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尖珍宝
夏明远将宁晓芸双手反绑上床柱,目光赤/裸地欣赏着少女的曼妙曲线,蜂腰长腿,雪白娇软,让人心头□□越发按捺不住。
宁晓芸强忍住恶心,冷笑了一声。
“夏明远,你这怂货,只敢对女人下手,在薛灵祈面前就像条丧家犬。”
提起这名字,夏明远越发来气。他猛然抬手,扇了她几巴掌,连嘴角都扇出血来。
“小贱人,你今儿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在意。”
“你越辣,爷越中意,辣的才有劲儿。”他虽是面容俊秀,却透着阴狠。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脖子,停在锁骨上,继而开始扒拉她的衣裳。
宁晓芸想着能多拖延便拖延,佯装害怕,急忙道:“即便你真想要我,也想想如今我顶着什么身份。”
夏明远动作一顿,几乎笑出眼泪,“你真当自己是侯爷夫人?薛灵祈就是心疼只猫也不会管你,他巴不得你死。”
“伺候好了我,我至少保你一条小命。”他呼吸粗重,满眼色/欲,“乖,爷今夜会好好疼你。”
宁晓芸肩膀一凉,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就在这时,忽而听得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爷,来人了!”
————
夜色深沉如墨。
别院的管事挡在门前,抬眼看着眼前一袭玄衣的男人,脊背汗透衣衫。
“薛侯爷,您这是私闯民宅,可要不得啊。”管事的腿都在打哆嗦。
院里的护卫皆站在管事身后,拿兵器的手也是微抖。
那片黑压压的府兵前面,可是一枪一个脑袋的定远侯。纵使他已经成了个病秧子,威压仍然不容人直视。
小满怒道:“我亲眼所见,你们少爷当街掳走了侯爷夫人,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这必是误会!咱家少爷断然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再说天下女人千千万,您何必为了这么个破鞋和太师府翻脸。”管事的神色大惊,只好把夏太师搬出来。
“侯爷,您今夜真要强闯这院子,岂非不给太师面子。”
薛灵祈背着手,立在幽暗的雨夜里。电光闪过,映照得他面容愈发阴冷。
他眸色覆着冷霜,突兀地微笑了一下,让人不寒而栗。
薛灵祈眼尾弯起,齿缝里慢吐出两个字。
“滚开。”
薛灵祈往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府兵也向前迈了一步。
管事心中一紧,难掩眼中慌乱。
这别院地处偏僻,寻常是不会有人来的。若是薛灵祈闯了进去,无论如何都会让夏明远脱层皮。
不远处倏然响起疾蹄声,五匹骏马掀开雨帘,直冲此处而来,猛然跃进众人眼里。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薛侯爷。”
领头的是金卫司指挥使楚霂,他一身红衣,在雨夜里格外显眼。
“侯爷不是病得都起不来了么,怎的在这儿刁难别人家仆从?”楚霂阴阳怪气地笑了笑。
管事见到来人,松了口气,忙高呼道:“楚指挥使,薛侯爷他领着府兵非要强闯私宅,还请您主持公道啊!”
楚霂皱了皱眉,精致的眉眼显出一分冷冽。
“怎么回事?”
“薛侯爷口口声声说咱家少爷带走了他夫人,可小的真没见过少夫人啊!”
管事觉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听说楚指挥使与薛侯爷向来不和,怕是会帮帮他吧?
楚霂抬眼笑起来,眼尾黑痣扬起。
“哦哟,薛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笑得促狭。
薛灵祈懒得和他废话,掸了掸肩上水花,就要进门。
楚霂一下抽出长剑,挡在他面前。
“楚大人是非管不可了?”薛灵祈冷笑。
楚霂亦是冷笑,“天子脚下,薛侯还想徇私枉法不成?”
薛灵祈慢慢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寒芒尽出,似利箭穿心。
管事的双腿都颤抖起来,却见楚霂镇定自若,沉声道:“薛侯,你非要硬闯,别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寂静在二人对峙中散开,织成一张细网,将众人都捆缚住,让人颇觉压抑。
良久,薛灵祈微微侧身,抬起手腕做了个手势,身后府兵皆后退了一步。
管事总算活了过来,尚未抚平狂跳的心脏,却听得楚霂开口了。
“若是侯府少夫人真失踪了,那可是个不小的案子。既然薛侯有所怀疑,搜寻一番也不是不可,清者自清嘛。”
他挑了挑眉,接着道:“只是这宅子呢,自当金卫司进去搜寻。”
管事一下怔住了。这、这怎么还是要进去啊!
“楚指挥使,这怎能强行搜寻呢——”管事冷汗淋漓,只差跪下来求楚霂了。
楚霂视若无睹,一声令下,让身后的四个金羽卫一并进了院子。
管事两腿一软,被金羽卫挤到一侧,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
完了,这真完了。
任何人都拦不住金卫司办事。太后虽然一直想拔除金卫司,可金卫司自设立时就只听命于皇帝,能先斩后奏。楚霂更是个除了皇帝谁的面子也不给的走狗,甭说搬出夏太师,就是搬出太后也不管用。
他自是不知,眼前这二位表面上不和,背地里却是过命的交情,楚霂显然有备而来。
雨势渐缓,珠帘般斜密地晃动着,院子里一切都蒙上了薄薄的雾气。
楚霂和薛灵祈一前一后进了院里,无人胆敢靠近,唯有四个金羽卫跟在他二人身后,神情冷肃。
这座别院并不大,各处角落皆是黑暗,唯独深处的一间厢房亮着烛光。
楚霂一脚踢开了那屋的木门。
“哟,什么风把两尊大神都吹这儿来了。”榻上的男人懒懒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屋里除了一身酒气的夏明远,没有第二个人。
薛灵祈心里一沉。
按计划,但凡夏明远将宁晓芸绑走,她便想法子留下记号。小满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连忙回府禀报了薛灵祈。山珍膳的廊柱下清晰地刻着约定好的记号,她决计是被人抓走了。
可现下宁晓芸人不在这里。
他静静扫视了一圈,心底深处漫出一丝凉意,渐渐扩散至五脏六腑。
楚霂先开了口,“夏大公子,定远侯府少夫人失踪了,有人说见过你与她上了马车,本指挥使按例搜寻,行个方便?”
夏明远一愣,露出嘲讽笑意。
“薛侯连自己夫人都看不住,人不见了,怎怪起我来了?”
他还欲出声,就见薛灵祈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眼神阴鸷。
薛灵祈豁然抽出了楚霂的长剑,横亘在夏明远脖子上。
“人呢?”他冷声问。
薛灵祈手背青筋凸起,漆黑的眸子里杀意冷冽。
夏明远后背仿佛爬过一条毒蛇,禁不住本能地颤栗,唇色微白。
“薛侯爷,您看您什么也不说清楚,就找我要人,我真是满头雾水。”他冷汗涔涔回道。
楚霂知道薛灵祈真怒了,却不知他为何这样生气,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薛侯爷,有事慢慢说。”
他凑上薛灵祈耳边,声音极低,“莫冲动,你想前功尽弃么?”
薛灵祈眼眸越发暗沉,长剑压下去两分,夏明远的脖子沁出血来。
“人呢?”他又问了一遍。
夏明远从未觉得薛灵祈如此可怕过。若是薛灵祈发起疯来,说不定会真的杀了他。可他仍心存侥幸,薛灵祈那样桀骜不驯的人,不至于为了个女人杀他。
夏明远下了决心,咬死了不知情。
“薛侯爷,找人么,急不来。”楚霂道。
薛灵祈神情晦暗不明,突然将剑放了下来。
“你做主吧。”他把剑丢给楚霂,声音冷凉。
楚霂环顾四周,搜寻一番的确没有发现人,便吩咐金羽卫去院里各处继续搜寻,自己也迈出了屋子。
“薛侯爷,天色已晚,不如你先回府,此事交由金卫司处置。”楚霂劝道。
薛灵祈薄唇紧抿,却没有挪脚。
他倏然听到细微的动静。
楚霂耳力过人,也听到了那轻轻的叩击声,止住了脚步。
万籁俱寂,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夏明远也听到了。
他浑身如坠冰窖,脸色惨白,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薛灵祈一脚踢飞撞上了墙,口中吐出鲜血来。
薛灵祈疾步冲到榻边,顺着声响,很快摸索到了一个开关。
“咔哒”一声,床板被掀开来。
就见宁晓芸蜷缩在那暗格里,嘴里塞上了帕子,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
方才的动静,是她在用脑袋不停撞击床板。那板子极厚,她额头已经磕破了,青紫一片,伤口正往外渗血。
“侯爷……”她双颊红肿,唇瓣毫无血色,声音也有些抖。
那萦绕在心头的小脸突兀地出现在薛灵祈眼前,满眼盈泪,像一朵遭了暴雨的海棠花,摇摇欲坠。
薛灵祈的心霎时被人揪成一团,几乎喘不上气。
他小心地把人搂出来,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像待心尖珍宝一般。
十来圈粗麻绳子捆缚得极紧,宁晓芸皓白雪腕被勒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一件温暖的狐毛大氅落在她身上,将她娇小的身躯淹没。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越过大氅,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
薛灵祈将她打横抱起。
“……没事了。”他低语道。
宁晓芸浓密青丝散落,裹在大氅里,只露出一张精疲力尽的小脸,昏沉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薛灵祈掌心一紧,臂弯愈发用力了几分。
“楚大人,烦请你替本侯主持公道。”薛灵祈冷眼看了看楚霂。
经过夏明远的时候,薛灵气一脚用力踩在他胸膛上,生生踩断了他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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