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选择是...
要说元芳是整个长安城的包打听，那唯一在信息方面能和他媲美的只有那个被称为牡丹方士的明世隐。
明算万物的卦象，种在长安城各处的牡丹，这些都是他收集信息的手段。
原本在朱雀门城墙上刻字的李白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只是一个将要崛起的剑客罢了。
这大陆上剑客很多，他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个还未真正成长起来的人身上。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密探追人追到了河里，然后一个李白变成了三个，新出现的两个完全是脱离了掌控的存在。
最让他重视的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眯眯眼。
明世隐抹去嘴角的鲜血，他刚刚给对方算了一卦。
看不透，从未失灵的卦象也失去了作用。
“有意思。”
不断旋转的法器漂浮在周身，他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神秘人。
走出屋外，小院的石桌旁，一个蓝发俊美少年正在那里和自己下棋。
少年见明世隐出来，起身行礼。
“师父。”
看着整日痴迷棋道奕星，明世隐挥了挥手说道：“跟我来。”
少年应了一声，伸手一招，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消失，只有他手上有黑白两个棋子静静漂浮。
朱雀门外，护城河边。
元芳靠近狄仁杰小声的问道：“大人，怎么选啊？”
当下属的好处体现了出来，可以把难题交给上司来解决。
一向聪慧，总能从案件中找出蛛丝马迹的狄仁杰也犯了难。
根据元芳的说法，如果选择了真正掉落那个，这个眯眯眼就会将所有的都给你。
可如果选别的，对方会不会真的给你谁也不能保证。
狄仁杰的担心是对的，面前的这个河神并不正经，给东西全凭自己的心情。
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条没人扔东西的河，这样就能在河底安静的生活。
“年轻的元芳哟，你掉的是这个凤求凰李白，是这个鸣剑·曳影李白，还是这喝多了的李白呢。”
河神又一次说出了他的台词，不过这次语气没那么和善，他已经被晾了太久了。
狄仁杰也看出来对方要生气了，可身为治安官的他真的很难选。
除了醉酒的李白外，其他两个明显还没有自己的神志和生命。
见惯了黑暗的狄仁杰明白这样的单纯且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一旦有了自己的生命，很容易就被别人利用。
据他所知，长安城就有这样一个特别擅长蛊惑人心的人。
“好热闹啊！”
拿着牡丹花的明世隐从朱雀门中走出，身后跟着还在研究棋谱的少年奕星。
此时的明世隐深受女皇陛下的重视，但狄仁杰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神秘的方士另有图谋。
“你来这里干什么？”
元芳语气不善的问道，他知道自家上司跟对方不和，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万一上司心情好决定不扣工资了呢。
明世隐平淡的说道：“路过而已。”
说完没管漂浮在半空中的李白，而是径直走向河神。
他明白这个眯眯眼才是问题的真正所在，这三个李白全部都是因为对方而存在的。
明世隐和气道：“敢问阁下姓名？”
被问到的河神先是楞了一下，回想之后说道：“名字什么的嘛早就忘记了，你们叫我河神就好。”
河神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即使自己已经等了很久。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给在场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就连一直研究棋谱的奕星也抬起了头，狄仁杰和明世隐也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这片大陆已经很久没有神的存在了，人们都在探索神的奥秘，但无人能成为神。
“大人，他真是神啊？我还以为是墨子贤者留下的后手呢。”
元芳在狄仁杰耳边说着，显然他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眯眯眼是一位真正的神灵。
毕竟他才是河神的第一目击者，对方的各种奇异的行为都被他看在眼里。
狄仁杰皱起了眉头，麻烦大了。
他本以为对方是一位实力强大的高人，没想到对方居然自称为神。
目光转向明世隐，对方的表情和他差不多，一样的难看。
倒是他身边那个棋手，没有敬畏的神情，更多的是好奇。
“无知的孩子。”狄仁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就在众人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时候，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李白悠悠转醒。
还未开口说话，这位将来的剑仙被身边的气息完全的震慑住了。
那两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即使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的情况也没有发现。
他在全力的记住那两道身影之上的剑意，那是他未曾拥有的力量。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力量，但李白感觉就像量身为自己定做的一样，理解起来如鱼得水。
其他人没有发现李白的异常，河神可是感觉的一清二楚。
不仅是周身的情况，只要是他接触到的河水，整条河的全部信息他都可以掌握。
“好啦，聊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
河神摆了摆手，将三个李白全部送到元芳的面前，希望对方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
而那个普通的李白马上停止了动作，装作昏睡的模样。
元芳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狄仁杰，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密探，最大的理想就是工资不被扣，眼前的抉择多少有些难为他了。
狄仁杰出声安慰道：“随意就好。”
既然摸不透这个河神的想法，那就没有多费心思的必要。
更何况他在河神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敌意，想来不是极恶之辈。
元芳听见这话定了定心神，指着普通的李白说道：“我掉的是这个喝多的李白。”
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心中想的是，选择普通的就算河神不给别的李白，那这个普通的李白也能恢复自由。
“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既然你掉的是这个喝多的李白，那就把这个给你吧。”
喝多的李白被放到元芳的面前，其他两个散发着强大气息的李白在河神随手一挥下直接消散。
这一手轻描淡写就将两个冠绝长安城的战力打散的手段让明世隐看的有些心惊。
元芳拉着还在装睡的李白来到狄仁杰的身边，有些扭捏的说道：“大人，我抓到了破坏公物的凶手，这个月能涨工资吗？”
狄仁杰的回答也很简单。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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