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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


想起老人孤苦伶仃,一人度过这么多年无依无靠的生活。

        这让现在处于人生低谷的沈木,不禁心内暗暗感慨起来,是同情,

        记得有位哲人说,同情是一种下意识中对自己的悲悯,是将别人的经历迁移给自己的体验。这似乎与沈木眼前境遇颇为相适。

        老人儿子虽然冥玩不灵,但溺宠下面都埋藏着母爱的柔软与宽阔,虽然客观上骄纵了人性的无知与劣根性。

        孩子是老人的希望,她希望延续在世界的存在。希望尽毁时,很难想象一个母亲精神信念的崩塌,她一定有过多少次,枯灯长夜,历经漫漫相思之苦与丧子之痛,而最终也只能将一切自己反噬,消化。

        沈木突然为老人的坚韧有些感动。他突然有为她解脱她沉睡多年心结的冲动。

        第二天,沈木找了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奶粉,饼干,一袋米,一桶油。

        他决定再去看看老人。

        当他再次进入那个小院中时,老人正在院中洗衣服。

        她正娴熟地在盆中来回揉搓着衣服。见沈木带着一大堆东西进来,明显有些诧异,但她明白了沈木的善意后,忙招呼沈木进门。

        也许这种久违的关心让老人有些感动,她苍老的面容泛着老人慈爱和安详。

        “需要帮忙吗?”说完沈木径直去将旁边缸的水盛满一桶,送到老人身边。

        “你这么大年龄,太不容易了。”

        老人忙道“就是手脚不使唤了,慢点”

        “那又怎么办,干干也好,我这老腰杆也得动动。”

        显然老人还算瞿烁身体和她这样劳动确有关系。

        “你这生活怎么办,谁照顾你呀”沈木关切地问。

        “儿子走后,他爸过几年也走了。早些年在河对面自己能种些吃的。”老人指了指小河对面的河地。

        ”我们以前住那边的。”

        沈木定晴一看,河对面隐约仅剩几处土墙伫立在一片田地旁。

        那里可能是老人的家。

        “后来我一个人住那儿,半夜里他们爷俩轮番地回家闹腾,晚上弄的锅碗瓢盆叮叮咚咚响,让我住不安生,才搬到这的。”

        沈木暗想,也许是老鼠搅动的声响总会让老人和神秘联系起来,有时许是影射对亲人某种怀念和企盼。

        老人又煞有介事神秘地说:“儿子走的不顺心呢,向我报冤呢。”

        “你说,好好一个人,回来嘴里鼻里都是血,走的能安生?”

        “要不是那个汪什么,你昨天说的那个人,带他出去,我儿子哪会有今天。”

        “他们出去干什么去了,你当时不知道吗?”

        ”当时,我正在做饭,那个汪旭神神秘秘找他。儿子说出去下。”

        ”我追到院门口,问他去哪儿。他头也不回,你知道,这孩子有多倔。”

        ”这点我也知道,小时侯太惯了他。大了更管不了他。就怕他出去惹事。“当时想,汪旭也是住这的,就没在意。”

        ”那他去世时,听说警察也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警察的确来过。”

        “警察怎么说的,当时。”

        “警察来了,要送去医院,当时就在镇政府旁边的诊所里。我赶过去的时侯,孩子就不行了。”

        “警察没有调查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吗?”

        “要当时在家里,怎么会这样。你说是不是?”老人模糊地应道,并没有正面回答沈木的问题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要自己注意身体呢,你儿子在天上看着你呢,他希望你能过得健健康康的,大娘,你说是不是?”沈木忙劝慰道。

        看着老人眼眶泛红的神态。沈木担心再勾起老人的伤心事。忙告辞回到宾馆。

        为老人做些事,似乎让沈木心里安心了些,转身走出院门。

        而老人提到的这位汪旭,似乎是绕不过的坎。

        那天夜里,汪旭和她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向号逐渐在沈木心中放大。

        他似乎忘了来泗水的初衷,但这两件事又似乎或明或暗交织在一起。

        汪旭,沈木了解的不多,他虽是公司投资人,但几乎公司任何事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偶尔一两次在公司年会上,他也只是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爽朗边笑边鼓励道:“好好干,现在都是你们年轻的时代。”

        听人说,他经常在海南,对于他这个老总,全公司知道有这个人,都几乎没什么印象。老板也有这样当的,有时候沈木想。

        秦中磊也很少和他谈起汪旭,但他与汪旭似乎保持那种默契的配合。

        秦中磊抛头露面,站在总个集团的中心,出任政协副主席,而汪旭隐匿在身后,淡泊自恰,无欲无求。

        但沈木总能感受得他在公司的存在。

        沈木自己进公司就和汪旭有关,记得刚毕业那会,虽然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自己不愁没有工作。

        但父亲沈宏达却坚持让他进玉临公司,这个省级龙头企业。后来父亲终于说服了自己。

        出人意外的是,过段时日,玉临老总汪旭亲自来校找到他,说玉临公司现在是关键期,正需要他这样青年才俊给公司带来创新改变。

        省级龙头企业老总亲自相邀,周围同学艳羡不已,对干一个正跃跃欲试欲改变世界的沈木,这确满足了他的虚荣和期待。

        沈木下定决心,逐来到公司。

        刚开始沈木以为自己学生会主席身份让汪旭心动,玉临公司招贤纳良。他一定会被委以重任。

        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从公司时,他却要从一名普通业务员干起,尽管当时心有不甘,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是多年生会主席生涯带给他的自信。这也许自信成为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标签。

        他也算一步步过来了。

        但现在像一脚踏空,又重新回到起点。但他又似乎能从周围人这些天的反应中感觉,这似乎早已安排好的似的,是张磊的搏位,还是公司早想换掉他这个销售总监,事前竟无半点预兆。

        这让他有些百思不解。

        这些未知正使他去一探究竟。

        现在,汪旭,他这个曾经的伯乐,似乎正卷入一场风暴中。他隐约觉得。

        他该怎么办?

        老太婆怨愤控诉声现在也似乎正像深隧洞中透出的一束光,正将他牵引到一个未知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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