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远古祭
荷华山的远古祭百年一次，不管是皇室贵胄，还是侠客百姓，都会来这里祈福，所以会有无数的凡人上山来。
在凡灵之上，是仙是神，是人们灵魂的寄托，也是人们对一切的希冀，梨境是神留下的传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悠悠岁月，是从墨子息第一次开荷华山绝境时就开始有了吧。
诚灵祭祀，必有神应。
凡间传闻梨境的水若能带回去，洒在家里可辟邪祛灾，洒人身上可去痛治病，享长命之寿，洒农田亦可多年五谷丰登……所以许许多多的人多年之前就开始出发了，为了就是来参加这场“远古祭”。
对于游历的仙神来说，也是一场聚会，他们可以借此机会谈道论理，切磋新参悟的仙法，新得来或者修炼的武器，若能有机缘，还能在荷华山得一两株仙草灵药，或者书尽阁的书卷，又或者请教荷华山几位守君，那自是最幸之事。
对于妖魔来说也是针对荷华山最好的时机，荷华山的远古祭是凡间最空前的盛事，加上墨子息这个人妖魔二界都痛恨不已，所以，一找到机会肯定要犬牙相报的。
加上这一次，他们已经打听到凌执风就藏在荷华山，此人不能为友便是死敌，这一次妖魔二界下血本，不成功便成仁！
而仙界这边四大仙域早早在荷华山附近防备，他们是来保护远古祭顺利进行的，也是怕妖魔作乱，伤及凡灵，加上荷华山旁边就是兰芷国，所以也是仙域对荷华山看得最严的时候。
荷华山五位守君坐镇：未歇、遥芩、阡玄、仰昔、玑岑。六道之中，有一道是留给神的，谁要走这一道，不是神，就是不怕死；因为，走这个道，意味着他要挑战庄主之位！
自然是有人想，但是只能想，能把神道上的阵法结界破了才有资格在墨子息面前谈“皇帝轮流作，明年到我家。”
荷华山附近早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六个方位，自然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哪些人；，因为荷华山准备了六条上去的道路，人走人的，妖灵走妖灵的，仙有仙道，但也不乏厉害的角色混入其他道的，倒看不出什么动静。
这些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来到这里，有的人含蓄沉静想必是来一睹精彩纷呈的场面；有些人趾高气昂，高谈论阔，三五成群也只是在其中吹嘘一番，四处都是喧闹的声音，但周围环境却无比的平静。
仙域之人集聚揽月亭那一段区域，四大仙域：桃都山，昆仑、浮玉仙城、灵机山都安排了修为极高的弟子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唯有中皇山、草帝谷、句芒山且止等人带着徒弟是真正来参加远古祭的。而还有像旷玉这种闲人，纯属过来蹭吃蹭喝，赏景色的。
而南边来的这群人，非妖非魔非仙，超越凡人又能使用仙术，妖法，魔力的修灵者，如神出鬼没的鬼箭羽、火鹰神针岛的人，半天河那边的百里参商、擅长奇门遁甲的木仙山的人；异叶天南庄南尽方……十方界缘的地界崖海狱谷堙岐，他是偷偷来打探他们崖主消息的，夭绍一出，把墨子息在很多地方下的结界都给破坏了，所以，这行人才得出来。
这些人都是明里出来的，而没出来的则在暗地里侍机而动。
妖魔二界之人倒是稀稀拉拉来了一些，不过只是一些小喽啰，大人物自然是最后出场。
灭烛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坐着；罗逐和天幽在一个楼阁的顶上背靠背的站着……
有人参加完远古祭之后，回去就说=吹牛说，他看见了雷神天烨和风神风醇圣君，他们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希言，风雷之恋可是仙域永传的佳话呀。还有人说，他在这里看见了上古囚城的首主琼离及其徒儿淳华的身影……总之，一个比一个能吹吹。
此时荷华山还有另一种人：就是见神杀神，遇佛弑佛无所不用其极之辈，要么与墨卷山庄有着深仇大恨，另外就是仙域之人了……
其实魔界的四大圣使都已经来齐，妖界的风仙透骨一带着“八妖”来：转魄、灭魂、却邪、泣鬼、惊神，破布、娑罗，八妖一直在暗中。风仙透骨一身秋香色霓裳浣纱裙，甚是俏媚无比四处溜达，撇了撇嘴，如一片秋叶般飞向了其他地方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远古祭开始了，揽月亭子里的人安然自若的喝着茶。
真是处处锦旗翻飞如虹霓，奇花异卉闪宝光，花舞人间尽七彩，鼓瑟琴箫如天籁、歌舞如仙姿若神……盛宴场面自是热闹空前，人们的呼声响彻云霄。
而揽月亭的仙君们都继续做自己的，下棋的下棋，品茶的品茶，聊天的聊天。
本身，祭司活动场面是荷华山中三位楼主举办来给凡人看的。
来的很多人喜欢的，关注的是梨境，每十年梨境就会映射世间最繁华的盛景在里面，千年可以目睹一次上古神迹……梨境算的记录万象世界的古卷。
外面热闹非凡，场面宏伟壮阔，而荷华山的这位主子在干嘛呢？
他在下棋！
凌执风陪墨子息在弄影楼下棋，遥芩偶尔端起茶杯眺望一下外面的情况。
墨子息执棋在指尖，看着棋盘思考走哪一步：“都来了么？”
遥芩严肃的样子，瞬间让几分凝重万分：“刚刚玑岑他们来报，都混进来了，防不胜防！”
“那他们不是好厉害了。”
遥芩搓了搓手，看得出来他都紧张死了，万一突然闹起来，那可不好收拾了：“庄主，看样子他们过不了多久既要动手了。”
“遥芩，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下完这棋局就出去！”
凌执风笑道：“让他们该散的散，该滚的滚！要是把你们庄主惹生气了，估计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下山。”
“那还要等梨境之光影现世吗？他们怕是看不到是不会走的。”
墨子息落了一颗子：“那就再等等吧。”
遥芩出去了。
凌执风看了墨子息一眼：“子息，你好善良。”
墨子息目光在其上面，专心思考棋怎么走：“他们难得来荷华山一次，不远万里，就这么回去了，估计也不会甘心。善良？凌执风，你在嘲讽我么？”
“难道不是吗？”
墨子息抬头看了他一眼，表示不爽。
凌执风笑道：“子息，我若是再走一步你会输。”
“呵呵，你走一步我输？我让你三步都不见得你能赢。”墨子息端起茶杯看着棋盘上快布满的棋子。
“岂不更没意思了！”凌执风执子一笑，“这远古祭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好热闹，这九天八荒的牛鬼蛇神都到齐了吧。”
“这一次是差不多了。”
“真是有趣，这远古祭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向往的？”
“诚灵祭祀，必有回响。你难道不知道吗？”
“诚？我看都是自私者众喽。”凌执风从窗外看了看远处人山人海的壮景，“看这湖泊多没意思，有没有有趣有意思的人会来？”
“你想谁来？”
凌执风自然是想着長情的。
众人见有荷华山之主的人来了，无影亭、揽月亭、喝茶的、下棋的、四处溜达的，皆停了下来看向遥芩。
“你就是遥芩？”起身飞到亭子外面，火气冲冲的怒视着遥芩。
“正是在下！”遥芩一派和然的负手笑着说道。
第一个不怕死的直接找麻烦来了，众人目光都汇聚到这边，知道遥芩身手的人都吞了吞口水，瞠目而视，这个人怕是找死没看黄历吧？就像一场秋风席卷了大地，热闹的气氛瞬间被肃杀，变得冷飕飕，凉兮兮起来，很多人开始紧张得握拳、心跳加速，腿都有开始抖的。
当然，看热闹的，惹事的自然笑了起来，心道：好戏终于开场了！
“还我火鹰古卷！”火鹰岛的岛主黯野起身说道，当初他们在墨卷山庄借了一本古集，不知用什么方术临摹了一本，墨子息让遥芩取了回去，因为墨卷山庄的东西从不流于外界。
“还？！“有些事不追究也好，不然十方皆知就不知如何立足了！”遥芩回道。
“哼……”
“岛主也是明事理的人，岂会不顾全大局呢？”遥芩再三劝说道，黯野也不是给你台阶不知道如何下去的人。
“今日听就听你一言，他日再查明此事。”黯野转身回到回廊里面。
异叶天南庄有仙草神物，有助于提升修为能力，却奈何这七种植物只要是有贪欲的人一触碰便会烟消云散，曾经墨子息到过此地，南尽方不远万里来到荷华山，只求见墨子息一面，结果和火鹰神针岛的人一样，借得解开一种仙草的书籍，便返回了岛上，所以他还是记得恩情的，不过此人贪婪成性，一再访荷华山求取其他古籍，结果适得其反，墨卷山庄派人到天南庄封印了那种仙草，当他发现再一次不能用的时候，就气急败坏，上荷华山惹事。
“遥芩，不是说上六道者争墨庄主之位吗？是不是过了你神道天阻，就顺理成章的继任庄主之位了呢？”香霓夫人妩媚的问道。
“如果你想试试，我不会阻拦的！”
“难不成还要破阵啊……听说能打开梨境也可以呢，我倒是有兴趣一试。”
香霓夫人娇若牡丹，一颦一笑皆绝色，不过出手便绝无人生还，谁不知道香夫人美绝天下，笑能花开，哭能一方洪灾。
只见香霓夫人飞到梨境上方，瞬间他伸出妖冶的五指一张，手背上开出黑色如魔的几朵花，一股黑流般的光昀弥漫整个梨境，大部分人皆避开。
“我来帮你！”一个黑影瞬间变幻移动出现在了湖泊上面，额头上一个随时变幻的月亮，一身黑色中散发着银色的月辉，煞气逼人，让人不住的寒碜。
黑风月吸噬月华修炼功力，不知在各处寻得宝物——月华灵珠，竟然可以不断吸取月华灵气，从此海上潮汐紊乱，风暴海啸滔天，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同是也危害到了海上众岛屿，他额头上的月亮便随着他的性情开始阴晴不定的变化起来了。
“呵呵……如此性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遥芩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神看了过去，飞身也到了梨境上面。
香霓和黑风月是魔界的人！
“本尊主早已经没那个耐性了，黑风月听令，给我血洗荷华山！”一个邪恶如魔咒的般的声音响彻四方，众人皆惊恐的环顾四周，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嗜血杀气迎面而来。
黑风月腾飞立在高空之中，确如一轮变幻无常阙月，无数黑白相间的光波射向四处。刹那间云啸风卷，声音穿透百里，树破山石碎，黑云中如同藏着不计其数的魔鬼，愤怒的铺天盖地而来，咆哮着、怒嚎着，像千万丈巨浪涌入荷华山，吞天吐日。
整个空间阴暗恐怖，仿佛修罗地狱现世，世界末日降临了，站在山上的人个个吓得掉落了下去，滚落到了山脚，亭廊中的人皆惊慌失措的准备离开，腿脚早已不停使唤……
一阵空净的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却不过秒然间箫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化开了黑风月的杀气，黑风月迎面飞去，双手成爪抓，一股黑风朝那人打去，只见那人不慢不紧走来，挥手之间，黑风月措手不及几十个反转迎空而上准备避开，又一道紫亮的光劈面而来，黑风月眼里一片紫光，已经来不及逃开，反手一挡手臂被划卸了下来，一声惨叫之后，黑风月捂住手臂幻影便消失了。
天空散开了所有的黑云，清晰透亮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很多人吓得魂不守舍，晕死过去，欲逃不知方向。
“好厉害！”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说着一片金叶子般的暗器发了出去，只见那一片叶子停在了半空中，众人皆惊讶的看着，有只是眨眼间那片叶子如枯叶般落进了水中。
风仙透骨身轻如风，随性而变，可以如春风般柔魅迷人，也可以如寒风般剥皮透骨，曾在深海里揪了把名叫‘海南天’的深海妖草，把荷华山周围的植物全部毒死了，弄得附近百姓叫苦连天，水不能喝，种的食物不能吃，一段时间饿死了好多人，他们便上荷华山求助，墨子息给了他们祛除毒物的方法。
风仙透骨如秋风扫落叶般疾厉的向凌执风出手，结果只感觉到身后一片烈火焚天般的灼热拉回，如天火般扑卷而来，是阡玄的麒麟术。
炙热的气息熏得湖泊周围的人连连逃开，实在受不了有些人抱住回廊柱子，一股要跳不敢跳下水的踌躇着……看见打斗的周围成了一片火海，一个浴火的麒麟迅猛的奔了过来，纷纷吓得落入了水中，火麒麟怒火焚眼，直逼风仙透骨，她连忙避开，与之盘旋，火麒麟没入水中腾化而起，梨境犹如千万只火麒麟朝风仙透骨扑涌而去，幸好妖界太子苍皑妖一赶到，才救下她。
全场已经没有声音了！
“凌执风，你输了，该怎么罚？”一个无比潇洒清逸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人回道：“若不是觉得他们打架有趣，我会输给你？呵……笑话！”一个不屑的语气说道。
“要是不服的话，那我们再去下一局如何？”
“好啊……不过，你就不怕你这荷华山被人毁了？”终于两个身影出现在回廊之端，一个墨色衣装，长袍袭地，青带半束发，清秀的脸庞温润如玉，笑眼浅浅封白帛，如清竹般润泽，浩然中透着墨煞之气。
另一个俊美无比，傲然于世，右手把玩着一只紫萧，左手负在身后，目光冷傲，无视一切，突然他停下脚步，嘴角的笑意不减，他的笑无时无刻不透着邪魅妖孽，似乎思索着什么，回廊上的人皆不知哪来的惊恐眼神盯着他，总觉得此人说话无比的折磨人心的承受力度，亭子的人恨意深深的看着这个人，有些人是和他“碰过面”的。
“凌执风！”苍皑妖一道。
“果然是他……”洞仙篠现身惊愕，“能在嗜血箭活下来，命可真大！”
“什么凌执风？！”仙域的人全部站了起来，齐刷刷目光射来，全是震惊和杀气。
所有人皆惊慌的起身看着那个人，瞬间心石化了一大半！
墨子息的身影静静的落在水面，与凌执风相对而坐，茶几也在水上面。
上倾与辰珏，碧落与承影，都匀等都上前几步，盯着坐在湖里的两个。
茶清韵飘四方，兰香沁心，润人心神。
他们是换了一个地方下棋喝茶吗？
警惕性很高的人，闻道这阵茶香飘来，怕有毒，立马封住嗅觉。
“这茶甚妙，青兰幽润入口，饮之有临空谷听风之感觉。”凌执风又嗅了嗅茶香，“认识墨庄主这么久以来，这是唯一一次手下留情没下毒的东西，甚是欣慰啊，不过据说种此花的时候还下毒了呢！”他呡茶一笑，优雅自然，抬眸便一直盯着墨子息，似乎要透过这层白帛的遮掩看清楚他的容貌。
凌执风虽言语和相貌有些不搭调，可是一举一动之间仿若天地间的璞玉之华，轻狂而潇洒，太耀眼了，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他，却又害怕着、恐惧着他；折磨死人心的那种。
再看看墨子息，清举之间皆温润生清意，如置身仙境般素雅，似乎是一正一邪，一妖一雅的二人。
“子息的一番良苦用心啊！此茶甚好，来，为在座的各位看茶！”
“是！”说着十几个身着牙色的简单装扮的男子女子提着玉壶飞了过来！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有茶了，可是茶是到手了，却没人敢喝。
这茶本就无毒，介于凌执风怪癖的行为，都只能这样了，这就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凌执风用一萧撩了一下龙须发，眉宇间自然畅快，眼神里带着笑，笑得很是冷魅，笑到了心底便最深处的恨意与杀意。
羲洛目光从凌执风一出来，就一直盯着他，但是凌执风肯定不会注意到她的，她站出去，大声道，“凌执风，死到临头倒是有闲心喝茶！”
他嘴角邪魅三分笑，眼神狂傲。这个人挑事不挑场合的，他起身朝羲洛走了几步，紫萧在手，指着所有人，嚣张道：“一起上，也无妨。”
“那茶不是那么好喝的！”草帝谷飞景医君摇摇头，无奈的说着。
还没等羲洛飞了过去，魔界的水云寒先上去一步，离凌执风一丈远的距离，只见他脚下一股子发软，两腿发抖，心神一惊，瞬间回过神，睁大眼睛，想抽身离开，梨境四周的水水柱突然爆炸成一片，水光连天而起，光柱四射开来，所有人连连退后避开，即使那些人避开很远，却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辰珏立马飞过去接住羲洛。
凌执风道：“怎么，这就吓住了？”
此时，没有人敢再作声了。
直到时辰已经到了，远古祭开始，一阵苍茫的钟声响起，久久萦绕在众人的耳怀，随后梨境中天籁声起，洗涤人心，净化灵魂的琴声，遥远而沉圆……
众人沉醉其中，就连妖魔也被这声音感染，陶醉其中，这是天地最纯粹正雅净悦之声。
凌执风问，“这是？”凌执风似乎在哪儿听过，不，他学过这个曲子。
接下来，梨境如霞光一般灿烂，五光十色，水幕起，变幻成千万种形态，也在提示诚者所祈，万千凡音皆为神乐所吸收。
而凌执风在梨境中看到了一幕：
“長情，这是什么曲子？”
“《净神》，这只是净曲之一。我希望神音能净化妖魔之息，不过那个曲子我研究了很多年，都还没弄好。”
“那这个曲子有什么作用。”
“你听便是！”
……
凌执风愣在了原地。
“《净神》”墨子息的回答几乎和凌执风看到的長情回答同步。
后来，梨境的水面平静下来，什么都消失了。慢慢的、缓缓地，无数的水珠升起，在场者皆得一滴，至于这滴水能在他们手里保管多久，那边是每个人诚善修行了。
偌大的湖泊上，他的视线里只一人：也就是那个坐在水天一色的湖面的人，弗如神明降世。
你，究竟是谁？
一滴小水灵跳跃在凌执风面前，干扰了凌执风的思维。
凌执风朝墨子息走过去，小水灵也跟着过去。
墨子息也有一滴小水灵，他伸手接住一滴，水滴立刻一分为二，一滴进入了他的右眼，浸入眼前白帛之中，另一滴依旧停留在掌心里。
“这里是哪儿？”
凌执风这么一问，倒是让墨子息有些困惑：“梨境！”
“你是谁？”
“怎么刚刚的《净神》曲，把你听傻了吗？”
凌执风俯身，居高临下，俯视逼问，双手撑在茶案上，似乎要把墨子息盯出一个窟窿来，他目露凶狠之色，像一头要发怒的雄狮：“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荷华山，墨、子、息！”不管他气场多强大，威示多吓人，墨子息似乎并不在乎，如同没看见他恼了，生气了一般，他伸手接住了凌执风的那只小水灵：“这么难得的福祉，不要就可惜了。”
于是，两只小水灵融合在了一起。
墨子息仰视着凌执风，脸上笑容可掬，清澈如水，将小水灵递到他的面前。
凌执风怎么也看不透这个人。
他努力的渐渐的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收回了压抑逼问的气势，眼神也柔和了起来，眼里的星星亦出来了，而面前这个人更加让他困惑了。
他伸手接过小水灵，那滴福祉居然变成了一个活的青紫色精灵，在他手中跳跃，他缓缓开口问：“我也有。”
“来者皆应。”
凌执风，你的本性并不坏。
因为神之福祉在他手中却能立刻生灵，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从这里开始，墨子息便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凌执风看着手里的水灵，勉强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为什么只有我的变成了小可爱？”
“你猜！”
“那本公子就收了你。”随后，凌执风便将水灵收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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