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佐恩的黑市商人
城南警备分局裡今天的气氛好像不是很让人感到很愉悦，整个局裡的气氛像被低气压无形笼罩一样，让人连呼吸都不太敢太大声。
当然事出也有因--
除了昨天自己的城南辖区裡出了一椿约里奥家的命案，加上她们那位一向笑脸迎人和可蔼可亲警长大人，一早来的心情似乎就不太美丽。
今早凯特琳一踏入城南的警局，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如果没事最好不要去烦她，平常总是笑脸迎人随和的凯特琳，今天的脸上完全没有笑容，看起来就是一整个：生人勿扰状态。
虽说不至于到牵怒还是什麽的，但是显少带着情绪来上班的凯特琳，她警长的身份，加上漂亮的脸一旦板起来，也是令人有种备感“冰山美人”慑人的压迫力存在。
以至于一向本来还算吵闹的警局裡，眼下大家都很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整个上午气氛凝重得没人敢随意吭声，都默默地在做自己份内的事。
凯特琳简不敢相信蔚居然放她鸽子，一个人跑去下城查案子？！
早上她一醒来就发现昨夜躺在身旁的人不见了，心裡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就看见桌子上蔚留的字条。
“我到下城，去去就回。”就这二句话八个字，差点让她清早第一句出口的话就不怎麽好听。
真是气死她了！
虽然她知道蔚对下城的熟悉度远远大于她，但这不是熟悉度的问题。
她们是一组的搭档，万一她一个人在下城碰到麻烦，身边没有照应出事情了该怎麽辨？
一想到蔚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凯特琳又更生气了。
她这次平安回来也就算了，要是在下城又出什麽岔子弄的浑身伤回来，她肯定、肯定--
肯定要什麽？
她其实也不清楚……
唉，就是担心她了。
“凯特琳，门口有个叫伊恩的俊小子说找妳，是妳的客人吗？”诺玛从远处对着她喊着。现在整个南城的警局裡能当个没事人、不看风向跟脸色和凯特琳讲话的，也就剩下神经大条的诺玛了。
诺玛从另一处看着凯特琳--
凯特琳真应该看看她今天的表情，漂亮的一张脸从早上冷到现在，连问都不用问，整个局裡能让她摆出这种脸的，除了那不怕惹事的蔚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加上蔚又没跟凯特琳一起出现在警局裡……可能又不知道到那裡野去了吧，凯特琳心情不佳十之八九跟她脱不了关係。
她们鑑识科现在倒是没有什麽特别要忙的，上午把手边的工作忙完之后，诺玛就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窝在她分配办公的位子上，除了吃东西她就不想动了。
诺玛低头着她脚边才半天的时间，就被食物垃圾包装塞满的垃圾桶--
她从早上到中午前共吃了二份鸡肉三明治、中午加上一个炸猪排便当配上了二份炸春捲跟二颗带着饱满鲜奶油还有草莓的泡芙。
其实她也没打算吃那麽多的，只是本来带来要一起和蔚分享的，谁知道她今天也没有来，所以只好连同蔚的份一起帮她吃掉了，不然浪费了多可惜。
“是我昨天约的人，请他过来吧。”凯特琳打起精神应道。她重新整理好心情，她也知道她自己外在不悦的情形影响到下属们。
有时碰上蔚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动，她也很难跟着保持平静，真是太不专业了，她反省着。
该撇开私情专心处理眼前的该做的事，至于蔚的问题……等之后再说吧。
坐在位子上诺玛对着伊恩指着凯特琳的方向道：“哪……裡面中间最那最张大的桌子，你自己进去找她吧。”
在警局门口的伊恩，因为诺玛那句“俊小子”，脸皮薄的他不自在地脸红了起来，跟诺玛小声的说了：“谢谢。”便快步地往凯特琳的方向走去。
但是伊恩这脚才踏进来，后头居然还跟了另一个人--
跟在伊恩后头的赫然是城东警长--尼克。
“咦？尼克你怎麽也来了？”诺玛看到后面接着进来的人也吓了一跳，这不是城东大忙人警长吗。“你们二个一起约好来的？”
“没有，我们俩个就刚刚门口碰到的。”尼克摇头表示就是个巧合。“没辨法，我那边利奥波德家的命案我实在是没头绪，昨天听说凯特琳要再找这小子再来问些案情，我就不请自来了。”尼克口中说的“那小子”就是伊恩。
他们城东那边利奥波德一家的命案，可不像昨天城南才发生还“热呼呼”的--
目击者没有、人証没有、物証也没有、案件相关人……通通都没有；就连尸体都不是“新鲜”的……真叫他一个头二个大。
现在他是抱着一丝希望、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跟着昨天城南约里奥家的案子，顺瓜摸藤……让他们城东的案子也搭个顺风车，看有没有进展。
虽说是有些不劳而穫偷懒的嫌疑，但他相信他们人美心地也美又大方的凯特琳……应该是不会介意他来她们城南蹭点线索消息。
“你那搭档呢？”撇见他也是一个人过来城南诺玛随口一问。凯特琳的搭档蔚这二天也都不见人影……这些本来主跑外勤的执法者大人们，现在是流行“独自办案”吗？怎麽原来的双人组都一个一个不见人影。
不会是外头有小……三，想要拆伙了吧？！--诺玛一瞬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
尼克对于诺玛的疑问--
他直接给了白眼，意思要她别再多追问。
他家这个三不五时就闹消失的搭档、也不是这一、二天才这样、早不是新闻了。她现在问不就是往他伤口上洒盐吗……
蔚是、诺玛也是……城南警局的这些公务员怎麽都那麽没眼力。
真是……
但是话说回来--
虽然他家这小子平常总是不见人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带着一些有尚可、勉强帮得上忙的消息出现，所以他也才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放他家那隻乱跑到现在。
“请坐。”凯特琳放柔了一上午严肃的表情。即使还在生蔚气，但是怕给伊恩压力，她还是缓和了语气，一如往常切亲的神态招呼来者。
“哦、喔！……好。”伊恩显得有些无措，可能不常来这种都是执法者的地方，又加上是命案的询问，所以外人都感觉得出来他的紧张。
“尼克你自己就随意吧。”看到后面跟着尼克同时间来访，凯特琳是预料之中，像早就猜到他应该也会来，一併和善的招呼着。
城北的那群“高层”也十分在意这次的二件案子，被害人是约里奥跟利奥波德二家族，都是和跟上流贵族有来往的人--
所以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她相信尼克已经有收到上层来的破案压力，这时间会来城南她也不意外，就算他没来，要是伊恩真的有什麽有力的线索她也会提供给他的。
他们现在要破这二个共同点相似的案子，可以说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得互相帮忙。
尼克本就是局裡的识途老马，他连茶水都自己倒好了，也不用人招乎的随意就在他们二中间找了一个座位落定。他就是顺势来“旁听”的，在城南是人家的地盘他还是很给尊重。
至于他不会像诺玛那个没眼力的，去问凯特琳她身边的那个头熊去那裡了……
他才没那麽傻。
蔚人不在，他此刻更快乐呢。
哈哈哈--
看了蔚不在凯特琳身边，尼克突然觉得今天做什麽都顺心起来，连大老远从城东过来城南的路程途都不觉得麻烦辛苦了。
“心情有比昨天好些了吗？下巴的伤……也还好吧？”三人一坐到座位上，体贴的凯特琳第一句也不先问案情，先关心了伊恩的伤势--尤其是他昨天被蔚打伤、还有些微肿的下巴。
“有……谢谢，好很多了，昨天……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伊恩本有些难为情的脸又更红了。他指的是昨天误闯命案现场，然后又被打晕扛回警总、随后又在警总又哭又吐--一连串失态的举动实在是太羞愧了。
虽然伊恩还有些微肿的双眼看的出来昨天回家可能又哭过了，但明显今天的情绪相较于昨天是平稳了很多，话也说的比较条理。
不过个性还是一副放不开的小家碧玉样。
凯特琳点头表示没事就好。
“你昨天提到那名下城的商人……回去之后还有想起什麽吗？比方说他长相或是特徵？又或者是你曾经在什麽地方也见过他？”她确定他情绪没有像昨天一样混乱，她也不囉嗦就切入主题引导伊恩问答。
她今天一早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约里奥，早上也请警总那边在全城发佈约里奥的肖像，看不会有人知晓他去向。
因为到现在沃纳约里奥生死还不明，时间上得把握，拖愈久……情况可能愈不乐观--
所以她们动作得要快。
“是的……我昨天回去有慢慢回想起一些事情。”伊恩嚅唇，有些紧张搓着自己稍显冰凉的手，像怕自己表达的不够好。“他其实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像每次来身边都会跟着另一个像下属的人，只是二个人一直都是载着面具进出的，所以我也无法得知他们的长相。”
“还载着面具？搞的这麽神秘兮兮的，看来要得知他们是谁也没那麽容易。”尼克声音微扬。虽说他有心理准备知道要追查人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但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这些下城的傢伙可真的万全保身做到滴水不漏。
“但是二人还是有些特点……”伊恩再度提供一些线索。
“比方说？”看的出伊恩的紧张，凯特琳十分有耐性的谆谆善诱。
“旁边像下属的那个耳朵不像我们一般人的耳朵，像二片……”伊恩顿了一下，像是在找什麽形容词。“像……像琴叶榕一样又薄又大的招风耳。”
“琴……什麽榕？”尼克一时有听没有懂。
“琴叶榕，一种低地热带雨林中生长叶子很大的植物。”凯特琳一旁好心的补充。她爸妈家裡的客厅有种上几株观赏用的。
“还有……二人都带着会飞行的滑板，像悬浮滑板，他们好像靠那个快速移动的，看起来也是海科斯科技装备，设计的很精巧不输上城。”
“如果找得到你们这城南案子的商人，应该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尼克只觉得愈听头愈痛，线索只有二个：面具跟滑板……虽然说去下城打听多少会有人知道，但是时间上--
面具。
悬浮滑板……
凯特琳听着伊恩提供着唯一二个少少的特徵。
虽少，但足够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伊恩说的、出现在约里奥家那名下城商人是谁了。”她平静地说。
野火帮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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