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宋至生日

副驾驶的宋至，余光看着路砭时不时看看后视镜。
  宋至：“哎，看来有些人打着接我的名号，关心人呢。”
  路砭没有接话，反问道：“你没按照我给你的菜谱给他订餐？
  怎么感觉他瘦了那么多。
  公司最近有大事嘛？憔悴好多。”
  宋至：“我可冤枉啊，我就差把你亲笔写的菜谱贴办公室门口了。
  哎……为伊消得人憔悴哟……”
  路砭：“少在这儿幸灾乐祸，我跟你说，我姐这几天可在预谋你生日呢。
  搞不好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世纪告白，到时候，你再“不得已”中狠狠甩了她，啧啧啧，我都能想象那心，嘎嘣碎的名场面。”
  宋至眸光一僵，：“路渝姐不是在生我气嘛？”
  路砭：“切，她都宁愿不跟我说话，都舍不得跟你生气。”
  宋至心咚咚咚直跳，手指冰凉。
  宋至：“路砭，真的，就不能……”
  路砭毫不客气戳穿：“你能说一句喜欢路渝嘛？关键时刻不推开她嘛？”
  宋至闭上嘴。
  路砭看了一眼后视镜，早已经没有江暮归的影子。
  宋至看向窗外：“叔叔说这是我在路家第一个生日，要大办。我拒绝了，但我还是请了江暮归。”
  路砭：“嘶，你这眼看要和我姐那什么，还得拉上我垫背？”
  宋至：“不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把你知道的，我们猜到的都摆出来谈谈。
  即使到最后不得不离开，也让大家死个明白。”
  路砭没有回答，一会儿才点头“嗯”了一声。
  宋至生日是在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冷了，国人生日喜欢按照阴历，阳历来算，快到圣诞节。
  到处都开始装饰圣诞节的样式，城市街道晚上热闹得很。
  宋至拒绝了大办，但路建国还是很隆重的把家宴定在市中心一家奢华的餐厅。
  请了江家和平时要好的朋友来，也打算将宋至正式介绍给大家，以自己干女儿的名义，虽然接受她和路渝，但路建国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说她是女儿的女朋友，对于路建国，确实有点难开口。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聚上一聚，老友见面，又开始寒暄热闹起来。
  让宋至自己请自己好友这些，宋至也只请了余雪珂和江暮归。
  路渝和宋至穿的同款高定礼服，只是细节上有些许不同。
  不知道的都说路建国，女儿和干女儿一视同仁，好气度。
  只有路家和江家知道，这特么就是情侣款。
  江暮归又是羡慕宋至的一天。
  路建国带上宋至和路渝和老朋友们喝了一些，然后上一辈就自己到一边开喝。
  酒过三巡后，余雪珂告辞走了，一些老友也告辞走了。
  路建国说一起回去，路渝神秘兮兮将人赶走。
  又剩下四人。
  可江暮归有些喝醉了，还是一个人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宋至喝了一些，有些晕乎乎的，路渝扶着她，说带她去个地方。
  宋至哭着说自己不舒服，不要去，不去，不去就看不见，听不到，就不会“不得已”拒绝路渝姐。
  路渝连哄带骗把人哄到地方。
  幸好路渝知道可能要喝酒，没把地方弄多远，就在餐厅天台。天台是有隔间，很大一间空房间。
  摆满了红玫瑰，和七彩气球，高低错落，大大小小的礼盒堆成一个小城堡。
  礼物盒子不多，一共26个，宋至以前跟路渝说，自己家里穷，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所谓的生日礼物。
  路渝记着，然后把这二十六年的生日礼物都备着，往后每一年都还有。
  宋至被路渝扶着，呆呆看着这些，娇艳欲滴，像路渝姐一样火热的玫瑰花，还有路上的花瓣儿，大大小小七彩的气球，飞着的，绑着的，在地上跑着的。
  还有不同盒子的生日礼物，每一样都是宋至从前只能做梦梦到的。
  宋至眼泪止不住的流。
  路渝慌了，：“不是，小至至，我还没开始呢，你别哭啊，我，还没，”
  宋至哭腔声音打断她：”路渝姐，你别说，我求你，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我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路渝愣了一下，：“小至至，你不喜欢是吗？不喜欢花，还是不喜欢气球？
  或者，不喜欢这些礼物，没事我可以换。我”
  宋至：“路渝姐，我没有……我……”
  路渝抱住宋至，宋至在她肩上哭个不停，路渝想不明白，她在哭什么？
  她不相信，这么久的相处，同吃同睡，宋至对自己半分喜欢都没有，是有的，路渝很清楚，有的，肯定有的。
  宋至哭了很久，久到眼睛都肿了。
  路渝等她哭完，擦干的眼泪，：“小至至，真的就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宋至隐忍的眼中，透着不甘的倔强。
  宋至：“我，我说不出来。路渝姐，有好多事，我说不出来。”
  路渝蹙眉：“？？？？”

  宋至：“比如，我，我喜，……啊……”
  宋至头疼得厉害，一手捂住脑袋。
  路渝：“小至，你怎么了？为什么又疼起来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宋至捶着头，摇着头。
  路渝急了，却又无计可施。
  许久宋至缓过劲来，看看周围环境，看看路渝，大概猜到了。
  宋至几乎语气有些哀求：“路渝姐，我们回去好吗？”
  路渝咽下口水，有些生气，气她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气她一直不愿直面回应自己，路渝推开宋至，：“宋至，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让你什么都得自己忍着，不愿告诉我。”
  宋至一僵，路渝好像从认识到现在，没有叫过自己全名，都叫“宋至”了，她很伤心的吧。
  宋至忍住又要跑出来的泪珠，忍住脑中作乱的痛，手指去勾路渝的手，隐忍而祈求：“我们回去好吗？”
  路渝忍着泪水，带着委屈：“我路渝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更没有这么真心真意对待谁，我恨不得把自己这颗心拿到你面前，告诉你，宋至，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到，可以把自己掰弯，和我父亲对抗，宋至，你呢？”
  宋至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可无法开口半个字，任由心痛和脑中的刺痛蔓延全身，也不愿说一个拒绝的字，因为她知道，一旦出了口，和路渝再无可能。
  路渝不甘心，一手拉过宋至低至胸口领口，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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