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不论如何，险胜也是胜利，韦斯莱们一边祈祷着拉文克劳的胜利，一边更加投入魁地奇训练中。他们现在更加游刃有余了，自从卡米利亚点头加入他们以后，弗雷德和乔治几乎就没在家庭作业上操过心，腾出来更多时间训练和研究恶作剧。实际上，他们一度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无所不知，把书本啃进了肚子，乔治随口问她一个咒语，她居然能告诉他在《标准咒语》第几页上。
“好像反反复复学过好多遍一样。”
弗雷德某天这么感叹着，但是他们没注意到，听到这句话的卡米利亚露出一个惊愕的、带着苦涩的表情。
“如果你们再因为没及时交作业被留堂——我相信格兰芬多的奥利弗·伍德一定会冲过来杀了你们俩个的，我听你们说他已经是预定的下一任队长是吗？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
“哦，奥利弗。”
乔治一边努力把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布置的长长的论文字数凑满，一边摇着头。
“我怀疑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他训练。”
“前几天我们甚至顶着大雨训练，一身泥泞，险些被泥浆包裹得认不出彼此——梅林啊，怎么还不够长度。”
弗雷德则正在和魔法史的论文斗争，他拿出卷尺测量了一下长度，发现居然还差整整3英寸，不由地发出一声哀嚎。
“魔法史作业一直都这样。”卡米利亚整理已经写完的论文，她的魔咒课作业已经写满了三页满满的羊皮纸，“只看长度不看具体内容——或许你们可以哪天发明一支可以自动写字胡乱编造的羽毛笔，我想会在学生中很受欢迎的。”
“好主意——但是显然还不能解决现在我们的问题。”
弗雷德咬牙切齿，决定直接从乔治写出来的部分里“借鉴”一段来改写在自己的论文里。
卡米利亚对他抄作业的行为并不是很认同，但是她也并不会阻止他们，毕竟随便问哪个成年巫师，他们也不定能答上来历史上参与妖精叛乱的妖精们究竟分别叫什么，狼人行为准则又有几条，这并不妨碍他们工作和生活。而且她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十分聪明，虽然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学生，但是他们两个人头脑灵活、充满天分，还拥有异于常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并且行动力非凡。
看到他们还在努力和作业较劲，卡米利亚站起来，替代他们去查看旁边乔治和弗雷德熬制的、即将出锅的魔药试验品，从颜色和气味来看，似乎目前的思路并不是很成功。她用长柄勺从里面舀出一些灌进玻璃瓶里，作为试验的记录保存，然后挥舞魔杖施展清理一新清空这锅失败品。
“毒芹香精的分量不对，或许我们应该减少一些，先尝试之前的3/4分量看看。”
她往试验记录本上写下了些什么，然后重新开始往坩埚里丢新的魔药材料，点燃火焰开始熬制。
乔治已经先于他哥哥把手上最紧要的魔药论文赶完了，他呼了口气，立马丢掉手里的羽毛笔，伸了个懒腰，然后盯着面前正在专心熬制魔药的卡米利亚。
实际上，他和弗雷德除了魔咒和变形以外，各自有擅长的不同科目，比如弗雷德的草药学，比如他的魔药，所以在试验和发明各种恶作剧产品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分工合作，一起在不停的爆炸声和魔药的不良反应中摸索着。但是，在卡米利亚加入以后，不说别的，试验的安全性和成功率大大提升了，被爆炸的坩埚搞得灰头土脸几乎再没有，好几次她直接反应迅速地用反向的统统加护阻止了爆炸飞溅的魔药。
他们两个有一直以来有深藏心底的一个目标，那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把戏坊，出售他们自己发明出来的各式各样的恶作剧产品——他们觉得肯定会比霍格莫德的佐科笑话店还要受欢迎、还要成功。这一直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因为对于几乎所有人而言，包括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老师还有同学，这可能都是属于“不务正业”的范畴，而且创业是很可能会失败的。鉴于他们家庭的情况，他们承受不起，虽然韦斯莱家肯定不会放任他们破产后独自负债累累，但是他们也并不想成为家庭的压力——实际上，莫莉一直以来都更愿意他们两个像珀西一样以进入魔法部工作为目标，在考试中拿到更多的o，但这并不是他们喜欢和想要的。
他们从来没有对第三个人说过这个秘密，即使是被强行拉进来参与发明的卡米利亚现在也还不知道。他和弗雷德最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跟她坦白，如果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们异想天开、把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当做纯粹玩乐只是喜欢恶作剧，而不是一项真正的“事业”呢。
可是相处下来，这位山茶花小姐已经让他们不自觉有了期待。
乔治还在出神，弗雷德抄完了最后的魔法史论文，发现自己的兄弟似乎在发呆，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挑了挑眉。
乔治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弗雷德似乎猜到了他在困扰什么了，他也安静地，看着面前被坩埚冒出的袅袅白烟缭绕的，身影模糊的卡米利亚。
卡米利亚当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困扰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既然答应加入他们帮忙，当然要尽心尽责，她不得不再度扩大自己的阅读范围，为了更好地配合两个奇思妙想的韦斯莱们。实际上，她越参与其中，越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这么受欢迎。与一直独来独往的自己不同，弗雷德和乔治可能是少数即使是在斯莱特林也能得到一句“有意思”的中肯评价的人，虽然他们背后没少对斯莱特林们下黑手恶作剧，至于在其他三个学院他们就更受欢迎了，两个韦斯莱身边永远环绕着各种朋友，热热闹闹处于人群中心，给大家带来欢声笑语，几乎能和所有人都能打交道，即使偶尔的恶作剧大家也不在意去计较。因为实际上没有恶意，只是有趣——比如她，也是最后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的人之一。
“你们看什么呢？”
卡米利亚终于忙完，把坩埚下的火焰调整到合适的大小，一转头就看到两个似乎在发呆的韦斯莱，她再度回头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禁好奇地问，
“作业都写完了？”
“哦，是的。”
弗雷德下意识地点头，
“至少保证明天能活着。”
“啊，那么祝你们好运？”
卡米利亚耸肩，并没有追着问他们后天要交的作业怎么样了，然后她看到乔治欲言又止的表情，这可很稀奇，两个韦斯莱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类型，尽管可能弗雷德总是先开口的那个。
“你看起来似乎有话要问我？乔治？”
乔治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
“我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变出玫瑰花的那个咒语——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把它用在我们最新的恶作剧产品上。”
“这个不是很难，我是在书本上看到的，只是自己改造调整了一下颜色。”
卡米利亚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我现在把它写下来，演示给你们看，如果只是普通的玫瑰花，更容易一些，你们肯定一学就会。”
她立刻走过来，坐在桌子旁拿起羽毛笔开始埋头写咒语。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
——要说吗
——再看一下找个合适的机会吧。
最后乔治只是摇了摇头，从卡米利亚手里接过羊皮纸，开始看她解释这个咒语的原理，以及她尝试后如何成功进行颜色变换的魔咒变格。
“不用学那个，普通的就行，我们不打算把金红色的玫瑰花用在产品上。”
“为什么？我还考虑过如果按照四个学院的配色，配套做出绿色、蓝色、黄色的玫瑰可能会更受欢迎呢。”
卡米利亚十分不解，她现在已经条件反射地思考怎么让恶作剧产品更受欢迎了，实际上做成系列或者是根据人群偏好进行定制就是很常见的一种手段。
弗雷德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哦，那是你单独送我们的礼物。”
“你知道的——那只属于我们两个。”
卡米利亚有点惊讶，随即笑了，
“我知道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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