来保护公主。

        “你们先上马车!”煜城身形不停喊了一句,手中“刷刷”砍落两只剑,那两个掉落了剑的人见状立时后退,没入黑暗中,霎时又有四五个蒙面人跃出补上。

        西宁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第一次啊,这是她第一次离宫行,竟然就遭遇了黑衣人!

        这些人与暮天崖上害她坠崖的人十分相似,身手利索,组织有序,她心中升起这一股至深的恐惧——是谁?是谁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坚持不懈地想要害她!

        成展卿一把拉住已然僵住的西宁,朝身旁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煜城凝着眸应战,夏吟刀力道勇猛却不失灵巧,身形变幻莫测出刀必击中。若西宁此刻看到,会惊讶他此刻的身手与往日在齐安城中,同其他王公贵族府中侍卫争斗比试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边侍卫团眼见落败,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公主马车便是目标。煜城怒喝一声,眼中顿现杀机,手中出刀之势气场立变。只是这些蒙面黑衣人各个身手矫健轻灵,绝不死缠,一旦被击倒立时有人补上,一时间竟似源源不断地蒙面人自四面八方飞跃出来。

        正在此时,一道白影从林中跃出,“刷刷”数道拂尘疾速甩出,几名蒙面人霎时翻滚在地。人影落地,是一名白发束观的长袍中年男子,他冷眉冷眼,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

        “啊!国师来了。”西宁自车窗看见,低呼了一声。

        袁法善似听见了西宁的声音,朝马车微微颔首,对煜城道:“你带公主先走,此处留给我。”

        煜城立时收刀跃起,点地刹那至马车上落下,身形飘逸无一丝多余动作,同时只听“啪嗒”一声,缰绳抽动,马车启动,疾驰而去。

        ……

        离城门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之际,煜城驾着马车驶入了必合城。他们找了一家临街的茶楼二层坐下,边休息边等后面的人马。

        “西宁,你可受到惊吓?”成展卿看着西宁道。此时身处异国,他很自然地换了称呼。

        “没事。”西宁望着远处的城门,此时城门守卫已开始陆续在动,准备关城门,“玉池和国师他们不知情况如何,看来赶不上入城了。”

        “无妨。十日后便可。”煜城道。

        “可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还好方才出发之前换了便服,可是也麻烦啊。”西宁来不及也想不到黑衣人究竟是谁,可眼前的大麻烦却实实在在的,女儿家的所有物什全都留在另一辆马车上了。

        “一会去买。”煜城道。

        “煜兄,你可知道方才那些人是什么人?”成展卿问。

        “不知道。”煜城的眼神倏然闪过一丝冷色,“总会知道的。”

        说话间,袁法善自门外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头,也没打招呼,走过来径直在仅剩的一方空位上坐下。

        “国师,难道他们——”西宁一脸惊恐。他这个样子,莫非是玉池和其他人都遇难了?

        啊!玉池……

        成展卿也一脸凝重地望着,只有煜城不紧不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们在城外扎下了。”袁法善道。

        “啊!”西宁和成展卿同时松了一口气。西宁奇道,“那你为何这般模样?”

        袁法善眉头一直皱着,似乎颇为苦恼,“衣服脏了,行囊在弟子处。”

        西宁目光下移,见他白袍上确然有几道黑印,想是之前打斗所致。

        袁法善出身玄门,精通六爻占卜奇门遁甲之术,深得父皇信任,在朝中地位颇高。西宁之前就听闻国师是个极其讲究之人,吃穿用度皆是挑剔之极,没想果真传言不虚。

        他此刻低着头,专注地在捋拂尘上那几缕卷在一处了的尘须,这个动作与他飘然若仙的气质极是不符。

        “一会去买。”西宁道。

        “哦?你带了银子?”袁法善抬头问。

        “那倒没有。”西宁有些赧颜,这是玉池考虑的事。

        “你呢?”他又扭头问成展卿。

        “我的银子都在家仆身上。”成展卿也有些不好意思。

        袁法善把目光投向了煜城,西宁和成展卿也一齐扭头看向了他。三人都有些紧张,若是煜城也没带,他们可是连眼下这顿茶水钱都成了霸王餐了。

        煜城抬了抬眼皮,又不紧不慢喝了两口,才将手中的手杯轻轻放下,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摆在桌上。

        袁法善和成展卿分坐左右靠得近,贴过头去看,忽然同时松了一口气,“栖安钱庄的银票,这么大面额的可不好换啊,煜兄你果然细致,极好极好。”

        西宁低头“噗呲”一笑,心道他们可不知道,眼前坐着的可是栖安钱庄的大老板。

        她笑着抬起头来,见煜城正定定地望着自己,有些怔住的模样,心道他想必是在担心我会透露他的身份,于是悄咪咪向他眨了一下眼,意思告诉他:放心。我不会说的。

        煜城目光却蓦地撇了开去。

        西宁有些疑惑,这是懂没懂啊?

        “这位道长,想必也是齐家请来的吧?”茶楼伙计看这桌新来了一个人,拎着长嘴壶过来添茶。

        “请问哪个齐家?”成展卿和气地问。

        “绸缎大户齐家啊。这些日子来了不少各处的道长了,都没得法子治二少的癔症。”伙计摇摇头感叹。

        “有法子才稀奇了。”旁桌一位客人接过话茬,“你们没听说么?这齐家大少表面上四处请大师为二少爷治病,实际上巴不得人家不醒呢!”

        这牵扯到人家深宅之秘事,一时无人接话。

        “这是为何?”成展卿问道。他并非喜好八卦之人,只是自幼身受礼教,待人客气有礼,习惯性不让说话之人冷场。旁桌说话之人明显是说了半句想让人问下半句,没人问岂不尴尬,不得以他便自然而然开口问了。

        那人来了兴致,干脆走了过来,挤在成展卿身旁桌下,神秘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齐家大少本不姓齐,是齐老爷早年在外面捡来养大的。二少才是齐家唯一的血脉。只是这齐二少爷素来不喜拘束,常年在江湖行走游历,故而这绸缎庄一直让齐家大少代管着。”

        “哦,那方才是说齐二少爷得了癔症么?”成展卿又适时的问了一句。

        “没错。”说话之人自来熟地拍了一下成展卿的肩,“半年前,齐二少爷回了庄里,说是不走了。齐大少爷极是高兴,放出话来说要把绸缎庄的当家之位交还给他,谁料,不过一月,这齐二少爷忽然犯了癔症。”

        “什么癔症啊?”西宁奇道。

        “说是能坐能睡,能吃能喝,可却看不见眼前之事,听不见耳旁之话。每日静静呆坐,叫也不应,如失了魂般。”

        袁法善听到此处,似乎想起了什么,捋佛尘的手停了下来。

        那伙计见这些人围坐一圈说得有趣,也凑过来道:“这大少爷急坏了,这几个月到处请名医道长,可谁也没有办法。故而小的方才看见道长赶在封城之时进来,以为也是去齐家的。”

        “本道长是。”袁法善忽开口道。

        在座几人皆一惊,回头讶然看着他。

        待伙计和闲聊的客人走后,西宁怔怔地道:“国师,你是想去齐家赚点银子钱么?不必了吧,我让煜城一会也给你买几件衣服就是了。”

        “是么?极好极好。”袁法善眉头似乎松络了些,将佛尘押平收好,才道,“只是我们不得不去齐家走一趟。”

        “为何?”

        袁法善压低了声音——

        “这齐二少爷,便是三皇咳咳,慕飞当年在羽珍布下的第一道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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