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曲终人散
黎若水的小腹平坦，面容多了些母性的光晕，俨然已经生产。
只是脸颊还有些未养回的消瘦和憔悴。
盛澜清近些天没时间去寻黎若芙，却也没听说过黎若水生产的消息。
她联想到黎若水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忍不住给黎若芙发了消息。
盛澜清：【若芙，你姐姐生了吗？】
黎若芙迅速回复：【上个月二十八号生的，生了个儿子。过几天要办满月宴，姐姐应该已经把请帖发出去了。】
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前方中央的灯光慢慢集中到一点。
等到宴会的人用餐完毕，去往活动举办的大厅内观看表演时，席玉还是没有来。
“只可惜，我不太喜欢。相比于这样的生活，我更向往平静、恬淡、细水长流的感情生活。”
等转过弯，到了舞会举办的大厅。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她怔了怔，鼓起勇气上前，直接拦在了叶舒薇跟席玉之间。
分明是看好戏的神色。
“我很快就进去，里面有暖气。你别着凉了。”
“是啊，您要不过去看看。”
甚至还有人，开始打听起了表演的舞者来源。
“席玉，我想跟你跳一支舞。”
盛澜清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像堵了一块沉甸甸的棉花。
“席玉……”
席玉不说话，眼神在她膝盖处凝聚了数秒，又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盛澜清见他转身就要离开，急忙拽住了他的手腕，将外套取下来还给他。
盛澜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借助他的力道，站起了身。
“席先生，那边那位不是您的小女朋友吗？”
盛澜清心脏紧缩，仿佛骤然跌落深渊。
这是《诗经》里直白大胆的表白。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盛澜清，跳完这一支舞以后。你就离开吧。”
“为什么？”
盛澜清将现代唱腔结合了开头的昆曲戏腔唱法，新编成了这首曲子，演出的舞者都是公司里的艺人。
她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都没有多想。
盛澜清见席玉抬起眼，慢慢往这边看过来，神色冷淡。
席玉呢，他在哪里？
“你先回去休息。”
叶舒薇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缓缓收回，不动声色地望着盛澜清。
身后几个男人暧昧地笑，故意提高声音给他们挥手。
“席先生，我们先去另外一个厅了，不打扰您了。”
席玉本人都不在这里，她的惊喜放出来，不过是徒增笑料。
黑罂粟般的长裙裙摆散开，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以及膝盖处刚在地面磨破的伤口。
“跑那么快做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走出大厅，却被外面的冷风一激，下意识环抱住胳膊，抬头一瞥见到了席玉。
华尔兹的圆舞曲宛转悠扬，同上一次在游轮上听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谈话声隐约传来。
一分钟，两分钟，场面陷入了僵持。
席玉冷淡地垂眸，瞥了眼她拽住他的那只手，说道：“你用过的东西，我不想要了。”
她只走出了两三步，就听见了席玉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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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蹙紧眉，望见台上宣布宴会开始的人，居然是温余。
盛澜清牵起席玉的手，步入舞池的时候，注意到周围人明里暗里投过来的目光，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盛澜清低下头，不打算让所有人都为难，转身就要离开。
“为……为什么？”
席玉的神情不变，最终将手递给了盛澜清，轻声说道：“可以。”
“席玉，”盛澜清试探地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坐在这里观看表演，或是在一旁神情严肃地谈生意，气氛拘谨又热烈。
席玉分明是背对着他们，却在这一刻，促然跟她拉开了距离。
温暖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想去参加后面的活动。”
盛澜清咬着嘴唇，抬眼见他只穿了白衬衫，戴了黑色的袖箍，脸颊处的泪痣美得分明。
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些艺人就会有片约找上门。
既然来了，她总是要找机会，把礼物送给他的。
他微微侧过脸，替她整理了裙摆。
就连那几个提议的人，脸皮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演出相当成功，引起下方观众一阵阵的喝彩声。
盛澜清蹙起了眉，却没有一丝要服软的模样，勉强用双手支撑住地面，试图要站起来。
盛澜清低垂的目光里，那几个人很快离开了后院，去往了前厅。
这一刻，她想如果能这样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也是很好的。
但直到昨天，她都没有收到席玉的消息，也没有听他提过一句。
而席玉的姿态，却是明显的不欢迎。
“你很喜欢这样万众瞩目的生活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森冷。
盛澜清本来就不太习惯这样的高跟鞋，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跌倒在地。
盛澜清刚要快步追上席玉，便瞥见前面的叶舒薇对她露出了挑衅的微笑，并向席玉做出了邀舞的姿势。
席玉的手递到了她面前，神情冷淡又不自然。
他猛然抽回手，将盛澜清甩开。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席玉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脸颊，神情温柔又缱绻，语气却冷得让人心里发寒。
他站在她的不远处，正面对着她，在同几个人攀谈。
盛澜清本能地走上前，却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停住了脚步。
“你的外套。”
从另一边的角度来看，倒像是两个人在亲密地接吻。
只是席玉对她向来宽容。
盛澜清忽然想到，以他平时细致周到的作风，应该是会让她同他一起来这里的。
同席玉交谈的几个男人，注意到席玉细微的举动后，都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这样的冷意，盛澜清曾经见过许多次。
只是那过去的许多次，都并非是对着她生出的怒气。
席玉品味着她的话，倏然一笑。
“我们分手的原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而我，不想在众人面前给你难堪，所以忍到了现在。”
依旧是坚持更新到了现在，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遂，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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