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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命之子(慢热爆爽,信魔王得永生…


“滚开啊!我没疯,我有系统,我是天命之子,你们放开我!”

        一个十六七岁小胖子被群黑衣人架了起来,面容狰狞咆哮着,黑衣人也不惯着,拿着根细小针管扎在小男生胳膊上。

        小胖子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被黑衣人迅速的拖进了病房里,在旁有个身量高大面容粗豪的医生对着围观的人挥手,“散啦,散啦,一个精神病有啥好看的。”

        旁边人也就稀稀拉拉的散开了。

        “现在这小孩看这些个小说都看魔怔了。”

        “这群狗作者,早晚给抓起来就好了。”

        “可不是咋地,我们家小孩就喜欢看那些个穿越呀系统呀,天天嚷嚷呵呵。”

        ……

        盛夏。

        正午的太阳烤的马路冒油。

        李牧提着饭盒匆匆进了北洛市医院的楼门,感觉如鱼入大海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如同刚从河里打捞上来一样,可刚一进门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侧目扫去。

        皱了皱眉,李牧心思敏感,虽然这状况看上去小胖子发疯了,可是那些黑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里的人,还有那个高大医生,因为穿着白大褂看不清身材,可就是挥手那一下,从衣袖处勒出的肌肉弧线,就这还医生,怕不是超级赛亚人。

        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不足以让他管别人的事儿,迟疑了下便不再犹豫。

        久病未愈的妹妹在等着他。

        然,当李牧刚走进病房的,“久病”的李小胭就兴奋的差点没蹦起来,“李牧,你掉沟里啦?还是去摸鱼啦?”

        为此,李牧黑着脸,“说的什么屁话,咱家到这儿一路上有沟嘛,我这是热的。”

        神情埋汰,但心却有些难受,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外,再无什么能给李小胭带来快乐了,可世界明明那么大,李小胭也不过是个孩子

        “是挺热的吗?要不开会儿空调吧。”李小胭眼巴巴瞅向挂在墙边的空调。

        “开个屁,我为什么花钱给你开个单间,你心里没点数啊?还不是你身子虚,怕人家开空调把你冻着。”李牧哼了口气,把饭盒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病房里。

        金黄的鸡汤,让人泛滥口水。

        李小胭娇俏的小脸却泛起苦来,“又是炖鸡啊,坐月子都没这么吃的。”

        “别废话,赶紧吃。”李牧说着将饭盒里的鸡汤加着鸡肉倒进碗里给李小胭递了过去。

        “我是病人,你就不能体恤体恤我,你看人家电视上的哥哥多温柔,妹妹要是生病了,都是轻言细语,你看你老是凶我。”李小胭气哼哼的说着端过了碗。

        李牧擦擦额头的汗,“我体恤你,谁体恤额我呀,人医生都说了,你就是身子虚,又没其他毛病,过两天就能出院。”

        “切,过两天,过两天,这都快三个月了吧。”李小胭边嘟囔着,边轻轻吹着滚烫的鸡汤。

        嘴上如此,但心中的滋味,李牧又是何尝未尝及。

        抿了抿嘴唇,李牧神情苦涩。

        李小胭人小鬼大,很多事情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瞒住的,但眼下她身体的问题,李牧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

        而就在此时。

        忽听李小胭的手机里传来,“各位水友,大家知道三个月前有块陨石,可是大家不知道,自从陨石降落地球以后,各地出现了十二个巨型的黑门,有人说这是外星人的飞船,有人说这些黑门一旦打开就会出现怪物……警官叔叔,我不是坏人啊,……”声音戛然而止。

        李牧眉头一挑,真是不知者无惧,兄长心都操碎了,妹妹还在没心没肺。

        “李小胭,你一天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起李小胭的手机,李牧佯装愠怒,看手机画面是个直播软件,只是直播间已经显示主播不在线的状态,看样子是被逮了起来,忍不住摇头感叹,“现在这些主播,为了流量,啥都敢干。”

        “咕嘟咕嘟……我这不是好奇嘛。”李小胭边喝汤边说。

        “以后少看这些,多看点有用的东西,这一住院学习肯定拉下不少。”李牧头疼的说道,但心中联想起刚进医院的那会,却是若有所思。

        “难不成”

        “知道啦。”打断李牧的思索,李小胭翻了个白眼。

        监视着李小胭连肉带汤全吃进肚子里,拿着饭盒去卫生间洗了洗,可刚回来病房门前就看见李小胭的查房医生。

        专门在这儿等他。

        将医院的催账单递给了他,言明李牧若果再不交钱,不好意思李小胭只能出院了。

        查房医生冷言冷语的催收两句,李牧也只能受着。

        捏着催账单,尴尬的挤出个笑脸,“您放心,我这两天就把费用交齐。”

        但心头,却是拧成了麻花。

        片刻之后,眉头舒展,仿若决定了什么人生大事一般。

        再度,回身到了病房,陪着李小胭聊了会儿,李小胭身子虚,这会儿功夫已经有些疲倦,等着李小胭沉沉睡去。

        给李小胭盖好毯子,轻轻摸了摸李小胭的毫无血色的脸颊,李牧的嘀咕声响起“妹妹,哥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李牧父母走的早,他和李小胭相依为命,李小胭从小身体不好,就是个药罐子,但是在他的精心照顾下,还算是健康的长大了,可是在三个月前一切都变了。

        三个月前一颗来自外太空的陨石在地球降落,随着陨石的降落,伴随着地球上各地出现了十二道漆黑的巨门,当时地球上的人们都开始恐慌,以为是末日降临,可是随着三个月时间过去,世界上似乎除了多了这些黑色巨门,也没什么别的变化,加上国家的管制,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

        可旁人不知道的是,李牧家中也有道黑门,就在家中的大衣柜里,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这种诡异事情李牧没敢跟任何人透露,就连李小胭都不知道,三个月下来,李牧也尝试着研究黑门,可是毫无进展。

        让李牧意料不到的是,李小胭病了,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下来,李牧将李小胭送进医院,可是医院里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李小胭从出生就带着病根,整个身体就像是九十来岁的老人,虽然没有病灶,可是身体的各个器官进入了倒计时,现在的情况只能花钱续命,各种营养液输着,能用的补品把命吊着。

        就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李牧不但花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每天各种催款的电话络绎不绝,房子也被他抵押了,再过段时间可能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离开医院,站在马路牙子边,看着热的惨烈的太阳,李牧面色一沉,随即播出了个号码,“……我答应了,你过来接我吧……”不过会儿来了辆面包车停在了李牧身旁,李牧看了下,直接上了车。

        面包车直接往市区外驶去,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城乡结合部的一间院子里,开车的光膀子胖汉直接示意李牧下了车,院子不大,但是墙上周围还拉着铁丝网,屋檐下七八个光膀子的汉子,正喝着啤酒吃着肉,见了李牧这个陌生人,眼神瞬间虎视眈眈起来。

        一个身量矮小脸上没二两肉中年男人,穿着身泛黄白大褂招呼着李牧进了屋,“你这娃娃年纪不大,真想卖个肾?”

        “缺钱。”李牧说着在腰间划拉一下,“肾就在这里,现在给钱,这就是你的了!”

        中年白大褂咧嘴笑笑,露出满嘴的黄牙,就喜欢这种年轻的小伙子的肾,能卖个好价钱,而且这小伙子家里父母双亡,就有个病恹恹的妹妹在医院,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们这行就喜欢这种人。

        中年白大褂知道这事儿宜快不宜慢,迟则生变,直接给李牧转了十五万,立刻安排了手术,这里是他的地方,这颗肾他是要定了。

        李牧脱了上衣躺在手术台上,中年白大褂手里握着针管,颇为满意的捏了捏李牧的胳膊,

        李牧面色苍白,浑身有些颤抖着,“……你这麻药贵嘛?”

        中年白大褂敲敲针管,眨了眨眼睛,“贵啊,这一针少说得个四千块钱,你放心,打了针以后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地方哪里可能用好货,这本来就是给牲口用的麻药,劲大管用,至于有没有副作用,他可就不管了。

        “拿给我用四分之一的量,你再给我三千块钱。”李牧本来躺下的身体猛然起身。

        中年白大褂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嗤笑着,“你小子要钱不要命了。”

        “我就要钱,要钱!”李牧叫道。

        “行行,等会多给你三千块钱不就行了,这麻药当是送你的。”中年白大褂示意让旁边女护士把李牧给按下去。

        李牧挥手挡住女护士,眼神死死盯着中年白大褂,“不用,一码是一码。”

        中年白大褂直接对空把药打出去四分之三,“现在行了吧。”心里却嘀咕这娃娃脑袋怕是有问题。

        李牧又重新躺了下去,紧握着拳头,眼光瞥向门口处,心中泛起焦虑,看随着针头推动,麻药缓缓进入体内,意识渐渐有些昏沉,“小胭……”脑海浮现自己妹妹娇弱的面容,死死咬住舌尖的软肉,不想让自己昏迷过去。

        “何必呢,受苦的还不是自己。”中年白大褂说着示意护士将手术盘拿了过去。

        李牧就听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眼看着中年大白褂手中泛着寒芒的手术刀落下。

        腰间一疼,殷红的鲜血瞬间而出。

        “嘶……”李牧疼的倒抽口凉气,猛然起身,狠狠一拳砸在了中年白大褂的面颊,中年白大褂没想到有这么一出,直接跌坐在了墙边。

        女护士惊叫出声,扭头就跑。

        李牧翻身下了手术台,看着自己腰侧,一条将近五厘米的刀口,正往外渗血,可是现在哪里顾得上,直接抓起手术盘中的手术刀,直接抵住了欲要起身中年白大褂的咽喉。

        “你死定了,你妹妹也死定了。”中年白大褂恶狠狠叫道。

        李牧眼神死死瞪着中年白大褂,手术刀却逼的更近了,中年白大褂脖子处也能感受到寒意。

        “娃娃,咱们有事好商量啊,你别冲动,那个买卖不成仁义在……”中年白大褂能感受到微微颤抖的说道。

        “呸。”李牧身形微微颤抖,阵阵晕眩感传来,麻药的用量虽然少了,可毕竟还是有效果,李牧眼神看向门口,心中却焦躁无比。

        中年白大褂见李牧没了动作,自己也安定下来,这里全是他的人,这小子肯定跑不了,等会儿在炮制,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却听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中年白大褂还以为自己的人终于来了,可是没想到门外传来声惊呼,“快跑啊,警察来了。”

        中年白大褂脸色一僵,“你竟然报警了!”

        “哼,你以为呢?”李牧哼了声,心下一松,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来之前已经报了警,他怎么可能真的卖个肾,这一切不过是计划而已。

        中年白大褂自己干的事儿如果进去就不是几年的事儿了,心里恨不得将李牧千刀万剐,可是知道此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念头飞转,“娃娃,我知道你需要钱,可是要是警察查到了你,那十五万可就是赃款,一分钱都拿不到,你现在放了我,咱们一拍两散,我肯定不找你麻烦。”

        中年白大褂这话直击李牧的软肋,他知道中年白大褂说的是对的,手里的手术刀一松,中年白大褂瞅准机会,一把推开了李牧,连滚带爬却没冲出门外,而是伸手推开个巷子,后面竟然是个暗门,直接钻了进去。

        李牧一个踉跄,扯起了块布单直接裹在身上,强忍着晕眩感,紧跟着后面跑了出去,暗门后面就是条胡同,城乡结合部地形错综复杂,等他从暗门钻出来已经没了中年白大褂的身影。

        “跑!”

        李牧咬着牙,这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能去医院,他不知道有没有人追他,但是他不能赌,他害怕连累李小胭。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整个人已经虚脱,等进了家门,他再也扛不住“噗通”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腹部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可让人意外的是。

        鲜血竟顺着地板,缓缓流进了衣柜。

        在衣柜之中,一丝丝的鲜血流至黑门,黑门上诡异花纹竟如水般开始流动,不过会儿微微打开道细缝,一片黑光顷刻闪现。

        昏迷的李牧更是瞬间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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