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由的空气
有人说人生的第一次体验都是美好的，但对于今天的杨小华来说恰恰相反。
况且他今天经历的还不止一个第一次。
第一次被警察拷走，第一次坐警车，第一次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警局审讯室内。
杨小华一直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在明亮的灯光下却无处遁形。
“为什么要逃跑！不会真是你杀的柳颜和刘局平吧！”李若兰先声夺人。
心情陷入低谷的杨小华被这一吼吓得瞬间心跳升到峰顶，抬起头本能的说了声。
“不是我！”
看着大大咧咧的李若兰一副认真严肃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杨小华刚升到峰顶的心不禁一荡，飞过了一座有一座峰顶。
“不是你，那你跑什么？”
李若兰被看的脸一红，把脸瞥向一边，继续追问道。
“我……”
杨小华欲辩无言，总不能说自己能看到鬼吧？
“不说话，你这是默认了？”李若兰表情一寒。
“李警官，我说我是看到鬼了，你信不？”
虽然知道这话可能没几个人信，但杨小华还是坦白地老实交代了。
“你怎么不说你的腿有自己的想法，自个儿跑了呢，想这么个理由忽悠谁呢？”果然李若兰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精神问题。”
“李警官，你要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是想逃啊，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老板跑路不但没拿到工资还牵扯上了命案，我真是比逗鹅的还冤啊！”
杨小华一脸苦逼卖惨道。
“是窦娥冤，不是逗鹅的！”
李若兰再一次纠正了杨小华的没文化。
杨小华尖着耳朵听到这话，虽然被plmm鄙视了，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过街老鼠都当过了不是。
“现在你还是有很大的嫌疑，所以呢，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这样才能早点洗脱嫌疑。”李若兰改变套路劝诱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死者被下药了？”
杨小华一听这茬，只能昧着良心胡诌说。
“我猜的，刘局平那王八蛋经常在公司调戏女员工，我早看出来他觊觎柳颜的美色了，那晚可能就是想对就要下手会这么干。”
“真是猜的？”李若兰一脸狐疑，杨小华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还好这时敲门声响起。
审讯室门打开。
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子，修剪得整齐的波波头下仍是一张精致的脸庞，黑色大框眼镜下一双灵动的眼睛，一身白大褂，看起来文静乖巧。
“若兰！准备开会了！这位是？”少女俏生生的道。
“你现在是嫌疑人，我还不能放了你，我有点事情，你先在这等我吧！”
李若兰说完拉着白大褂急匆匆地就走了。
空荡荡的审讯室内，杨小华望着手中的铐子欲哭无泪。
漫长的等待，杨小华又困又饿，身子往桌上一趴，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顶着血窟窿的身影。
“华哥，醒醒！”
柳颜的语气有些焦急。
“小颜，你这是给我托梦了？”
杨小华吸了吸鼻子。
“嗯，公门浩正罡气太强了，我的鬼体不能进入办公区，只能通过托梦找你。”柳颜解释了起来。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难道你知道头在哪里了？”
“不是，刚才我在停尸间见到刘局平了，还打了他一顿！”柳颜得意洋洋的说。
“这么厉害，刘局平居然打不过你？”杨小华好奇的询问道。
“嘿嘿，当时他好像很虚弱，而且我的怨气比他强，法力比他高，他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柳颜膨胀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
杨小华接着问。
“他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但我问他谁杀的我们，他却支支吾吾打死都不肯说，总感觉他是在隐瞒什么。”
柳颜终于说到重点了。
“他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凶手是谁呢？他不想让人抓到凶手给自己报仇？他故意隐瞒凶手难道说凶手跟他关系很亲密？”
杨小华沉思着嘀咕道。
“华哥，我法力不够，得先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头啊！”
说完，柳颜身体便逐渐模糊消失了。
还真是神出鬼没，说没就没，连梦都没了，杨小华瞬间从桌子上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白大褂盯着手机，淡淡的说。
“你是？李警官呢？”
杨小华刚醒，揉着眼睛询问道。
“法医科的文云，”文云依旧盯着手机，不带感情的介绍道，
“若兰出警了，你暂时自由了。介于你现在还有嫌疑，电话请随时保持畅通。”
“那你能先帮我把手铐打开吗？”
听到自由两个字，杨小华高兴得不行，但看着手上的银手镯，还是有点尴尬。
“哦。”
终于抬起头的文云却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一串钥匙。
解锁的过程难免会有触碰，然而两人的反应却像触电一样。毕竟一个是没接触过女生的老实的宅男，另一个是不善言辞的内向法医。
“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有事情就打若兰的电话。”
文云说完一溜烟的逃离了，留下还在那回味刚才触感的男人。
出了警局大门，杨小华觉得空气都是芬芳的。
正午的日头还很大，街上行人稀少，随着步伐的逐渐加快。
杨小华没注意到前方一个曼妙的身影也一直在加快，就在快要擦声而过的时候，扭捏的背影突然尖叫着转头，双手抱着身体，满脸惊恐的说。
“光天化日的，你你你别有大胆的想法啊，我已经把我现在的位置和情况都发给我朋友了，要是出事的话朋友会替我报警的。”
看着转过来的那张黝黑的马脸，长满的痘痘倒像是夜幕中闪亮的星星般亮眼，本来还被对方反应弄得懵逼的杨小华着实被这“绝世容颜”吓了一跳。
背影杀手还拿着手机展示着自己的聊天记录，上面说自己被陌生男子尾随了，如果之后没有接到自己的电话那可能就是遇到坏人了，帮她报警，还附上了自己的照片和位置。
照片中的女子下巴尖得一看都能戳瞎人的眼睛，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整一个蛇精脸，而在她的身后男的埋头走路，一副猥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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