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没想到某人炸毛能炸一下午，顾翰林想着找个办法哄一哄，哄好了才能继续惹毛。
看到宠物店时，他见到莫小沫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心想是找到哄人的办法了。
“进去看看？”
莫小沫立即点头，点头后又发现自己应该还在生气，答应速度太快了，可头已经点完，覆水难收，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开车门跳下去。
他是去看小狗，不是为了理顾翰林。
宠物店里不止有小狗，还有猫咪、兔子、仓鼠一类的家养宠物。莫小沫在看花眼的小动物里一下子就盯上橱窗边的一只小狗。
这只狗全身的毛都是蓬蓬的雪白色，摸上去毛茸茸的，特别像一团大棉花糖。
莫小沫抿了抿唇，看着就想抱到怀里当抱枕，“请问这只狗多少钱？”
店员赶紧迎过来，微笑服务道，“咱这是纯种萨摩耶幼犬，一只五千元。”
莫小沫寻思自己钱包里的钱不多了，新的工资还没有发，实在是没有条件把小狗带走。
他正盘算着，银行卡已经从他身边越过去了，而递卡的人就是顾翰林。
“喜欢吗，我买给你。”顾翰林笑得特别绅士，好像中午那个毁人发型的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莫小沫犹豫一会儿，相比于拒绝揉脑袋，他更想要小狗，权衡利弊后他决定暂时原谅顾翰林。
小狗如愿收入囊中，莫小沫开开心心抱着小萨摩，爱不释手。虽然他是鱼类，但也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顾翰林处理完公事，下楼看见莫小沫还在客厅里沉迷逗狗，心里没来由的产生落差。
之前还整天围着自己转，买了狗回来就知道逗狗玩。
不止莫小沫沉迷撸狗，就连管家也扛不住小家伙的撒娇打滚儿，很快就沦陷了，让下边人跑腿买来狗粮和玩具，在一边看莫小沫跟狗玩儿，就像看自家小孩和宠物在玩耍。
顾翰林清咳两声，从楼上走下来，路过两人一狗身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少爷。”管家到底是管家，收放自如，就算再喜欢也能掩饰住。
可莫小沫就没这根神经了，不过他倒是乐于和顾翰林分享，献宝一样把小狗抱到顾翰林跟前，“你看棉花糖，它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拆家犬。”
顾翰林嫌弃的瞧一眼，莫小沫开心起来双眼亮晶晶，而他怀里的狗也是吐着舌头憨憨傻傻，一人一狗都不大聪明的样子。
“它叫棉花糖？”
“嗯！我取的，是不是很可爱？”莫小沫自豪的说。
顾翰林瞧棉花糖那傻样还是很嫌弃，雪橇三傻名副其实，不拆家才怪了。
“陪我去健身。”
莫小沫啊了一声，他才刚和棉花糖玩会儿，一点都不想健身。
见人不动，顾翰林的手指敲打两下沙发背，“随叫随到。”
“哦。”莫小沫不情愿的放下棉花糖，可还是想据理力争一下，“可不可以明天再健身？”
顾翰林挑了下唇角，“可以。”
没等莫小沫高兴，他紧接着又加一句，“那让刘叔和棉花糖陪我健身。”
管家猝不及防被殃及，赶忙赔笑，“少爷，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健不动了，恐怕会扫少爷的兴。”
莫小沫没想到顾翰林能提出这样惨绝人寰的提议，再看管家和棉花糖都很无辜的望着自己，不禁暗叹，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陪你健身。”
顾翰林得逞了，点点头，“跟我上三楼。”
从住进顾家开始，他还是第一次去三楼，三楼分为两个区域，他跟顾翰林去的左边的区域。这里有很多健身器材，等同于一个小型健身房，顾翰林开了两个跑步机，让他站上其中一个。
“跑累了告诉我。”
莫小沫不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直观的感觉到顾翰林在闹别扭，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闹。
两个人对着跑，速度越开越快，莫小沫是一条人鱼，人鱼比人类的体力要好很多，只有在缺水的状态下才会无力。
顾翰林额头上已经隐隐冒出汗珠，莫小沫还什么感觉都没有。
如果他跑赢了，顾翰林会不会没有面子？
经过慎重考虑，莫小沫果断放弃胜负欲，突然捂住胸口一屁股坐到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不，不跑了，跑不动了。”
顾翰林啧一声，“真没用。”话是这样说，可接下来他停下自己的跑步机，一把将莫小沫扛在肩上。
“我自己走就行。”莫小沫耳朵通红，但是和累没有半点关系，“我歇会儿就能走。”
顾翰林拍他一下，“别乱动，再动就罚你再跑俩小时。”
莫小沫像一条咸鱼干，没有梦想的趴在顾翰林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抗到楼下。
他居然打他的屁股，人鱼也是要面子的。
路上遇见什么人已经不在莫小沫的考虑范畴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被顾翰林丢进床里，他挣扎着爬起来，“棉花糖呢？我可以……”
“不可以。”顾翰林斩钉截铁的回答，“人和狗不能睡一屋，这是顾家的规矩。”
那鱼和狗呢……莫小沫只敢在心里想，打死他，他也不敢提。
“棉花糖会有人照顾，管家会安排。白天的时候，我不需要找你的时候，你可以和它玩。”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莫小沫抱住自己的被子，独自叹气。
他就好像刚产子却被迫母子分离的宫廷嫔妃，还带限时见面的。
白天的时间，莫小沫照常跟顾翰林去公司上班，他对助理的工作渐渐熟练，送文件的时候也能有模有样。
对于宝石的研究，莫小沫觉得自己离着专业人士可能只有一步之遥了。
另一方面，顾翰林时常把他叫到办公室，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工作的空隙让他煮个咖啡，偶尔惦记他的头发，逮着机会就要揉一把，也不知他的头发有什么魔力。
顾翰林发现惹毛莫小沫的方法，几次尝试，把人惹炸毛了，再想办法哄，并且乐此不疲。
被捏圆搓扁的某人已经生无可恋，鼻头红红，头发凌乱，眼角还含着泪。这模样要是让别人看去指不定要引起多大流言蜚语。
罪魁祸首却是心情很好，笑着问，“头发就这么金贵。”
当然金贵了，人类里都有那么多秃头星人，他一条鱼更加危险。
“过来，我帮你捋顺了。”顾翰林好笑的说道。
莫小沫戒备的往后错了一步，现在顾翰林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过来，你难道要顶着一头乱鸡窝出去给别人当参观景点？”
到底是谁害的？
莫小沫暗自腹诽，腿还是迈了过去，等到近前，却被顾翰林抓住胳膊猛的往怀里带。他没有丝毫准备，又不可能和顾翰林动手，结果就是跌坐在顾翰林腿上。
顾翰林把人圈进怀里，帮他梳理头发，动作轻柔，偶尔还挠一挠。
莫小沫直觉这画面有点眼熟，好像自己抱着棉花糖揉毛一样，于是郁闷道，“你把我当小狗啊。”
顾翰林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把他当什么，一个玩具？可是他和自己曾经的那些玩具已经不一样了，自己从来不会对玩具花费这么多心思，更不可能有现在这些亲密举动。
“起来吧。”
莫小沫回头看他，耳中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就像刚找到顾翰林时他说话的声音。
“有事我再喊你，出去。”
莫小沫搞不清楚状况，被顾翰林阴沉的脸色惊到，只好先听话出去了。
人一走，顾翰林更加烦躁，他拿起一份合同，看了两眼还是没能把这股子烦躁劲儿压下去，索性把合同往桌子上一丢。
他不想放任莫小沫在他这里有所不同，可真把人赶走了，他却更加不高兴。
无论什么原因，顾翰林现在在气头上，他待在那里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既然不让他进去，他就在外面等着好了，最好短时间内不去打扰。
可没等过一会儿，顾翰林一个电话过来，说是让他打印文件。
要打印的文件有上百页那么厚，够他打上一阵子了，一盒墨都不够。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莫小沫把门打开，就看到周特助抱着一摞公文进来，转手就把公文塞给他，“这是今天送来的，有的需要顾总签字，莫助理有时间的时候分一分，给顾总送过去。”
交代完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反正打印也需要好一会儿功夫，他先把公文分类，等打完一起给顾翰林送过去。
莫小沫自觉安排得妥妥当当，撸起袖口努力工作，却在看到第二份公文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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