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一夜暴富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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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二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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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像行走的SSR，各家店铺里昏黄的灯光似乎都因为映射着那骚气的西服暗纹而变得熠熠生辉，星星怎么会因为黑夜而黯淡呢！金主怎么能不把柏油路当红毯呢！
此时我觉得就算有狗仔也是冲着高调的言总来的，然后顺便发现SSR旁边有我这个三线。
我一言难尽地看着言柏身上的西服，提议道：“言总，你想吃啥？要不我打包到车上吧……”
我还没说完，言柏就开始解西服扣子，一言不合就脱衣！
他把外套扔到车上，衬衫的袖子也撸上来了一半，有几绺头发也垂了下来，精英气场平添几丝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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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提醒言总他现在很像牛郎？急，在线等。
我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特步鞋……
连aj都买不起，我配找牛郎？我俩走在一起就是像灰小伙和他的精致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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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把他拉到一家看(没）着(有）比(那）较(么）高(寒）端(酸）的店，主要是价格偏高，人少，安全。
有言总的“威逼利诱”，我不再怕我经纪人的约法三章，安心干脆地点了数十串烤肉并表示这顿我请。
言总则要了几份涮牛犊和烤鸡胗，他熟练地要了份酱料，还给小伙计说不要香菜，我不禁有点惊讶——神仙下凡既视感。
“言总，你吃过这些东西啊？”
“大学和舍友经常吃。”言柏用筷子剔了几串鸡胗，把盘子推过来，我则推过去几串羊肉串。
空气中漂浮着油烟与孜然混合起来的味道，借着酒精的魔力，我发现言总并不像我想象那般——他也曾是个凡人，在人海人山中浮浮沉沉，带着满身尘土与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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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醉了，看着盘子里的鸡翅，下意识就用了那个偶像吃鸡大法——整只鸡翅塞嘴里，吐出来只剩骨头，表情管理很到位。
未出道的偶像在自我介绍时，为了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什么后空翻什么打篮球，比我吃鸡翅夸张的多许多。
果不其然，言柏吐槽了我，我反驳“我以前是偶像，什么都要学！”
“我认识的人还会弹琵琶，学快板算什么。”
“……萧毅？”
青岛纯生在我喉咙里打转，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白白呛了一口。言柏起身拍拍我的后背，还问老板要了杯热水。
我确定言柏铁直。
我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液体：“噗，如果我说萧毅会琵琶，你会不会给他加一个什么女装进宫卖唱的戏啊哈哈哈……”
“不会。萧毅不是你。”
热水很烫，我喉咙痒痒的，隔着脖子上附着的薄薄一层肌肤，抠不到摸不着，抓耳挠腮的令人难受。
言柏突然说了几句属于原作的台词，我看了不下五遍原著，那些对白烂熟于心。
他笑了笑，说：“萧毅从没跟我提过要和原作者讨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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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你高估我了。
我本意只是想勾搭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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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顾先生随意。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有几滴啤酒从他嘴角流到脖颈，洇湿了他胸前衣襟，有几滴直接坠落至我看不到的桌面下，我估计他深色的西裤并不会因此留下什么痕迹。
——抱歉。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脑子里很乱，我说“不用抱歉啊”。他笑而不语，我看他心情貌似不错，又大胆地问他开机后作者会不会进组。
“为什么这么纠结见作者？”
我支着头，想为什么：“就是想讨论一下角色什么的，但作者一直不来片场……”
言总亲自给我倒满一杯，他说：“可能是在写稿吧。”
我拿拳头一砸掌心！
“对哦！”我打开app嚎道，“可是明明没有更新！”
我刚想打赏催更，又想起来我没有钱。
该死的总统套！
借着酒，我难得惆怅起来，借着酒，不该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告诉他，我只是想当面感谢素未谋面却让我振作的人。
这本书让我不自觉的代入，情感也好，经历也罢，都与我有几分相似之处，是它让我重拾勇气。
至少我比卫小皇子幸运许多，我到最后看明白了萧毅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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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桌子上，朝言柏竖起三根手指头，自嘲地扯起嘴角：“我，三部戏，三小时，言总，能接到这部戏是我走运，我怕以后没机会见了。”
我连首付都付不起！我甚至还想买版权！
“你还年轻。”言柏打断了我，他双手支着下巴，表盘上的零星碎钻使人眩晕。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瞳孔深邃，能把人吸入深渊——这波范围攻击的受害者唯我一人，施法半径小于一米，法师明明不善于近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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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柏清了清嗓，掰弯了我的指头，将我的手按在桌子上。
“我跟你一样，经历过低谷。”
他摘下表晃了晃，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好几年前的款式，倒也不是天价。
“第一块表，和第一辆车价钱差不多，你猜猜我为什么不换了它？”
我摇摇头。
“能让我记着以前，想走捷径的时候，能保持清醒。”
“顾昱裴，我信你能演好，也信你的出发点不是为了红。”
“我信你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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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块表，内心隐隐震撼。
头一次见能把装逼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之人。
可我现在也买不起你那块表啊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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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凉了，冷风一刮，我瞬间清醒。
我拿的不是AO3剧本吗？？？
我们不是要月黑风高夜，走肾不走心吗？？？
可我现在却在和金主把酒言欢……在这片露天夜市摊下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
这是什么琼瑶剧本啊——
尔康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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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羞愧万分，听言柏一席话，我觉得我思想太浅薄。
言柏这种人，不屑于玩什么潜规则，我知道他也不是恰烂钱的投资人。
他说“我送你”，问我宿舍在哪里。我一想到定的总统套就有些肉痛，但我现在脑子不好使，想不起来是什么索菲亚酒店还是维尔纳酒店，直接亮出屏幕，说“麻烦去这里”。
我听见言总重重地一呼一吸。
“顾先生，你之前说去‘酒’什么的……”
！！！
啊——
完蛋了！我不会被误会吧！我们刚谈完人生理想！
“那个言总我没别的意思那是百度图片搜错了……！”我赶紧按了个home键，把那该死的总统套预定界面退出来。
手机主屏幕是我专门截出来的，我和白木苍老师的微博互粉界面。
言柏瞟了一眼，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转头看窗外屁都没有的夜景，不再理我。
咸鱼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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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安安静静地仰望星空，但这辆车没有星空顶灯，如果有，那会和我余光里的腕上表更加应景。
宛若星光，也像他的眼睛。
我斜睨他，他嘴角好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又中了蛊，脱口而出：“言总你一定要努力买回来一辆带星空的车啊！”
言柏拧了拧眉头，他反问：“想坐带星空的车自己买去。”
“我没想坐！就是觉得这辆车更适合你……”
别问，问就是酒后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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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说“我要攒钱买版权”，但这样一来，我和言总就是竞争对手了！
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沉默一路，下车前，我鼓起勇气问可能是商业机密的东西：“言总！你能不能给我兜个底啊？《江山醉》贵，还是车贵啊……”
他整个人都陷入一团阴影下。
“……车。”
“谢谢言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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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个小目标：先赚它个一个亿！承包我太太文的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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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飘回宿舍，从现在就开始制定计划！我睡前查了一下明星作家每部作品的版权价。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明明版权更贵好吗！
早知道我就不抹腊梅面霜了，我的脸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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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特设的上司分组备注改名为“猪蹄”，顺便截图了车的价格，骂他了一嘴。
别担心，我不仅屏蔽了他本人，我还屏蔽了所有可能认识他的员工。
老师是活在朋友圈的热心网友，这次老师又评论了个问号！
我诚惶诚恐地回复：“老师，新文啥时候完结啊？”
等完结了我就可以买版权了！我甚至希望老师多鸽一段时间，这样我可以多攒一点……
直到我睡觉老师都没有回我。
完蛋！我真的没有催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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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回归到最初的原点——我还是找个理由和言总去总统套过夜吧！
果然，
一夜暴富的秘诀都写在《刑法》里。
距我正式进组还有七天，再没法暴富，我就要老老实实在横店搬砖。
但我越来越激动！
我又看了眼备忘录，比进组还重要的事——距上海大型同人展会开展，倒计时16天。
那天也是白木苍老师的线下签售会。
去展会肯定要请假很麻烦，如果老师真的不进组，我只好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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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给老师挑点礼物，刚在百度搜索栏打了个“送”字，自动出来关联词条——
“送女朋友礼物排行榜”和“送男朋友礼物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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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
老师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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