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王管家
“三位可真是让在下一阵好等啊！”身穿绫罗绸缎，打扮作管家样的中年富态男人淡淡的说着，隐含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与指责。
“原来是王管家啊，不知道管家找我有什么事？”见到王管家，莫老爷子不敢怠慢，连忙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我家老爷对你上次卖的鱼很是满意，打算在你家继续购买……”王管家轻描淡写的说着，看莫老爷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嘴角一撇，心中对于这种坐地起价的人和行为很是厌恶和看不起：“一群强盗！”
但想想这是自家老爷亲口吩咐下来的任务，王管家也就没有继续死犟，刻意将语气放柔了，温声说道：“莫老头，你大可以放心，我家主人在江陵的地界上，是出了名的人好心善。”
“只要你敢卖，我们王家就少不了你的好处！”
“昨天你的那条鱼卖了15两银子是吗？只要你接下来出的鱼比昨天那条好，银子就少不了你的，少说也是20两以上打底！”
面对王管家的金钱诱惑，莫老爷子满脸为难的说道：“王管家，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卖，其实我是没有的卖！”
“那种大鱼，怎么可能是天天都能有的？”
“什么？你没有？！”王管家听到这话反应很大，瞪大眼珠子，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你没有鱼能卖，还敢这么晚才回来，白白让我等你这么久？！”
“莫老头，我看你是吃了熊心心豹子胆了吧？！”王管家怒骂一声，走上前来，伸出粗胖的手掌就要狠狠甩莫老爷子一个巴掌。
莫老爷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满脸悲苦。
水声双眼瞪大，大叫一声：“不准欺负我爷爷！”
说着就挥舞着拳头要冲上来拼命，却被莫老爷子连忙按住了：“水生，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王管家是我们能够得罪得起的人吗？”
王管家脸上的怒容消减了一些，因为莫老爷子的低头和甘愿被羞辱殴打而充满了笑容。
但他手上的力道却又大了几分。
正因为广大的劳苦大众已经对黑暗的世道麻木，面对小人的仗势欺人和殴打，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念头，所以才让这些小人越发嚣张！
你缩着脖子不敢反抗，不会让这些恶人怜悯和放过你，反而会让他们打得更加用力！
眼看着王管家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就要狠狠抽在莫老爷子的脸上，一旁却突然伸出一只年轻有力的手来，死死抓住了王管家的巴掌！
“你？！”王管家脸色通红，对着伸手的林墨怒目而视，他现在才看到了跟在莫老爷子爷孙两人身后的青年：“你tnd谁呀？”
“连老子的事情也敢管？！”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可是县城王举人家的管家！”
“我代表的是我们老爷的意志！”
面对不思悔改，依旧还在疯狂叫嚣的王管家，林墨脸色冷漠，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盯着王管家。
王管家忽然打了个冷战，膝盖瞬间就弯了，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倒在林墨面前：“松松松松松手！”
“你给我松手！”
“哎呦喂，我的老太爷啊，请你放过孙子吧，再捏下去，孙子的手就要断了！”
王管家一开始还在怒骂，哪怕被捏疼了，也不改自己的嚣张气焰。
直到林墨用的力气实在太大，将他手腕捏得一片通红，因为鲜血不流通，导致手掌一片发麻发紫。
王管家这才急了，也知道疼了，拼命拍打着林墨，想要让他松手。
发现无济于事之后，这才改口叫爷爷。
林墨面对王管家的求饶，却是眼皮都没眨动一下，冷笑道：“现在知道要喊爷爷求饶了？”
“你刚刚的狂呢？你刚刚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呢？”
“说实话，你爷爷我其实更喜欢你刚刚那副样子，要不你给我恢复一下？”
旁边的水生看着威风凛凛的林墨，满脸的崇拜和向往。
莫老爷子却是满脸的纠结和苦涩。
林墨是为了给他出头，他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让林墨停手。
再说了，林墨也不一定会听他的，哪怕心中再如何焦急，眼下他也只能急在心里。
“哪里敢呐？我的祖宗唉，我就是有100个胆子，也不敢在老祖宗您的面前耍活宝呐！”王管家叫苦连天，连连哀求林墨松手。
林墨依旧不为所动，满脸疑惑的样子，问道：“是吗？”
“这么说，刚刚那个嚣张跋扈，上来就要打人的家伙不是你？”
“是我眼花了，把你看成了别人？”
王管家嘴唇动了动，因为手腕上的疼痛，导致眼角挤出了几滴泪花，忍不住哭叫了起来：“我的爷爷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我放开？！”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
“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这可以了吧？！”王管家边说边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扇得啪啪作响。
林墨脸色一变，狠狠一巴掌甩在王管家的脸上，之前还只是红了一点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挺着这么大个肚子，结果就这么点力气，你是没吃饭吗？！”
“你这叫悔改认错？”
“能不能拿出点态度！”
“你刚刚打人的力气呢？”
“臭小子，你欺人太甚！！”被打懵了片刻的王管家再也受不了了，颤巍巍的就要从地上重新站起来，也不管自己还被制住的手了，红着眼睛就给自己身后的打手下令：“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砍死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小子！”
一直跟在王管家身后，因为王管家受制于人而不知所措的打手们轰然应诺，从身上找出了精心藏着的棍棒，劈头盖脸向林墨冲来。
“小子，居然敢对王家的人动手，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子儿，来世重新做人，记得擦亮招子，别再招惹王家！”
这些凶神恶煞的打手们一边挥舞着棍子前冲，一边嘴里叫嚷不停。
林墨看了一眼这些人，脸色冷漠。
一些普通人而已，街头混混的层次，也只有这种人物，才会在交战之前大声叫嚷这些没用的东西。
这是恐吓对手，也是为了给自己提振一点信心。
林墨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这些人手持棍棒当头挥来。
不死印法运转起来，他没受到一点伤，反倒是打手们被反震之力挣得棍棒脱手！
林墨握着王管家的手臂，完全把这人拎在手中，当成了武器来使用。
挥舞起来，将一个又一个的打手砸翻在地！
“啊！！”
“断了断了！！”王管家凄厉的哀嚎响彻整个渔村，把那些本来打定主意不多管闲事的渔民也勾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跑出家门过来查看情况，看着被砸得东倒西歪的打手和右手完全被扭断的王管家，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居然敢当众行凶？！”王管家瞪着林墨，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将林墨活活撕碎：“你以为这里是什么法外之地吗？”
“我告诉你，你终将为你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
“县老爷会为我做主的！”
林墨笑了，步步走近。
看着不停逼近自己的林墨，王管家恐惧的步步后退，忍不住尖着嗓子大叫：“你要干什么？”
“离我远点！！”
“不要再靠近我了！”
“你都把我的手扭断了，你还要怎样？！”
林墨很快就用实际行动回应了王管家的疑惑，直接一巴掌重重拍在王管家的脸上，把人打得口鼻喷血，整个鼻子都被打成了一块碎肉，重重砸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睁开眼，只见一条腿重重踩在自己的胸膛上，差点让自己被压死！
“现在知道法律的重要性了？之前你随意打人，强买强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是犯法的事？”林墨轻笑一声，脚掌不停用力。
“噗！！”王管家吐出一口血来，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全都烟消云散，再度捡起了狗的姿态，从心地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鱼肉乡民，欺行霸市！”
“我该死，我的确该死！”
“只望爷爷你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让我为过去的自己赎罪！”
看着哭得满脸是血和鼻涕眼泪的王管家，林墨心中也是颇感无趣，但还是象征性的问道：“其实我一向喜欢与人为善，长大至今，就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放了你，其实没什么不可，只是我毕竟也有疑虑，万一你贼心不死，对我怀有仇恨和报复之心，那怎么办？”
“我今日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不不不，不会，绝对不会！”王管家用尽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所有理由来解释和保证：“只要爷爷你饶我一命，我立马离开江陵，从此浪迹江湖，隐姓埋名，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而且杀人毕竟是大罪，现场又有这么多人目睹了，难道爷爷你还真的能够全都将其杀了灭口不成？”
听到这话的渔民们只感觉自己菊花一紧，连忙讪笑着步步后退，快步跑回了自己家中，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大瓜子：“让你看戏，让你看戏！”
“戏，是这么好看的？”
“看出麻烦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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