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北帝昏迷
说起如意纹,顾凌宸脑海中倒是浮现出晚宴上,那屏风上刻着的麒麟。用料与当初江南行宫的一样。
那麒麟身上更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望王爷明示。”上官与南浔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近来顾凌殇在这朝中是越发得意,从前做的那些事,为了不落把柄,定会查漏补缺,届时我们便可顺藤摸瓜。”顾凌宸让他们二人密切跟着顾凌殇的那些爪牙。
“诺。”
二人得了令,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想不到,顾凌殇竟隐藏得这般深,这次是我们轻敌了。”云蝶儿忧心忡忡,满脑袋都是瑶瑶受苦发疯的模样。
“不关你事的,不关你事的。我们会将他扳倒,替母妃报仇的。”顾凌宸将他抱了起来,缓缓走向案边。
云蝶儿频频点头。
顾凌宸将头埋在她的脖间,涉及属于她独特的清香。
“啊宸。”云蝶儿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今日在殇王府,大皇兄安排了许多舞姬给在场的大臣,本王心里只有你,定不会做越轨之事。”顾凌宸这才发现,方才那舞姬身上的香有问题;想来是摄入的量少,故现在才开始发作。
云蝶儿看着他通红的脸,这才知道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原是被那些人下了暖情药。那些栽在殇王府的人,自然是有了把柄在顾凌殇手中,若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妄想。
顾凌殇为了收拢权臣,竟然不惜用这般下三烂的手法。
眼下云蝶儿只得先替他解了身上的毒;其他事容后再做打算。
翌日清晨。
上官在暖阁前等了许久。
直到顾凌宸起来,差人去通报后,他才进了暖阁。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今日昏倒在乾清宫,至今未醒。”上官匆忙来到顾凌宸跟前。
“近来是谁近身侍候父皇?本王要进宫侍疾。”顾凌宸说着便要前往宫里去。
“皇后魏氏,惠妃娘娘一事未平,王爷此时进宫侍疾,只怕会引起陛下猜忌。”上官直言。自打魏氏复宠,陛下身边便一直是她近身侍候着。
从前惠妃在的时候,还能分走些陛下的宠爱,只是出了巫蛊一事,宫里人人避忌,与惠妃相关之事是只字不提,生怕会因此受到牵连。
王爷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宫,只怕会被陛下认为别有用心。王爷是惠妃之子,前脚惠妃刚因巫蛊之事处死,后脚陛下便昏迷不醒,难免会有人借此挑事。
“那是本王的父亲,若真叫本王不闻不顾,只怕有人会在背地里说本王不通人情;且本王也实在是做不到。”顾凌宸当然知道上官的意思,只是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倒不如遵循内心。
他此番进宫,更是想趁机找出真相,还母妃一个公道。
“上回父皇的汤药,可查出有何不妥?”父皇尚未年迈,从前身子一向健朗;自从魏氏复宠后,身子便开始不适,到如今父皇昏迷,这绝非意外,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属下托了许多大夫看了,得出的结果一致,并无异常。”上官无奈摇头。
“难道那汤药当真没有问题?”顾凌宸若有所思道。看来自己还要亲自去一趟太医院才行;上回的药渣子或许是被人动过。
“对了。这是宫里人费了好大劲才拿到的。”上官把手中的人偶给了顾凌宸。
那人偶,正是害的惠妃丧命之物。
这等禁忌的东西,本应第一时间烧毁,而那负责烧毁的便是他们所安排在宫里的线人。想来是这人偶上会由线索,便暗自昧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将此物辗转到上官手中。
“便是此物害了我母妃的性命。”他知道,巫蛊之术与母妃定无关系。
顾凌宸注视着宫里人悄悄递出来的那个人偶,乍然一看,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云蝶儿仔细翻看着啊宸袖口处的江崖纹图案;她需要验证心里的想法。
“母妃绣工了得,最是擅长双面绣。这袖口先前被硬物划破,这是母妃替我缝补的。”顾凌宸耐心向她解释了起来。
“母妃绣工了得,是优点,也是缺点。”云蝶儿又让他找了些惠妃从前所做的绣品。
一一做了对比,一个人的走线是轻易改不了的。那些绣品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正是惠妃的。
“可否把人偶拿来给蝶儿瞧一瞧?”云蝶儿指着那人偶道。
“蝶儿可是想到了什么?”顾凌宸见她眼神坚定,仿佛是想似的。
“啊宸可还记得,上回在延禧宫母妃曾说过,魏氏声称要给父皇绣荷包,便特意相邀母妃过长春宫,是以教魏氏绣工。”云蝶儿仔细分析道。
说罢,云蝶儿毫不犹豫将那个人偶身上的衣服剥了出来。
“这是何故?”顾凌宸一脸茫然,看着她将那人偶撕烂。
“你们看。”云蝶儿将那衣服剥离出来,果然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结果。
那小衣服正面的整整齐齐,确实与惠妃的绣品有八九成相似。只是那衣服内里的线头确是杂乱无章的,一看便知道这人偶真正的主人,是将心思全部放在这正面来了。
做这人偶的背后之人,是利用了人性弱点混淆视听。在北帝明令禁止巫蛊情况之下,若发现这等禁忌,在场之人定是明哲保身,将自己摘了出去,证明自己与此事毫无关系。
而北帝盛怒之下,只会除之而后快,不会细查,否则只会牵连更多人。正如人偶身上的衣服一般,外表光鲜,内里却饱含玄机。
“这不是母妃做的。旁人便也罢了,本王定不会认错。”顾凌宸激动道,这栽赃嫁祸之人,定是魏氏。
“这人偶服饰上的纹样与母妃的确实不同,仔细比对便知道,这上面的走线是有细微的变化的。”云蝶儿指着上面的纹路分析道。
“定是魏氏的手笔。”顾凌宸咬牙切齿道。
“一切要讲究证据,这才足以让人信服。”云蝶儿自然也是怀疑魏氏的。
只是万事讲究证据,断不能凭空捏造。尽管知道是谁,亦要有人相信他们才可以。他们手中的人偶,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摆在台面上说,魏氏定会反驳,这一切也只是他们的猜想。难免会被倒打一耙。
且一国之君,就算处决错了人,亦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魏氏得不到应有的处罚,母妃也不会瞑目的。
“要有证据,不难,这便交给本王吧。”顾凌宸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此事。门外又传来南浔的声音。
“王爷,宫里传来最新线报,陛下昏迷,何时起来未可知,然国事不可耽误,是以由大皇子暂代朝政。”南浔焦急道。
“父皇刚倒下,魏氏母子便这般焦急把持朝政了?”顾凌宸眉头紧锁。
“啊宸,父皇病重,作为人子,便容蝶儿同你一起进宫罢。”云蝶儿语重心长道。她知道这回进宫,会有很多磨难等二人,她舍得让啊宸一个人面对。
“嗯。”顾凌宸点头。
只是他们进宫前,去了趟玟王府。对付魏氏母子,单凭他们是不足以抗衡的。
顾凌玟也许不会跟自己站同一边,但自从他查明上回顾凌玟落马一事,便有了些许把握。
为了不暴露身份,云蝶儿特意带了假面。
二人来到玟王府时,只觉得这玟王府上下,皆是一片沉闷。好似所有人心里都挂着心事一般,整座府邸毫无生气。
云蝶儿拉住一位路过的嬷嬷问了才知道。八壹中文網
今日北帝昏迷不醒;朝堂上人人惶恐。
可无人知道,玟王府的小世子,在前些天亦没了。
是以,整个王府都被一股死气笼罩着。
在云蝶儿盘问下,他们得知小世子的死因;是与玄鱼那个恶毒的女人有关。那毒蝎般的狠毒心肠,连个刚几个月的婴儿也不放过,真是让人气愤。
得知此事,云蝶儿只觉得痛心。孩子没了,最痛苦的还是啊芜。
那嬷嬷说,啊芜得知小世子没了后,受不住打击,般昏迷了一日。次日醒来,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整日抱着一个世子大小的枕头在这府里四处走。
云蝶儿心里极不是滋味。
在去找顾凌宸是路上,他们果真遇到了一个疯妇,凌乱的头发与服饰;怀里抱着个枕头。
“啊芜。”云蝶儿轻轻唤了她一声,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疯妇顿了一顿,嘘声道:“嘘,别吵,等下把乖乖吵醒就哄不好了。”
云蝶儿捂嘴强忍着眼泪,看着啊芜从自己身边走过。
顾凌宸自也是一言不发,那孩子上回还对着自己笑着,这次过来,那孩子竟没了。
二人最终在雪院找到了顾凌玟。
云蝶儿看着眼前翻新过的雪院,心有万千感慨;这陈设果真是与自己在时一样不差。当初的那把火,早就将过往烧得一干二净的。
“顾凌宸,你们来作甚?”顾凌玟定睛一看,是稀客。
“臣弟来是想告诉皇兄,父皇病重,顾凌殇把持朝政,只怕你我都不得安宁。”顾凌宸直言道。
“长兄如父,父皇病重,大皇兄理应暂代圣职,本王并无异议。”顾凌玟露出有些颓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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