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吃人的世界
虽然蔡斌把这群人都给干趴下了，但是却是用了巧劲，没有重伤。
然后两人便离开了狼子村，继续实地调查。
很快又到了一个镇子上，刚一进镇里，就看见路口蹲着一条土狗，它毛色嘈杂，黄黑相间，耷拉着耳朵。
阿斌进镇，这狗就多看了两眼，甚是奇怪。
这应该就是原故事里面赵贵翁家的那条狗了吧，它也要吃人？
不然，何以看我两眼呢？
不过阿斌却也不怕。
在往前走，镇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这什么。
阿斌知道，这些人也有给知县打枷过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也有娘老子被债主逼死的
一番调查之后，两人又从这个镇上离开，去了鲁镇。
鲁镇是这个小世界的中心，这里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围绕这个镇子和镇上的一些人物构建起来的。
他没有完整的社会经济症治文化体系，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畸形的世界。
两人一路行来，在镇子东头的河边，遇见了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妇人。老妇人的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脸上神色木然。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像极了乞丐，阿斌猜测这位应该便是祥林嫂了吧。
没有多做理会，两人继续向着镇里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咸亨的酒店。
酒店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台里面预备这热水，可以随时温酒。在这里，见到了唯一一个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人——孔乙己。
他身材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长衫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
阿斌和千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客人们在笑话孔乙己。
有客人说孔乙己一定又偷人家的东西了。
孔乙己睁大眼睛反驳说:“你怎么凭空为人清白”
那客人又说：“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
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看着眼前这一幕，千叶转头问蔡斌，“发现什么问题了么？”
蔡斌知道这是千叶在考校他，结合一路上的见闻，略一思索，回答道：“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被小黑携带的那东西污染了。而且是以百草园为中心，像四周扩散的。现在百草园一带已经没什么人了，不知是逃离了还是如何，但是离的最近的就是狼子村，那里的人已经异化了，他们开始公然吃人。可能一开始他们的心底有吃人的念头，但是这邪念似乎是被引导，被放大了，以至于他们将这种邪念诉诸于行动，足见那东西的邪异了。”
“再说这里，这里的人们也早已把挖苦别人当成了取乐的手段，似乎从比自己过的不如意的人上就可以获得快感，来弥补自己日常生活中的不如意。虽然说人性本恶，但是像这些这样堂而皇之的情况却也是不正常的，但是显然他们受到的影响远不及狼子村严重，所以才只是挖苦，而不是动手了。”
“我记得之前朱砂有讲过，关于她化形前后的经历。她说她在看到你之后就被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所震撼，因此想要变成和你一样的绝色美人。然后冥冥之中就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影响，长出了手臂，也化成了人形。如果真是小黑的道具影响，那么也能解释为什么朱砂化形之化了一半了。因为小黑带着拿东西离开了此方世界，那股力量开始减弱，不足以支撑完整的化形了。”
千叶听得很认真，她这趟带蔡斌出来做任务，也是要顺便培养培养他的业务能力，对他的行为和能力都做一个综合考核，当然这些她不会说就是了。到时候把考核记录直接发给处长，至于如何决定就是处长大人的事了，跟她一个小小的特勤干员有什么关系呢!
“嗯，你的推断没错，观察也比较仔细，推断的结论基本上就是事实了。但是有一点需要纠正一下，那件道具不是小黑的，只是被他暂时偷走了而已，迟早是要收回的。”
她总是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特别敏感，阿斌在心里摸摸吐槽，其实他也是因为穿越的原因，提前知道剧情罢了，不然进来也会两眼一抹黑——净抓瞎了。
“那么，你打算如何完成这趟任务？”千叶又问了。
“将这些人都带走带走是不可能带走的。”阿斌本想说全都带走，一了百了，既简单粗暴，有高效快捷，但是看千叶眼神不对，有随时动手的可能，就临时改了口。继而说道：“既然是人们的思想出了问题，那就从思想上着手，改变，纠正这些或偏激，或邪恶的思想，应该就可以了吧。”
他这番话看似说了挺多，实际一点用都没有，就是把已知情况又说了一遍，但是具体如何做，涉及到微操步骤却是全然没有提及。
千叶显然看穿了他的想法，随即就问道：“那么，具体该怎么做呢？详细说说。”
这一次，蔡斌就犯难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不过千叶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考核记录上难免不会有什么平庸之类的评价了。
带着蔡斌离开了咸亨酒店，路上，千叶像是在回忆久远的经历，说道：
“我刚治安署的时候，就是在上林城这边任职，后来经过了组织层层选拔，加入了灵管局，那时候刚开始在小世界执行任务，也会有手忙脚乱，拎不清线索的时候，也会有彷徨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搞砸了一个任务，那时在一个代号叫做【不纳提唷此茨多格】的小世界，看着人们一步步陷入疯狂，世界陷入混乱，我却无能为力，最后在世界彻底崩坏的时候，狼狈的逃出小世界，勉强救了些残魂。”
“就在我对着下方的混沌海后悔懊恼，愧疚不已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只猴子，他说他是齐天大圣，但是我猜他肯定不是从正统《西游》世界了出来的，因为他浑身上下痞里痞气的，非常邪性。很意外吧，我也了解过《西游》世界的故事，其实在幻界活得久了，尤其还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会涉及一些别人触及不到的信息。”
蔡斌默默地听着，思索着千叶跟自己说这些的目的，她可不是一个突然感性的人。
“那猴子许是一路上累了，或是看我伤心就陪着我在混沌海上闲聊。他说他跟两个师弟还有一匹马护送师傅去西天取经，但是他师傅还没上路就被人造谣说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他一看这样不行啊，这要是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妖怪都来吃唐僧肉了，谁都想上来嘬一口，那还要不要去取经了，烦都被烦死。”
“于是就想了个注意，就偷偷去学了毒之一道，还从瘟神吕岳那里偷了些毒药毒丹，又去兜率宫，从老君那里偷了一葫芦九转金丹。回来后跟几个师弟一商量，偷偷摸摸把师傅炼成了毒人，凭着他师傅十世好人所赚的功德和九转金丹吊命，愣是给炼成了三界一等一的毒僧。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蕴含着混合剧毒，嘬上一口更是神仙难救。”
“刚开始还有大妖不信邪，就把唐僧剃掉的头发和指甲给他吃，于是很快就毒发身亡了。后面的妖王说要喝师傅的血，他就照着唐僧的鼻梁来了一拳，给那妖王接了半碗鼻血，然后那妖王也死了，还有妖怪更头铁，非要尝一口肉，猴子操刀，割了唐僧的阑尾给他偿，结果妖王比前面死的更快。再往后，消息传开了，就再也没有妖怪要吃唐僧肉了。到了灵山，佛祖看着面前的大唐毒僧，气得直接给了《无字经书》”
到这里，阿斌听得是目瞪口呆，那不成他们也要在这里搞一波吃死人的操作吗。
【作者题外话】：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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